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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阴沉沉的看着所有人,随后视线落在商絮一人的身上,“商小姐,我没偷夜明珠!你们要我说多少遍?!”

商父看向商絮,“絮絮,你怎么来了,要不我先让人下去查,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别待在这里,夜晚风冷,免得一会儿染上风寒。”

商絮摇了摇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爹,这人可不是赵医师的儿子,前不久,找禹急急忙忙来府中,刚巧遇见了我,这会儿和赵医师整往这边来。”

“此人冒充赵公子,偷窃府种物品,罪加一等。”

四周心下一惊,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居然是冒充的,那他怎么搞到的请柬,难怪会偷东西,看来是做好了偷东西的准备。”

“此人心机深沉,绝对不能放过,竟然敢闯入府中偷窃,商老爷可别放过他。”

商父皱了皱眉,难怪他觉得当时这人和那赵小公子有变化,他还以为是多年不见,人变了模样,现如今看来,确实如同他女儿所说。

林温被揭穿心神是难以掩盖的慌张,毕竟自己没见过这种场面,如今被揭穿,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生涩的吐出几个字,“你们含血喷人……”

话音刚落,一道他熟悉的男声响起,听起来还有些怒气,“好啊,林温,我当你是兄弟 你竟然偷我的请柬,要不要脸啊?”

林温心神恍惚,脸色大面积的变化扭曲,阴森森的盯着赵禹,“你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偷你的东西?”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赵禹,他快速求饶,“赵大哥,你快帮帮我,这些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赵禹冷哼,“我凭什么帮你?”他礼貌看向商父,“商伯父,这人我认识,叫林温,前些日子我和他喝酒说了请柬一事,谁知道他竟然在今早我出门的时候将我灌醉绑在柴房,偷了我的东西。”

“要是不事我运气好获救,怕是这会都还在不省人事,也算我瞎了狗眼,竟然遇见个这么畜牲的东西。”

商父听完后已经火冒三丈了,“来人,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林温剧烈的挣扎起来,尖声怒叫,“不行,你们在做什么?!放开!!”

没人理他的话,等他被拖下去后,四周安静了下来,最后商父让所有认再次回到宴席,一场闹剧救这么消散了。

林温被拖到牢房,板子一板接一板的狠狠落下,疼得他直冒冷汗,在打到第二十大板的时候,昏暗的牢房进来了一个人。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被汗水打湿的眼睛,随后听见有人恭敬道:“大小姐。”

商絮淡漠的应了一声,林温还以为她是来救自己的,“商姑娘,你是来救我的吗?你相信我,我没偷夜明珠,更没偷那什么请柬,我就是赵禹啊,刚刚那人是冒充的!!”

他越说越激动,“你们怎么都相信他,他就是骗子!!”过于激动扯得他的伤口剧烈疼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商姑娘,你信我一次,可好?”

商絮抬眸示意下人,“继续打,停下来做什么?”

她笑着看林温:“为何要救你,夜明珠一事本就是我让人栽赃于你的。”

林温疼得惨叫起来,耳边只剩下她说的什么栽赃陷害他,她为什么要栽赃于他,他从嘴里死死的挤出几个字,“你怎么如此阴毒?!”

商絮反问:“这就阴毒了?那未免有些过于无趣。”毕竟原主的愿望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顿了顿,轻声吩咐,“加五十大板,给我往死里打。”

“是,大小姐。”

……

林温气息奄奄的被甩在一条破败的街上,这里没什么人,气温又低,要是没人救他,绝对会惨死。

但这条路是林生鸣每天都要走的一条,他从远处就看见一道血淋淋的身影,眉心突突直跳,他压着怒气急忙跑过去,看清他身上的伤,怒火中烧,“温儿!这是谁做的?!”

林温注定无法回答他,这一次伤直接放他养了四五日才能下地,谁知道,还没完全养好,赌场的腾今日噼里啪啦的来敲门,“开门!快点开门!还钱的期限到了,抓紧时间还钱!”

林温惊慌失措起来,他家里又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这个时间段,他爹娘都还在地里,他该怎么办?!

突然,剧烈嘭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拿着棍子闯进来,对着周围就是一顿乱敲打。

为首的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怎么?在家也不开门 等着我们自己闯进来?”

林温急忙后腿,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讪笑着,“三位大哥,不如再给我先时间,我一定会还钱的。”

“这时间拖得够久了吧?”说话的人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最近这城里可都是你的传闻,偷东西偷到人家商府里去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林温听着他们的嘲笑声,不免又想起自己被栽赃的一幕以及被打的一幕,他不懂那商姑娘为何要栽赃于他,还散播到城中,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

压着心中的愤怒,他点头哈腰的,“三位大哥,都时过去事,这钱能不能……”

“不能,东家的今天说了,要是你和你爹今日拿不出钱,一人断一条胳膊。”男子不屑的瞥他一眼,“又没钱,还想着借,怪得了谁?”

林温心瞬间沉入到最深,他根本就没银子,余光瞟到被破开的大门,他随手抓起来身边的椅子朝他们砸过去,然后急忙往门的方向跑。

“他娘的!给老子追!”

林温根本就没他们跑得快,在加上身上的伤,每跑一步就跟无数根针钻似的疼。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豆大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落,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完全没发现几人像逗狗似的逗他玩。

最后,在他跑不动之际,一棍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腿上,他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三人对他拳打脚踢,“跑啊,你倒是继续跑,一个瘸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林温蜷缩起身子,痛苦的惨叫着,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都怪商絮!!

要不是她,她怎么会到现在这一幕!!

林温拼命的咬住牙,等他们打了好一会儿离开后,躺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脑子愈发昏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家中,身边坐着林母在照顾他。

他快速抓住林母的手,“娘 我的腿还好吗?!”

林母擦了擦眼泪,“咱家没钱给你看郎中,即便有,那些郎中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意,都不给温儿你看病。”

说起这个林母就气得发慌,“温儿,你放心,娘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林温沉着脸一把推开她,暴躁的指着她,像是陷入某种不安的情绪,“一定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她就是想让我去死!”

林母心疼安抚他,“温儿,别激动,娘一定会救你的。”

“救?”林温将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都暴躁的砸在地面,眼里泛着红血丝阴狠的盯着她,“娘你拿什么救?!我爹呢?!是不是又去赌了?!”

林母害怕他这副模样,哆嗦个不停,“你爹他又去了,我拦不住……”

闻言,林温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滚出去!!”

林母不敢触霉头,只好小心翼翼的退下,“那温儿你先休息,娘去给你熬些草药,一会喝。”

之后的日子林温愈发阴沉,整日沉着一张脸像要杀人似的,林生鸣见着也害怕,每次都早出晚归的。

不过,时间没过多久,赌场的认又来了,这次直接断了林温的一只胳膊和林生鸣的一条腿,然后笑呵呵的说债务两清了。

……

商絮得到这些消息后随手将信封扔在了桌上,缘禾拾起来看了一眼,“为何要对付他们?”

她笑了笑,“上辈子做的事,这辈子得还,因果报应罢了,小师父应该最清楚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缘禾了然,他知道她不是寻常人,自己也没理由阻止她,“七日后,我们回一趟禅山寺。”

商絮挑眉,“这么早?”

“不早了。”缘禾温声道:“我早已想了无数次,今晚我给你一个礼物,给完后我便去还俗,与你成亲。”

商絮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东西,但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正想说话,缘禾已经起身快速离开,生怕他追问似的。

她慢条斯理的斟满一杯茶,让照顾缘禾的下人进来询问了一番,“缘禾小师父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下人挠了挠头,“好像没有,缘禾大师每次都是那个模样,也没发生什么事。”

“不过,他前几日趁您不在的时候出了府中一趟,奴才也不知他出去做了什么。”

商絮眯了眯眼,“行,我知道了,下去吧。看来她家木木是想给她惊喜啊,挺期待的。

……

夜幕降临,缘禾让人提水进来好沐浴,等浴桶的水满了后,他让人出去。

水汽一点一点的蔓延至整个空间,他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了一些香粉,随后撒了些进浴桶里。

而香粉盒子边放了两粒黑色的药丸,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缘禾把铁盒放置好,解开衣服进入浴桶中,缓慢的沐浴,雾气遮挡了他细致白皙的肌肤,他仰着头清洗着自己,思索一会儿见着她要怎么做,如何做?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不懂……

缘禾睁开被水雾熏红的双眸,手指摩挲着自己身上的肌肤,还算年轻,他也不老,他才二十六的年岁。

若是她嫌弃自己老,他就回禅山寺,再也不下山了,她哄不好的。

缘禾清洗完自己,穿上白色的里衣,拿着铁盒中的药丸往商絮的房门走。

商絮正在喝茶,只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一股勾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不知为何,她顿时口干舌燥的,连原本冰冷的空气也被加上了无数火焰,热得让人难受。

缘禾脚步顺带锁上门,他能差觉到对方直勾勾的眼神钉在他的身上,他勾了勾唇,不慌不忙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絮絮……”

商絮滚了滚喉咙,因为那股热气越来越明显了,她家小夫君身上的香有问题,谁给他的?

她暗哑的张了张嘴,“沐浴过了?”

缘禾乖乖点头,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嗯,是不是很香?我特地放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