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沉思了半晌。她不敢抬头看赵子轩那双热切火辣的眸子。
而赵子轩还在痴痴地,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对于赵子轩的表白,她真的很感动。
如果赵子轩不给她表白,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向他表白。
如果没有朱琳,也许她会接受赵子轩,也许她会放下自己的自卑,还有妈妈压在她头上的阴影。
她嘴蠕动了半天,然后嗫嚅着对他说:“你容我考虑考虑,过两天我给你答案,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伤害她。”说完,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赵子轩迟疑地给她点了点头。
许多看路上过来过去放学的同学都往他们两人这边看 ,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对赵子轩说:“走吧,咱们先回家。”
赵子轩给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少男少女都红着脸,两人都没有说话,少女在前边骑着自行车,少年在她的后边骑着自行车,少年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她那高高扎起的马尾在脑后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上一下,在脑后舞动,白色的圆领t恤,从后边可以看见她纤细的腰肢。
微微弓起的背跟盈动的褐色马尾,在夕阳下,就像是一幅活动的璀璨夺目的画,夕阳打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头上投下一圈光晕。
少年在少女的右后方,前后就错一个车轮的距离。少女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里。
她那抿起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少年装作若无其事的偷眼瞥着女孩,看见她扬起的嘴角,少年也禁不住咧开了自己的嘴巴。
少年单手扶着车把,伸开一只手,张开五指把自己的头发向上梳理了一下,又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庞。
他的心随着自行车上下的颠簸,已经快飞出胸膛,如果不是女孩在身边,他真想放声高歌一曲。
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终于,他给暗恋的女孩表白了,虽然闹了一个乌龙,幸好,曾经爱你在心口难开,终于爱你,大声说出了口。
两人骑着自行车,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少年的家门口,少年今天恨不得回家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他们俩人都从自行车上下来。
赵子轩扶住车头,他眯了眯眼睛,对许多说:“那我等你的消息。”
少年扬起嘴角,清秀的眉眼,一头乌黑的有点稍长的头发,有一缕搭在眉梢上,倒显得像是一个温润的邻家大哥哥,他狭长的眸子,透出亮晶晶的光芒。
许多给他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然后骑上自行车,往家驶去。
赵子轩站在家门口,看着许多骑着自行车越走越远,直到许多的身影变成一个点,他才推着自行车回家。
许多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她跟赵子轩的事。两天以后要给赵子轩答案。
如果拒绝赵子轩,太对不起自己,明明两人心心相许,如果答应赵子轩,她就会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对于赵子轩的爱恋,就好像萌生的春芽,随着阳光雨露的亲润越长越凶猛,这种青春的悸动在心里左冲右突,都快要跳出她的胸膛。大概十几分钟后,她就回了家。
她回去吃晚饭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
“爷爷,爸爸呢?平时这个点爸爸也在家里等着吃晚饭,今天怎么没有见爸爸?”
“咦,就是,我今天大半天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你爸又跑哪去了?
他不是最近没事到处捡废品吗?也许跑远了,没事,让你奶给他把饭留出来。”
许多点了点头,她知道上一次爸爸就是因为两个饮料瓶子,然后跟了那几个小混混跟了老远,还挨了一顿打。
等爸爸回来一定给他叮嘱,就算捡废品绝对不能跑得太远,万一找不到家怎么办?
许多吃完饭帮着奶奶在厨房收拾洗碗,洗完碗,然后她在房间去写作业。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自行车的声音,她走了出去,看是姐姐回来了。
平时姐姐有时在商店帮妈妈忙,她们在商店弄了一个小炉子,有时在那煮饭吃。有时回来晚了,他们就在商店自己做饭吃了。
“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问。
“有春叔跟妈妈在店里,其实也不需要我,妈妈还说准备在超市旁边给我开一个理发店,妈妈打算掏钱让我去县城学理发。
我觉得挺不错的,小超市也不需要几个人都守在那里。过两天我就要去县城学理发了,跟妈妈已经说好了。”姐姐说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挺好的呀,学个手艺也不错。开个理发店,跟妈妈的超市也可以互相照应,离学校也近,学校里学生也多,估计生意还不错。”许多笑着说。
其实许多挺羡慕姐姐的,起码姐姐不管干什么?妈妈都会给她规划。就算是她不上学,估计妈妈也不会给她规划人生,更不会理她。
在妈妈眼里有她跟没她是一样的,看到姐姐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为姐姐高兴,高兴完了,她不由自主,又轻叹一声。
看到妈妈每次都是很亲腻地婧婧,糖糖地叫着,自从六岁妈妈离家回来以后,妈妈再没有亲昵地叫过她多多。
有时她出来进去,发现隔壁二大爷带回来的女人总是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这个女人,她不喜欢。整天涂脂抹粉的,走路扭腰摆胯,惹得村里很多男人没事就转悠过来,装腔作势,眼睛像狼一样,盯着她的屁股和大胸,还流出贪婪的哈喇子,惹得村里女人对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她才不管村里女人怎么奚落,怎么对她指指点点,她照样还是我行我素。走起路来,挺胸抬头,妖娆地像风摆杨柳。
许多记得有一次,春叔在门口看着隔壁女人在门口,挠首弄姿,在门口凹S形,春叔看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眼睛死死盯在女人身上下不来了,也准备上前聊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