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真不用了,”安景之示意一旁的建筑鬼来几个高难度的动作。
建筑鬼收到他的眼神,立刻现场跑酷,还超常发挥,能踩在其他人的头顶,像是武侠轻功一样跑起来。
其实靠的全是鬼力,做鬼之后,哪有什么动作对他们来说是难的。
导演阻拦不及,建筑鬼就开始秀了起来。
剧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被踩过头顶的人,下意识摸了摸头顶,刚刚对方踩上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感觉到一丝重量。
“原来武侠是真的?”
“这不是水上轻功吗?”
“他踩在我头上的时候,咋感觉一点重量也没有?”
“我的老天爷,难怪可以爬上来!我怀疑他是不是可以顺着建筑跑下去?就像武侠小说那样用轻功跳下山崖,一颠一颠的。”
导演现在确信对方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甚至双眼放光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他们两个,有没有签什么公司?!”虽然长得丑,但有这身手,再加上他大导演的名头,就是下一个宝强!
导演禀退的其他人,拉着安景之几人单独聊。
“我看他们都听你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名头,我一向不签演员,但要是他们愿意加入我的工作室,我一定把他们捧成下一个宝强!”到时自己的名头也能更上一层楼。
身手可以,只是这演技可能还需要再调教调教,但他有信心可以把这两人调教出来。
安景之还什么都没说,对面的大导演便开始畅想起来。
“这,导演啊,实不相瞒,他们是黑户。”还是那老一套,住在深山中,一辈子不怎么下山。
一听是黑户,导演就有些犹豫,黑户不怕,就怕里面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
杀人犯跑到剧组混饭吃的事儿也不少。
“行吧,那你们尽快把这个证件办下来,”对方直接在桌上写下一个号码递给安景之,“要是解决好了,直接打给我。”
导演还是有些不舍得这两个身手不凡的人。
可以让对方先去办证件,自己这边再查一查,做双重保险。
安景之应下,还收下了对方给的五万块钱赔偿。
那两只鬼做些动作还行,但是若他们做表情的话,实在是为难他们了,安景之知道对面这导演想打的主意,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其他演员可以调教,两只鬼怎么调教?人家面部就是那么僵硬。
只能演一演不需要表情的角色,或者是做一些危险的替身活赚赚钱罢了。
眼界安景之和大导演商量完了,剧组又开始继续拍摄。
屈甲走过来,勾着安景之,“老弟啊,”态度亲切不少,“咋样?大导演是不是想把你那两个亲戚签下?”
“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身份证都没有咋签?还得先把身份证这事弄好。”安景之道。
屈甲一脸替对方遗憾的表情,“那你这事得抓紧弄啊,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大导演啊,蒋导可是咱们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要是被对方签下,这辈子还愁火不了?钱大把大把的赚!”
安景之笑了笑,火是不可能火的,现在还能在这里赚赚钱,要是真火了,他们的脸被那么多人看到,很难保证不会被他们的亲人看到,到时候不得出事儿?
就算他们长相可能跟之前有了些微的区别,他们家里人没认出,但身份证这个问题,就是大问题。
这些人身份可全都是注销过的死人,去签约的时候,用假身份证也很难蒙混过关。
安景之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他们赚点小钱,洗刷罪孽,混点阴德,顺便养活他自己罢了。
一场戏拍了三天,原因是导演后面又给水鬼和建筑鬼加了一些戏份。
当然赚的也多,加上赔偿的五万,后面又赚了两万。
三天一共赚了七万。
这算是两个鬼靠自己赚来的,安景之也打算兑现承诺。在香烛店里面买最好的香,到时候拿来供奉。
两人戏份结束后,不少人都依依不舍。
“大哥,你们怎么老不说话?都要走了,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没手机。”
“哥们,你们老家到底是哪的?为什么你们身手都这么好?不会是什么隐世高人吧?”
“老弟,真不能教我吗?我愿意出钱拜师学艺!也不用你这么厉害,有你一半厉害我就满意了!”
自从两个人纷纷展示过自己的身手后,群演场务都纷纷讨好,就连那些专业的武打师傅也没错过,不少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现实轻功就在眼前,他们都不想错过这个机缘。
奈何建筑鬼和水鬼太过高冷,除了在戏中不得不说话之外,基本上是闭口不言,高冷的就像冰块。
虽然他们两个不说话,而且一靠近他们身边总有一种很冷的感觉,但仍然有人前赴后继的往上凑。
可惜,全都铩羽而归。
男主角看着离去的几人,感慨道,“要是他们早生几十年,武打明星的名头就轮不到我了。”
现在的娱乐圈光会打不行,还要长得帅。
……
回到家,女鬼林楚然准备做饭,两只鬼去帮忙,安景之则是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收拾清楚,饭也做好。
因为要给两只鬼吃,安景之让林楚然多做了几道菜。
用一个碗埋了一些沙子,点燃香插上,两只鬼迫不及待的坐在安景之对面,看他点头后就开始享用面前的口水鸡,卤肉。
“是你自己不吃的,可不是我不给你。”安景之一边吃一边道。
林楚然摇了摇头,没说话,
“看吧,我都说一百块钱够吃七天,现在都第五天了,虽然钱没了,但那也是因为多了他们两个。”
为了他们两人,安景之买了不少肉。
林楚然扯了扯嘴角,就算没有多买那些肉,一百块也不够吃七天!
她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安景之没有辩驳。
这个老板非常抠搜,而且固执己见,不喜欢别人反驳他,要是非和他争论,搞得对方不高兴了,受罪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