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涛屁颠屁颠的就去找安景之了。
安府门口有凶神恶煞的东厂侍卫在守着,看见他靠近立刻呵斥,“止步!”
苏江涛掏出怀中的两块银子,一人给了一块,笑道,“我是来找安公子的,你们告诉安公子苏江涛来找他了,他自会明白。”
收了银子后,东厂侍卫脸色好了不少,让他站在原地等待,一人去汇报一人盯着他。
过一会,去汇报的东厂侍卫便出来带他到了安景之面前。
“找我有什么事?”安景之躺在榻上,这房间已经被改造过,四处都是被烧得暖烘烘的火墙,有了煤炭也不浪费。
房顶有烟囱通风口,更不用害怕中毒。
原本修一个火炕就行,但既然有条件,安景之也不想委屈自己,索性就把它造成了火墙。
在外面冻得够呛的,苏江涛一进房间便感觉暖气扑面而来,“咦?”
等回过神来看着安景之在等他回话后立刻恭敬道,“景哥,你不是说要跟我堂叔见面吗?他已经回来了,想什么时候见面都可以。”
“既然如此,明日午时,我请你堂叔在御轩居吃饭。”御轩居正是安景之去乞讨的那家酒楼。
“怎么能叫景哥请?明日我和我堂叔会准时赴宴。”
安景之挥的挥手表示无所谓,反正谁请都一样。
苏江涛正想走,感觉这房间实在太暖和,舍不得出去,好奇的问了一句,“景哥,我怎么感觉这房间这么暖和?也没看哪里有烧火。”
安景之指的指墙面,“伸手摸摸你就知道了。”
苏江涛老实的把手伸过去,顿时感觉一阵温暖,眼中闪过惊讶,“这,这墙怎么是暖的?”
“这叫火墙,想给家里也整一个?”
其实这火墙也算是一份技术也能赚点钱,但安景之看不上。
苏江涛嘿嘿一笑,“可,可以吗景哥?”
“去吧,出去找刘千桦,让他把图纸给你,你自己找工匠就能做出来。”
苏江涛不敢靠近东厂侍卫,但既然是安景之许诺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好在刘千桦自从知道苏江涛投靠了安景之之后,对苏江涛的态度好了不少,听到对方来意后立刻把图纸给了出去。
苏江涛高兴的递了一份谢礼,拿着图纸回家。
刘千桦掂了掂银子的重量满意的把银子揣回去。
自从把安景之找回来之后,他就成了安忠义眼中的红人,升官发财一样不少。
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关注安景之的喜好,安景之收了小弟的事情,他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老刘,给我端碗水果碎冰进来。”
听到房内传来声音,刘千桦立刻打开门,应了一声后朝着厨房走去。
作为厂公,虽然已是冬天,但安府的水果仍然不少,甚至比皇宫还多。
至于冰块,大冬天的也用不上他们地窖储存的冰。
知道安景之爱吃冰之后,每日都有人准备着。
烧了火墙之后空气实在太燥,每日不吃点冰块压一压安景之都担心得流鼻血。
在古代的冬天烧着火墙吃冰块也是一种享受。
安景之对吃的非常挑剔,安忠义为此给他准备了好几个厨子,有专门做糕点的,专门做饭食的,有专门做饮品的,就连做饭的都分南方菜,北方菜,甜菜,辣菜,总之比皇帝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安忠义自己对这些倒是不怎么讲究,厨子也是儿子来了之后添置的。
安景之对饭菜挑剔是因为原身当乞丐的时候把胃饿坏了,所以他要养养胃。
安忠义则是想要补偿儿子,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在儿子面前。
不一会儿刘千桦便端着一碗碎冰进来,冰上有红彤彤的果子,水灵灵的水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公子,水果碎冰来了。”
这活本来不应该是刘千桦干的,但他非要抢着在安景之面前露面。
安景之从软榻上坐下,把手边的古代版漫画丢掉。
拿起勺子捞起一块冰,连带着水果一起吃入嘴中,又冰又甜,安景之满足的露出一丝笑意。
看他吃的高兴,刘千桦说了一声便退下。
……
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午觉,准备起来吃饭,赶上安忠义回家,看着安忠义面色不太好,安景之关心道,
“爹,你咋了?”
安忠义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儿不用担忧。”
“爹呀,咱们父子一体,你出了什么事儿,儿子也跑不了呀,你什么都不跟儿子说,若是将来真出什么事,你让儿子咋办?”
安景之能理解对方想要保护儿子的心,但并不认同。
安忠义一想也对,又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托盘而出,“今年北方大雪,好多地方都遭了雪灾,无数百姓被冻死了。”
安景之叹息,即使他弄出了煤炭,即使他把价钱压得很低,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但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生意扩散到整个天下。
安忠义买来的那些煤炭矿,也都按照安景之制定的那种方式在运行着,只不过待遇上肯定比不过。
但这也足以养活不少人。
可跟天下的百姓比起来,这些煤炭矿的售卖,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安忠义继续道,“北边有一个啸聚山林的匪首聚集了几十万百姓直接冲城,眼下有两个城已经被他们打下了,朝廷正打算派人往那边镇压,到处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事原主的记忆中也有过,后来在朝廷的全力剿匪下,用了两年才把对方消灭干净。
只是这事儿就像水里葫芦瓢,按下了西边,东边又翘起。
接二连三的又发生了不少造反事件。
今年大雪只是一个开始,明年就是大旱,到时候又有无数的农民起义造反。
“儿子,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号称几十万大军,实际上都是一群老弱,朝廷大军派人去镇压定能手到擒来。”
看着安景之陷入的思考中,安忠义还以为对方被吓到了,连忙安慰到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说得太严重。
“爹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