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顾北的声音,年世兰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皇上瘦了。”
顾北一噎。
两人还昨日见过,一天能瘦多少?
他坐在龙椅上,向她伸手。
年世兰迫不及待的起身,把手放进顾北手心,委屈巴巴道,“皇上忙于朝政,可也得吃饭呀。”
她摘下护甲,抚摸上顾北的脸颊,痴痴道,“皇上晚上去臣妾那吃饭,好不好?”
这是要他去她那里过夜。
邀宠邀的如此直白,后宫也就只有她了。
顾北拉下她作乱的手,攥在手里捏了捏,语气沉沉的问:“这两日可有反省?”
“反省了的。”
顾北挑眉,好笑道,“反省的如何?”
年妃嘟嘴,“臣妾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待人以诚,好好对待后宫姐妹。”
这话年世兰自己都不信。
她恨不得和她争宠的女人全死了才好。
顾北收起笑,对上年世兰的视线,“朕只说一句话,不许害人。”
他说的严肃,年世兰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害怕顾北知道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只慌乱的点了点头。
顾北拍拍她的胳膊,“以后蟹粉酥,两日吃一枚。”
蟹粉酥太凉,对她身子不好。
“什么?”
年世兰瞪大眼睛,刚要求情,就听顾北道,“朕晚上去你那。”
年世兰:“……”
蟹粉酥是她最爱的吃食,每日最少都要吃上一整盘。
一枚蟹粉酥也就指甲盖那么大,两天吃一个,馋死她吧。
“皇上,臣妾用自己的私库添置蟹肉,不用宫中的行不行?”
年世兰眼巴巴的望着顾北,可一和他对视就败下阵来。
“那一天吃两枚行不行?”
见顾北依旧面无表情,年世兰痛苦的伸了一根手指,“一天一枚好不好?”
顾北气笑了,“你再说下去,以后一月一枚。”
年世兰这才不再说话,只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顾北,不明白为什么不给她吃糕点。
虽然心里馋的发苦,可她高兴顾北愿意来她宫里。
一出养心殿,年妃笑的趾高气昂,精气神十足,“皇上晚上要来翊坤宫,周宁海,吩咐御膳房做些好菜,皇上最爱的那几道一定要有!”
“是!”
周宁海弯腰大声回复。
皇上的宠爱是后宫女人存活的根本。宫里人最是势利,今个儿主子被降为年妃,他们背后指不定怎么嬉笑呢。可如今皇上晚上一来,这些嘀咕全都烟消云散。
咱们娘娘,还是皇上的心尖尖!
周宁海一脸得意,趾高气昂的带着几个太监去御膳房。
颂芝走在步辇旁边,随年妃回宫,喜不自胜道,“皇上一连几日都歇在养心殿,一来后宫,奔的就是娘娘宫里。可见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那是自然!”
年世兰仰着头,坚定不移地相信皇上爱她!
后宫消息传的最快,这边年世兰还没到翊坤宫,晚上皇上要去她宫里的消息就传开了。
皇后坐不住,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谴退不相干的下人,屋内只剩竹息和剪秋服侍在侧。
皇后这才忧心忡忡的开口,“年妃犯了那么多错,皇上却还让她在妃位呆着,是否太过不公?皇额娘怎么不规劝一二?”
太后转动佛珠,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面相,不悲不喜地回复,“皇帝是帝王,哀家如何能干预他的决策?”
“可……”
皇后沉默片刻,“皇额娘,我们费了那么多力气,好不容易就要扳倒年世兰。可如今……”
太后抬手,止住皇后的话,“你是中宫皇后,当有容人之度。年氏再得宠,没有子嗣,终究越不到你头上。”
说到孩子,皇后这才放松心神,端起茶品了一口。
十年如一日的吹着欢宜香,年世兰早已不能生育。
没有子嗣,这也是皇后能容忍年妃最大的原因。
可她爱慕皇上,终究还是气不过年妃的得宠,“皇上太过偏袒年妃。这么多条死罪,仅仅只是褫夺封号,今晚还要去翊坤宫过夜。皇上怕别人以为年妃失宠,这些臣妾都能理解。可其他姐妹不知道,难免会心里难受。”
这话太酸,太后懒得搭理她。
终究还是皇后不中用,笼络不到皇帝的心。这才有年世兰和莞嫔的专宠。
夜里。翊坤宫。
饭后,年世兰洗漱完,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脂粉不施却已是绝色。
她身穿红色里衣,笑着从内室走来,整个人仿佛勾魂夺魄的妖精,耀眼极了。
年世兰爬上榻,把顾北手中的书抽走,笑吟吟的依偎在他怀里。
“真香。”
顾北顺势搂着她的腰,在女人腰迹徘徊。
年世兰的手顺着顾北的胸脯慢慢往下,一直到被子里。
“嘶。”
顾北额头青筋跳了跳,眼里仿佛泼了墨,目光沉沉的盯着年世兰。
她丝毫不惧,直勾勾的看着顾北,手上动作不停,声音甜腻,“皇上好久没来翊坤宫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顾北自是搂着人翻转身位,把人压在身下。
挑开女人的衣袍,里面还有一个鸳鸯戏水的肚兜。
红与白,极致的色彩对比,让顾北的喘息声都变重。
年世兰爱极了顾北,对于顾北的索求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侍寝,年世兰感觉皇上今晚格外凶悍。
两人被里翻红浪,声音此起彼伏。
颂芝站在门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声吩咐宫女备好热水,等娘娘和皇上结束后立即送进去。
一次过后,顾北搂着年世兰沐浴。
他本想好好地洗个澡,谁知这女人躺在浴桶另一边,脚不安分的勾来勾去。
顾北瞪她,“寒冬腊月的,洗个澡还不安分。”
年世兰这才老老实实撩水洗澡。
两人擦干净身子,床上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
年世兰穿着里衣钻进去,不等她转身,就被顾北按住。
“皇上,哎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