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打军体拳时,萧鸿也是领头的其中一个,还是后来所谓的c位。
听见周围那些小声交谈夸奖的学生家长,赵正东体会到了一种当父母的骄傲。
老子养出来的白菜就是最棒的!
军训演习结束,带着萧鸿马不停蹄离开的赵正东自然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堵自家老二,更不知道潘奉臣那颗心有多纠结。
总教官看他坐那儿盯着那个瓶子已经发呆快一个小时,终究是忍不住起身坐到他旁边,踢了他一脚:“我说你还真信这种偏方啊,当心吃死你。”
“本来也快死了。”潘奉臣嘀咕了句。
想到和赵正东握手时暗自较劲输了,潘奉臣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奶奶的,那小兔崽子说他哥手里的都是好东西,自己要是吃挂了,变成鬼也要去找他们一家算账!
潘奉臣拔掉塞子,倒了颗圆滚滚,只有小指头大的棕色药丸出来,在总教官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一抬手,一仰头,咕咚吞了。
总教官气的跳脚:“你他娘的!你他娘的!你就不能送去验验再吃?真吃死了怎么办?”
潘奉臣将小瓶子收起来,一脸淡定:“闻着挺香。”
总教官想给他头拧下来,这是香不香的问题吗?
没等他再骂,就见潘奉臣脸色刷的一变,下一秒闷哼一声,噗的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两眼一翻,扑通倒地。
曰!真要吃死了?!!
总教官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将人扛起来,撒丫子狂奔出门,上了车直奔军医院。
几个小时后,总教官跟只呆头鹅一样重复到医生的话:“毒素减轻了?”
医生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是和潘奉臣接触的最多的,也是最清楚他身体里那根除不掉的毒是有多顽固。
他眼睛发光地看着总教官:“你们给他吃了什么?或者是找到了什么医学圣手?”
总教官心里呵呵,屁的医学圣手,就一学生家长。
不过这话他没说,只说不知道。
守着人到晚上,快睡着的时候,躺在床上那家伙终于醒了。
总教官连忙凑过去,对他竖起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三。”潘奉臣拍开他,坐起身。
“很好,没傻。”总教官点点头,随后压抑着兴奋与激动,将医生的话告诉给他,“真是没想到,你看好的这个苗子来头不小啊。”
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能清除无数中西医也束手无策的毒。
“明天我想去他家一趟,你帮我把地址找出来。”
总教官瞪眼:“明天中秋过节呢,人家家里团圆你个外人跑去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人不是让你吃完三颗没死再去找他吗?”
潘奉臣也是激动过了头,把过节的事给忘了。
往后一倒,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没想到还真有能解毒的一天。”说着笑了声,“不怕告诉你,要不是怕我爸妈伤心,我都想备好棺材了。”
总教官咧嘴一笑:“这就叫柳暗花明。”他用力拍了下好友的胳膊,“毒清了就好好的活。”
“你这不是废话嘛。”潘奉臣笑骂了声,眼里全是对未来的希望。
*****
往年家里过中秋都是做顿好的就行,今年家里几个小的闹腾着要亲手做月饼。
赵正东做菜都不算精通,更别提这种对他来说算精细活的糕点。
于是大手一挥,让赵正南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做得出来就吃,做不出来就吃买的五仁月饼。
一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灶房里头就闹开了。
“哥!我的花生和芝麻呢?”
坐灶房门口嗑瓜子的赵正东听见里头赵正南扯嗓子的叫唤,没好气道:“碗柜里自己找!”
消停了没一会儿,萧鸿又喊起来:“哥!冰糖呢?”
“冰箱里!”
史耀谦和袁绍同看他黑着脸笑得直打跌,手里抓着的瓜子都快握不住了。
赵正东一人给了一脚。
“元宝,小北!你们两个不许捣乱!”赵晓梅气的举起擀面杖要揍人。
手上全是面粉的两个小崽子一边绕着桌子跑,一边发出咯咯咯跟下蛋母鸡似的笑声。
赵正东被吵得头疼,决定出门钓鱼躲清净。
史耀谦和袁绍同也跟着去凑热闹。
村边上的那条大河经过史耀谦这段时间的祈雨,稍微存了一点点水,也就比泥浆好点。
赵正东三人便拎着桶去水库那边。
结果到了后一看,发现居然就剩一点点水,一堆鱼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争抢着仅有的这么一点水源。
“我去,这怎么回事?这天儿也没见比之前更热啊?怎么连水库都要干了?”史耀谦震惊。
赵正东将手里的桶和鱼竿放下:“八成是上游又给断了水,这帮孙子!”
“靠!这特么太不要脸了!”史耀谦将东西一扔,对袁绍同说,“你快回去叫人!”
“行。”袁绍同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他打架不怎么样,但跑个腿叫个人还是可以的。
袁绍同这段时间跟着赵家人吃吃喝喝,身体被养的比二十多岁时的状态还好,一口气跑到村子里,冲进了陈建国的家。
陈建国一家听完他的话,那火一下子飘上脑门儿。
“爱党,敬业,赶紧挨家挨户叫上人,可不能让那群乌龟王八觉得咱下河村好欺负。”
两个儿子立刻就往外跑去,没多久就听见闹闹哄哄的声音朝这边过来。
一起跑来的竟然还有赵正南和萧鸿。
这俩小子说是害怕自己大哥被欺负,实际上就是想凑热闹。毕竟这十里八村儿谁能欺负得了赵正东去。
但俩小子人高马大,瞧着挺唬人。领头的陈爱党也没把人赶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水库方向跑去。
而此时的赵正东和史耀谦已经到了上游,果然看见水流被堵的严严实实。
“这什么东西?”赵正东捡了根棍子戳了下那用来拦截水源的黑棕色的不明物体。有点软弹,跟史莱姆似的。
史耀谦紧皱着眉,脸上是说不出的嫌弃:“怎么瞧着这么像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