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投入研究所负责实践那些技术问题,向局长负责跟上面沟通。
搞清楚一切后,向局长第一时间拨通了第一首长的秘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汇报上去。
安长友也经过他们的一番沟通后,被送到医疗技术更好的军区第一医院,还派了专人照顾。
他们已经调查过安景之的情况,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安长友。
国家正在试图治疗安长友。
对于安景之这样的人,若他真的有心,不管投入哪个国家,对于华国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就算是隐藏起来,不投入哪个国家,对华国也是隐患。
最好的方法就是拉拢对方,以怀柔手段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国家的诚意。
他们第一时间就选定从安长友这方面入手。
转入军区第一医院之后,所有的华国顶级医生被召集来会诊。
只可惜会诊的结果并不理想。
几个医生拿着手里的诊断报告,正向向局长汇报。
“安长友的情况很危险,已经是癌症晚期,若是癌症中期时送来,说不准还有一些手段,可现在……”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向局长把视线投向另外一个老者,对方说道:“是呀,他这个问题确实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我也没有法子。”
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一直没有说话。
向局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对方身上。
这是他把情况上报后,首长特意派过来的中医,如果是在古代,这人的身份说一声御医首席都不为过。
“杜老,您这边有什么看法吗?”对安景之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爷爷的生命。
从档案中调查得知安景之此人并不喜欢厨艺,从小爷孙两人没少因为这件事情争吵。
可安景之为了完成爷爷的愿望,硬生生的放弃了学业,跑去继承私房菜。
虽然他发扬私房菜的手段有些不同寻常,但也不能否认安景之此人对安长友的重视程度。
根据众多心理专家、行为专家的研判,若是能够把安长有的疾病攻克,那么安景之的态度,也就不用担忧了。
杜若想了一想,叹了口气说:“中医讲究调理,从病根处理,安长友的状态,前面几位已经说的很清楚。”
“若他有足够的时间,说不准还能试一试,可安长友已经病入膏肓,顶多再撑一两个月,他没有足够长的时间了。”
向局长脸色有些失望,首长身边的御医都没有办法,“杜老,能不能一边用药延长安长友的寿命,一边调理。”
杜若都快被他这句话气笑了,“真要有这么简单,我还说这么多干嘛?”
“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又是调理,又是下药延长寿命,你是想他早点去见阎王吗?”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向局长不死心的问道。
杜若摇了摇头:“没有了。”
“不过……”
向局长眼睛都亮了,死死的盯着杜若,等他说完剩下的话。
“我有一张祖传下来的方子,说是只要还剩一口气都能把人救活,”杜若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泼了一盆冷水:“但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方子了,这么多年传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漏。”
“这张方子这么多年也没有机会进行实验,若是贸然把这个方子给安长友用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安长友是什么身份,但能够让向局长召集这么多国内顶级医学专家来会诊,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若真的用一个不知名的方子,救好了还好,若是没救过来,这后果谁也担当不了。
“若是安排实验需要多久才能验证方子的可行性?”
杜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更加好奇这个安长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起码也要几年,中医跟西医不一样,没有你想的那么快。”
杜若彻底死心了。
好几年,那个时候安长友都成灰了。
……
刚出医院大门,向局长立刻接到马继权的开会消息。
匆匆赶到地方后,那些经常在新闻联播里出现的面孔,已经在等待他了。
向局长给几位首长敬礼后,这才坐下。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向局长恭恭敬敬的把安长友的会诊情况叙述完毕。
“这么说安长友这病没办法治了?”
向局长无奈的说:“是的,杜老说了,就算想要延长安长友的生命,也顶多能再撑半年。”
“安景之这人最是孝顺,若是安常友去世,他也就无牵无挂了。”
有一名老者说道:“他不是答应了安长友要把安氏私房菜扬名吗?”
“以安景之的手段,扬名安氏私房菜很难吗?”
他们也是最近这几天仔细查了安景之的过往种种事迹才知道错漏了一些东西,安景之有出国的意向。
“以他目前的这个手段,安长友去世后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私房菜扬名。”
“到时他若是申请去外国留学,咱们拦得住吗?”
“要是拦了,这就等于恶了安景之,若是不拦,出国之后他还能回得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任何国家发现了安景之的科研能力,都不可能放任他再回来。
原主没有出国的打算,他们查到的这些消息是安景之刻意透露出去的。
这样国家才能顺理成章的把心思都放在治理安长友身上。
向局长实在不明白,以安景之的科技能力用得着出国留学吗?
“以安景之在全息投影领域的能力,为什么他会想着要出国?我想以当今世界的科技水平,没有人能当得起他的老师吧?”
“据心理专家的判定,安景之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能力水平到底有多高。”
有一个老者很无奈的说道:“他好像并不觉得能把全息投影制作出来,是一件多厉害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谦虚过度。”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最坏的可能,他比较喜欢国外的生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严肃。
把这样一个人才送出去,跟把自己的命送出去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