水听雨道:“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宣布退出歌坛的……”
“什么?退出歌坛?听雨你认真的?”琴姨吃惊道:“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水听雨淡淡一笑:“这我非常清楚。”
“但是……”
水老摆手,阻止了琴姨继续下去的话语:“小琴,你还没看出来吗?”
“啊?!”琴虹莫名疑惑。
“幽暗秘身,去掉了她身上的恶,圣洁灵身,去掉了她身上的善,世俗规则已经不能加诸于她身,唯有执着于自我,其信念之坚定恐怕只有她口里的姜郎能稍稍改变一点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已经灵光涌动,超阶在前了吧。”
水老老神在在道。
琴虹身躯一震:“灵光涌动,超阶在前。”
水听雨淡笑道:“还是母亲明察秋毫,不错,我回来中京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为进化超阶做准备的。”
“宝音玄灵像,妙啊妙,真是妙不可言,此灵器斩出善恶,通达自我,竟是一条直达超阶的康庄大道。姜太真,看来这个小伙子当我的女婿是够格了。”
“咯咯咯!”水听雨掩嘴直笑。
“这么强的灵器,应该会有副作用吧。”琴虹倒不是诅咒,而是直觉的怀疑。
“当然有副作用,女儿说到这里了,母亲应该已经猜到副作用是什么了吧。”
“姜太真,”水老顿了顿:“更确切的说,是你与姜太真之间的爱情。”
“对,就是我们之间的爱情,”水听雨淡淡道:“我能维系自我的执着,就是咱们之间的爱情,我能分出水真雨和水听韵两个分身,还是我们之间的爱情。虽然听韵和真雨独立于我,不会共享彼此的经历,但我们的情感,知识却是共通的,维系我们异体同心的,还是姜郎。”
“这么说吧,如果哪一天姜郎死了,听韵一定会跟着殉情,真雨一定会疯掉,大开杀戒,而我,可能会去找杀死姜郎的仇人报仇,然后孤独的等死。”
“后果这么严重。”琴虹面色沉重道,心里却百般滋味在心头,曾经的她为了进化超阶,以断情秘术斩断情丝,与自己的爱人闹掰,最后更得了个琴魔的名声,而水听雨呢,一件灵器就能通达超阶,哪怕有这样那样的严重后果,但换做任何一个高阶御器师,都会毫不犹豫的踏入进去。
“真是成也你的姜郎,败也你的姜郎。”
水听雨微微昂头,骄傲道:“不,他不会败,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之前母亲说低看了他,其实母亲远远低看了他,母亲要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哦,对了,真雨可是偷了姜郎的一件秘密王牌,你可要小心了,今后真雨可是会让古煌很头疼的。”
“秘密王牌?什么秘密王牌?”在水老看来,水听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都说了是秘密了,女儿怎么会说出来,况且,我就是真雨,真雨就是我,我怎么可能泄露我的秘密呢。”随即水听雨话锋一转:“倒是母亲,女儿能感觉到,母亲自始至终对姜郎有所成见。”
水老抿了口茶,“做母亲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沉沦,对始作俑者,能没有半点成见那就太假了。”
“所以母亲就把姜郎调去了闻达市?”
“给他点教训,顺带提前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体会体会权利的滋味,算是给他点补偿,毕竟你要是出了事,今后他就要陪着你一直生活在庄园里。”
“哼!”水听雨无奈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虽说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但……:“不过前事揭过,咱们不再提了,但女儿还是要提醒母亲,对我的姜郎,你的女婿好一点,除了女儿之前说的原因外,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水听雨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你,听雨,你怀孕了?”琴虹大吃一惊。
“是啊,很幸运吧,一个月,就怀了。母亲,你要可做外婆了。”水听雨满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腹部:“这就是我回中京的第三个原因,回来待产。”
“一个月吗?怪不得感应不到。”水老从始至终没有变化的脸色,终于多出了一丝微笑,甭管对女婿多有意见,可女儿怀孕了,她要做外婆了,这一点就值得把她之前所有对姜太真的成见和不快统统扫除。
“姜太真知道吗?”琴虹问道。
水听雨摇头:“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更好,之后你就在庄园里好好养胎。”水老摆了摆手,虽说庄园没有发挥它原本的功效,但也很合适作为养胎的地方。
“哦,琴姨,这音波秘传的第六件羁绊灵器,你要吗?我带来了一件。”
说完姜太真和水听雨之间的事,水听雨看向了琴姨。
“宝音玄灵像……”琴虹神色复杂的盯着水听雨拿出来的白瓷雕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宝音玄灵像想要斩出幽暗秘身和圣洁灵身,需要的是内在情感的爆发,而她维持的断情秘术,却时时刻刻压抑断绝着自身的情绪,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水老饶有兴趣的旁观着,琴虹的事情她自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她也很好奇琴虹的选择,曾经的她为了实力,斩断情丝,那么如今的她,是否会为了实力,重新恢复正常人呢,甚至把斩出两个分身的锚点,锚定在她曾经的爱情上面,亦或者她会有其他的锚点。非常值得旁观吃瓜啊。
去往渊海的列车上,此时苏子仇一脸便秘的看着包厢里,水听韵与姜太真各种秀恩爱,水听韵不时给姜太真喂一口蛋糕,或者时不时的擦一擦姜太真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反正半天时间里,就没停过。
“老苏,要是有一天,你能够获得超凡的力量,你想要吗?”姜太真突然问道。
“超凡力量,”苏子仇想都没想:“这谁不想要,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什么都不是。”
姜太真颔首,“我倒是有这个门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当然。”苏子仇毫不犹豫道。
“你不怕我把你弄成兽植体?”
“我相信你。”苏子仇淡淡道:“况且我现在孤家寡人,死亡对我,未必就是件坏事。”
“那你等我通知,”姜太真打开车窗;“我先去办点事情,回去后的述职,就拜托你了。”
说完,姜太真就带着水听韵,窜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