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越一路下潜。
[告知,已到达地底五百米。]
这里是一个空旷的空间。
黑暗无比,没有光芒。
好在沐越的左眼是可以无视黑暗,感知到面前事物的。
学院岛地底五百米到六百米的空间,封印着这只五级污染体,天狼星。
它的眼睛跟沐越一样大,此时正死死的盯着他。
看样子它并没有休眠,而是被无数元素锁链捆绑住,动弹不得。
金木水火土的五种锁链分别捆绑住了天狼星的头和四肢。
十二神将中,有一个人拥有特殊的魔法资质,可以使用五行元素。
虽然每种元素能使用的力量都不是很高,但五种元素结合在一起的,产生了大于五的效果。
突然,似乎是感知到了入侵者,锁链中,分出了无数小型锁链,像是鞭子一样朝沐越抽打了过来。
“封印魔法的自我防御么,看来想要研究五级污染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玄武装甲的手臂上伸出一把光剑。
光剑不停的伸长,直到长达了二十多米。
沐越朝无数锁链一挥,将这些小锁链斩断。
光剑继续划过,砍断了天狼星的一根脚趾。
脚趾脱离了身体,并没有像其他污染体一样变成粉末。
“看样子五级污染体和其他等级的污染体不太一样。”
而脚趾掉落后,天狼星的身体上,又长出了新的脚趾。
如此看来,五级污染体的再生能力也是独一档。
而且刚刚光剑碰到天狼星的时候,明显出现了停顿,很费力的才将它的脚趾砍了下来。
这还是在它无法动弹的情况下。
这意味着五级污染体或许已经能抵挡激光武器了。
这时,沐越的脑海中传来了三三的声音:“主人,有风纪委员靠近。”
闻言,他喃喃道:“被学院岛的这位十二神将发现了么……”
“三三,跟他们打,不过要点到为止。”
刚好可以测试一下她跟这个世界的魔法使到底有什么差距。
“遵命,主人。”
三三摘下了双马尾的发带,头发散落了起来。
似乎是早有准备,她掏出了一张纯黑色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而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连同腿上的白丝袜,也在光学反应下,缓缓变成了纯黑色。
她的衣服本就不是棉质,而是特殊的流动金属,刀枪不入。
而包裹她双腿的黑丝,开始自动脱落,组成黑丝的流动金属,变成了两把细剑,被她握在了手中。
女仆少女光滑的长腿被雨水淋湿,充满诱惑。
如今的三三,已经变成了一只暗夜的玫瑰,诱惑的外表下,满是荆棘。
四位风纪委员包围了她,其中一人说道:“非学院圣地之人不准进入天狼森林,我们是风纪委员,请跟我们走一趟。”
但三三主动发起了攻击,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令这位风纪委员来不及反应。
但另一位风纪委员手疾眼快,快速发动土元素,让一道土墙出现,隔开了三三的攻击。
三三向后一跃。
而这轻轻一跃,就是四五米的距离。
面前的风纪委员似乎被吓到了,惊道:“这家伙的身体机能……是元素强化者吗?可是她到底是什么元素?”
“不仅如此,你们看她的面具,纯黑色,密不透风,她到底是用什么看到我们的,难道听声辨位吗?”
四人拼命的发动元素攻击,但却连三三的衣角都碰不到。
虽然是风纪委员,但说到底只是稚嫩的学生,如果不是沐越让三三点到为止,恐怕第一个照面,这四个风纪委员就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
“拖住她,让其他的风纪委员来支援,这家伙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天狼星的封印。”
[够了,三三,撤退吧。]
沐越的声音出现在三三的脑海中。
“遵命,主人。”
她看着眼前的四个风纪委员,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是……手雷?”
四人一愣。
不是,咱们打得正精彩呢,你给我丢手雷是什么意思?”
四个风纪委员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只是烟雾弹。
等烟雾散尽,沐越已经带着三三离开了。
四个风纪委员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理解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学生会的耳中。
副会长池镜心,风纪委员长龙清溪,还有学生会长邱宇正看着大屏幕上被拍到的黑衣面具女人。
“她的实力极强,风纪委员打到最后,连她是什么元素的强化者都不知道。”龙清溪皱眉道。
“但奇怪的是,这么厉害的人如果起了杀心,这四个风纪委员是活不下来的,可他们竟然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池镜心疑惑道。
邱宇看着画面中穿着纯黑色女仆裙的少女,喃喃道:“学院的高层说了,昨天天狼星的封印出现了一些变动,但并没有松动的痕迹。”
“天狼星的封印变动?但没有松动?什么意思?”龙清溪问道。
“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去了封印之地,甚至见到了天狼星,触发了封印的自动防御,但……目的并不是解开封印……”
闻言,几人都沉默了起来。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如果是带有明确性的目的,那解决起来至少还有个方向。
可是……身穿黑色女仆裙的少女,去天狼森林只是为了跟风纪委员打一架?
进入天狼星封印中的神秘人,就是为了看望一下天狼星?
难不倒他是天狼星的亲戚朋友?进去看看它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不管怎么说,是敌是友,对学院圣地是好是坏,我们现在暂时无法判断。”
邱宇站了起来,凝重道:“但只要跟天狼星有关系,我们就不能马虎,以后加大对天狼森林的巡视,必要时咱们要请求军方的援助了。”
池镜心跟龙清溪都点了点头。
最后,池镜心看着屏幕上黑裙少女的照片,露出了一丝丝疑惑。
不清楚来历,不清楚目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这种形式风格,似乎……有些熟悉。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如此可怕。
但池镜心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熟悉。
只能深深的记下了这位黑裙女仆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