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一路快走如飞,向来儒雅的他,从不知自己原来走路可以如此之快。
终于到了云礼苑门口,他正打算走进去之时,一只手挡在了他的前面。
“阿允见过花公子。”阿允双手在身前行礼道:
“花公子,请在这里稍候片刻,我派人去叫我们少主。”
“阿允,怎么?我不能进去吗?我要见慕二公子!”花辞树剑眉微蹙,带着焦急的语气说道。
“花公子得罪了,少主有命,云礼苑闭门谢客。”随后,阿允示意手下去通知少主,花公子到访。
花辞树观察四周,惊讶的发现,云礼苑门口和周围都有暗卫蛰伏把守。
不多时,神礼果然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漠与明显的不悦。
神礼瞥了一眼花辞树,转身向一旁的竹林走去,花辞树随即跟在了神礼身后。
竹林之中,风吹着竹子发出簌簌声响。
“慕二公子如何了?你把他带回去,你...”花辞树话说到一半,目光注意到了神礼左脸颊上的红印,再仔细看,神礼脖子上还有细微的伤痕,是慕云羡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你的脸!?”花辞树语气中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他之前常混迹烟花巷柳之地,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慕云羡实在是烈的很,挣扎的太厉害。这只是我与他之间乐趣罢了。”
神礼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注视着花辞树,等着欣赏他痛苦的表情,嘴角噙着阴冷晦暗的笑。
神礼是故意这这么说的,他嫉妒慕云羡答应与花辞树走,他就是要看花辞树痛苦的样子。
心里猛然一空,什么从心底里碎裂了一般,花辞树紧紧的攥着手心,手指攥到发白。
慕云羡在花辞树心里一直是那个明媚的白衣少年,清冷而不容侵犯一般。
“这一切,都要感谢你,不是吗?”神礼微微仰着头,冰冷的语气说道。
这话是对花辞树的沉重一击,他那晚就那么看着神礼把慕云羡带走,他就眼睁睁的看着。
花辞树此时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他眼眸一深,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冷厉,遁地纵身飞起,一掌对着神礼的面门打去。
花辞树平时儒雅端方,很少与人动手,此刻他已不顾这是在玉泽峰,而神礼是玉泽峰的少主。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交手,而这一战,在他俩之间,是早晚的。
两人今日都没有佩剑,翻腾对决之间,灵雾四起,竹子七零八落四处倒斜,竹叶纷飞如雨。
直到阿允带着一众弟子赶来,花辞树这才不得不停手,再这样打下去,怕是要惊动神御天。
阿允见两人停手,这才长长松口气,他看着花辞树的失态模样,不由得叹气。
感情这杯酒,谁喝谁都醉,花辞树一直都是风流不羁,怎也会如此。
阿允见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瞥了他们一眼,意思是别再打了,就带着弟子们回去了。
花辞树此时眼底的凌冽慢慢变得郁结,木然的站在原地。
“我爷爷生辰已过,花公子没什么事就离开吧。”神礼冰冷的语气说道。
花辞树靠着身后的竹子,身体无力的向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悠悠说道:
“为什么那么对他。”
“你别误会,他还不是我的,神家重礼仪,这点倒不敢逾越。”神礼不想让任何人看轻了慕云羡,花辞树也不例外。
神礼说这话时,俯身看着花辞树,捕捉到花辞树眼里瞬时亮起来的光,然后玩味的冷笑道:
“我和他很快就会举行仙侣大典,到时候还请花公子来赴宴。”说罢,神礼直起身,转身离开了。
他就是要让花辞树一点点的慢慢痛苦,这就是他要带走慕云羡的下场。
花辞树看着神礼的背影,他庆幸神礼还有一丝理智,没有让他那天的酒后失言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可他仍后悔的想死,慕云羡一定怪他吧?他好想见他一面啊,哪怕只是看一眼。
神礼刚跨进云礼苑,便听到了幽婉的琴声从琴房传出,他心情甚好,迈着轻快的步子去琴房找慕云羡。
慕云羡见是神礼走了进来,双手按在琴上,琴声戛然而止,眼神淡淡的看着神礼问道:
“花公子来了是吗?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神礼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他走到慕云羡身前,钳着慕云羡的下颚,问道:
“怎么?你想他?”
“神礼,你胡说什么?你有病就去治!”慕云羡气的用力别过脸去,挣脱了神礼的钳制。
怎么每次说到花辞树,神礼就像疯了一样。
神礼眼底的阴郁逐渐加深,他转身走到房间另一侧放古琴的位置,找到那把有灵力的古琴,把一根琴弦扯了下来。
他走回到慕云羡身边,手中拿着琴弦幽冷的说道:
“慕云羡,看这琴弦是不是和你很配,都这么美。”
琴弦很长,流转着荧光一样的灵力,在神礼手里发着幽幽的淡淡白光。
“什么意思?”慕云羡顿感莫名恐惧,他起身要离开,就在这时,神礼一把拽过慕云羡,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顺势吻了一下慕云羡的脸颊。
“神礼,干什么?”慕云羡又羞又怒,他想起身,却被神礼抱得更紧了,他干脆一掌打出去,神礼趁机抓住慕云羡的手腕,用刚才的琴弦把慕云羡双手绑在了身后。
“这样你会不会更乖一些。”
慕云羡心里一凛,恐惧感瞬时传遍全身。。
“神礼,你放开我,这里是琴房。你不能这样。”慕云羡扭动着身体,用力的挣脱着绑在手上的琴弦。
“别再乱动了。”神礼眼神痴迷的看着慕云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