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这是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啊。
“吴知白,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于莉好歹也是我的前儿媳,我不反对他再跟其他人交往,但是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多少尊重一下我们一家子,你这样是把我们置于何地,简直有辱斯文!”
吴知白笑笑说道,“三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也说了于莉是你的前儿媳,现在可是跟你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我们说话也触犯了法律,还是违反道德?于莉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当过你们家的儿媳就不能跟任何人来往了吧,这道理到哪都说不清是不是?”
易忠海这时候忽然喝道:“都给我闭嘴,现在是召开全院大会,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当大爷没有当大爷的样子,当晚辈的没有晚辈的样子,成何体统,传出去都让人笑话我们大院,你们还想不想保住我们大院先进的名额,要是在这么闹下去,我们大院评不上先进,年底街道的奖励就不会给我们,到时候损失的还是自己。”
刘海中一撇嘴,“先进,我看这院里有你易忠海当大爷一天,这先进就是一个笑话,你知道么,我忍你很久了,凡是不是偏心眼就是和稀泥,从来都是你当老好人,说出今天的话也不嫌臊得慌。
易忠海我问你,远的不说,就今天的事情你给评评理,傻柱,聋老太太做的都是什么事,是不是欺负我们老刘家没人了?”
院里的住户一听刘海中这么说,马上又来精神了,昨天两个大爷就水火不容的,今天看样子这事态又升级了。
现在是真乱啊,以前就一个傻柱喜欢上蹿下跳的,还有许大茂总是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后来又多出一个不服管教的吴知白,这回可好,二大爷也蹦出来了,这热闹看得可是真过瘾。
得罪不起你们三个大爷,但是不妨碍我们看好戏啊。
易忠海阴沉着脸说道,“就事论事,事情的起因怎么回事我们都知道,柱子确实做事情欠考虑,我这里必须批评他,从今天开始我罚他扫一个月的院子。
但是你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也没有容人之量,跟一个晚辈计较什么,作为院里的话事人,你就应该拿出当领导的态度来,不然要你这二大爷干什么?”
开会之前易忠海已经跟阎埠贵通过气,说今晚只要帮着他给刘海中难堪,那就会跟着他一起针对吴知白,就算不能给着小子治罪,最起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和于莉成双入对就完了。
阎埠贵这时候咳嗽两声说道,“老刘,不是我说你,傻柱是个浑人,我们都知道,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再说了老太太八十多岁了,你说他万一要是出一个好歹,这也没法交代是不是?
还有你们家的两个儿子,也应该好好管教一番才是,不能做事总是这么冲动,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刘海中蛤蟆眼一瞪,“阎老扣,怎么你还跳出来,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的,你的儿子好么?我可是听说现在你在家说话也不好使,小心他们造你的反。”
“老易,还有你,我认为你也不适合在当这个一大爷,你处事不公,思想觉悟也跟不上,以后还是听吆喝算了,不然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易忠海“嘭”地一拍桌子,“刘海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说不了你了对么?”
刘海中也不生气,“现在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今天你怎么对我的,我记在心里,咱们走着瞧,看我怎么针对你就完了,这全院大会在开下去我看也没什么必要,咱们就别耽误大伙休息了,上班都累了一天,各位街坊邻居,大伙都回家休息吧。”
说完他就领着二大妈还有两个儿子回家。
易忠海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看这意思是铁了心不参加院里的全院大会了。
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现在回家的话好像是跟一大爷作对,不回家的话更像是留在这里看他的笑话。
阎埠贵这时候忽然说道,“老刘的态度问题,过后我们会上报街道,然后在开会讨论他的二大爷身份任用问题,现在进入议题下一项,就是关于吴知白的,老易,你看他怎么处理?”
吴知白一脸玩味,这阎埠贵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得罪人的事情都做出来,还瞻前顾后的,一点也不爽利。
不过也难怪,他这一辈子,过头的话没说过两句,得罪人的事情做的也很少,除了跟傻柱以外,今天能鼓起勇气这么说自己,就已经是下了莫大决心,根源还是在于利身上,这是自己真刺激到他了。
易忠海眼见傻柱的头上已经止血,这才双眼像是鹰隼一样盯着吴知白说道,“三大爷说的没错,吴知白,你就是院里的不安定因素,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蒙蔽组织上对你的调查,但是你只要在这院里住一天,就要守着院里的规矩。
首先你的生活作风必须做出改变,成天过的像个资本家一样,大鱼大肉的就不好,其次,你必须端正态度,不能做出有损我们大院形象的事情,我听说你还准备让于莉给你洗衣做饭什么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这简直就是早头的地主老财,你懂不懂?”
吴知白此时忽然起身,两步走到易忠海面前,面色阴沉的说道,“一大爷,什么叫我蒙蔽组织,你说出的话要负责任,难道组织还不如你么?简直是笑话,注意你的言行,否则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我凭本事吃得好过得好,好像也没有谁规定我一日三餐必须吃什么吧,以前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我吃的不好给我送点吃喝粮食之类的,现在我过得好了还碍你眼了?
至于于莉说要给我洗衣做饭,我承认有这事情,人家是懂得感恩的人,我不敢说救过他们全家,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出手相助,通过我的帮助他成为一个正式工人,于莉想要通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感谢我,这就是人家做人有原则,就这还能成为你的攻击的把柄?”
“这。”易忠海不知道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