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到你了。”徐若云对着发呆的阎解成就是一脚。
阎解成被踹了个趔趄，又被拉回来了。
“怎么又到我了？你抓他们呀。”阎解成确实被三大爷一番操作惊呆了。
他这才回过神。
“抓谁？到你证明了。你对你的话，有证据么？如果没有，你只能认罪了。你看看把一个老教师逼成什么样了？”
“他一个人养活全家，还要操心孩子。你就不能争气一点么？只要肯吃苦，还能饿死你？你难道现在还想让他给你顶罪？”
徐若云越说越气。
抛开三大爷指使阎解成这一段，还有他标榜自己那段，他说还真都是实情。
“同志，你们相信我呀。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让我去收购的，回来卖给他。他出钱让我去乡下的。不然，我哪里来的钱呀？”
“这个要问你自己了。你现在拿出证据来。”
“这个……实在不行，要不，你问问我媳妇，她愿不愿意当个主谋？”阎解成看了一眼三大爷，没发现他有想当慈父的意思，不得已，试探了一下。
“来，小姑娘，你帮我拿着。”徐若云对着李乐摆了摆手，把一直不舍得放下的饭桶，递了过去。
两手都空出来了，徐若云掏出一块布，抓着阎解成就把他嘴巴堵上了，开始了一段简单的谈话。
拳拳到肉，又不会有骨折什么内伤，主打的就是一个疼。
这娘们一看打人就是经验丰富，专门挑疼的地方打。
足足打了十分钟。阎解成疼的直抽抽了。
三大爷无声的大哭，不住的擦眼泪。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摸的什么的。
足足让阎解成平息了五分钟，才把布条扯下来。
“你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牵扯到任何人，都最好有证据。不然的话，我会认为你为了减轻罪责在诬告。”
“如果你坚持不认罪，那就是死不悔改，罪加一等，反G命罪，直接枪毙。”
徐若云掏出枪走过去了。
“爹……”阎解成哭了。
“你说的对，你爹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代表着新社会正义的阎埠贵。”三大爷一脸痛惜的模样，表情痛苦。
“我认，我交待，我老实交待。是我干的。”阎解成哭着喊道。
他是真的没有证据。这爹是真的早死了。
“带走吧。”
阎解成瘫了，被绑在自行车上驮着走的。
“我的错呀，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能呀。是我毁了这孩子……”三大爷瞬间崩溃了，低吼着捶打自己。
“行了，过头了。”白书豪看着徐若云要上去搀扶，就过去踢了三大爷一脚，给他踢了个跟头。
“啊？过头了么？还好吧。”三大爷爬起来。
“那个，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同志，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作为一个教师，我一定配合。”
三大爷说着就自己跑路了。
“不老实的家伙。”徐若云看着三大爷的背影说了句。
“老实人都在忙着活着呢。”白书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为什么，我觉得阎解成说的是真的呢？”徐若云凑近了点，低声问了句。
“我也没说他说是假的。我只是让他证明而已。很明显，他做不到。”白书豪笑着说道。
“话说，你们收这些老东西做什么？真的是拿去倒卖么？”徐若云好奇的指了指那牛车。
“你可是穿着这身衣服，说话要讲证据的，不能乱说。集体的事情，怎么能叫倒卖呢？只是废旧资源的重新分配而已。”
“我们是集体单位，为的就是便民利民，把无用的废旧资源，换成广大群众的利益，这难到不是我们的责任么？”
“不然，你觉得我们凭什么比定价更便宜？捐助？支持兄弟单位？还是你觉得我挥手能变出来？”
白书豪摊了摊手，啥都没有。
“好吧。反正你总有道理。这车东西先放你们这里吧。暂时先不要处理，要等到结案之后。我先回家了。最近总是晚回去，家里都有意见了。”
徐若云把饭桶要回来，挂车把上，骑车回家了。
“把东西卸下来，放角落里。给那老汉拿点肉面，让他回去吧。”白书豪对着李民吩咐了一声。
白书豪也准备回去了。
李乐跑过来，跟着他一起走。
“我在供销社的后院儿隔壁租个小院子儿，挺清净的，打算家里人都接过来住。这样方便照顾一些，上班也方便。”
李乐小声说道。
“这想法挺好的。搬家的时候，让大民多带几个人。你们院里儿的房子，也是租的吧？”白书豪点了点头。
“是。是街道租的。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你真的只喜欢小媳妇？”李乐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这人懒散惯了，不喜欢束缚，暂时也没打算结婚。所以，我不太喜欢招惹还没出嫁的。”
白书豪倒是说了真话。
“就是怕负责呗？”李乐有些闷闷不乐。
“不，是暂时没法给出名分。走吧。”白书豪前面带路，李乐跟着。
“书豪，你终于回来了。”三大爷一直守在门口呢。
“三大爷，有事？”
“解成的事情……”三大爷看了一眼李乐。
“你先回去吧。”
李乐走了。
“书豪呀，三大爷就这么一个大儿子，真的不忍心他进去劳改。你给想想办法呀。三大爷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了。”
三大爷低声哭腔说道。
他说着就要跪下。
一个大儿子？谁家大儿子不是一个？
白书豪等着三大爷缓缓，再缓缓的跪下之后，才开口。
“三大爷，这事，我也没办法。他被人抓了现行，人赃俱获的。要不，你去帮他顶罪？”白书豪说道。
“你真的没办法么？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三大爷又是声泪俱下。
白书豪摇了摇头。
三大爷麻溜就起来了。
“书豪，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帮你收这些东西。我还给你塞钱了呢。”三大爷说道。
他是想把那五十的好处费要回去。
至于他投进去的两千，应该算是没了。毕竟人都被抓了，就算剩下也被搜走了。
“塞什么钱？我和你说好什么了？三大爷，你这话挺奇怪的。我一个供销社经理，和你一个教师，让你说的好像有什么交易不成？”
白书豪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