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说二十年后跟她成亲,她是真的很有理由怀疑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事!!!
商絮努力控制自己不生气,但浑身上下冒出的低气压完全遮挡不住,时清遇想不发现都难,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又凑过去亲了亲她:“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人,我也是人。”
“师尊教过我些术法,所以寿命会比寻常人要长些,我打算教你,如此一来,你便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小道长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两者好像并没有什么冲突吧?”商絮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若是真打算与二十年后成亲的话……”
话语停顿须臾,她伸手掐住他腰窝,继续道:“我过些天直接强制押着你与我成亲,每晚做我最喜欢做的事,最好弄得你起不来床,什么都得叫我。”
时清遇:“……”
他红着耳朵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你太坏了!!!”不经过他同意弄过他一次就算了,现如今竟然还想每晚都对他做那种事?!
“我确实很坏,还有更坏的,小道长要不要试试?”说着说着,商絮突然将他压在身后的树上,“哥哥,你腰好软啊,肯定什么姿势都能做到。”
她在说什么?!
她究竟在说什么啊!!!
时清遇大脑不受控闪过之前某些她强制自己配合她的片段,顿时又羞又怒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商絮扣紧他腰的力气更重一分,“不放,给我个确切的成亲时间,否则的话,我便在这荒郊野外再次破你的道。”
时清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怎么能……怎么能……”
“时间。”
“你威胁我!!!”
“什么时间,再不说,我就开始了。”商絮的手落在他腰带上,漫不经心摩挲着,似乎他要是再不答,就能迅速被解开。
“不要解它。”时清遇气急败坏的咬她脖子,“我让你自己想个时间,你想何时与我成亲我都行,可以放开我了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商絮听话的松开手,摸摸他脑袋后又牵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逗小道长的,在我们未成亲前,我不会对你逾越一步。”
时清遇刚想生闷气的心情莫名被哄好了,乖乖任由她牵着自己走也不挣脱她,甚至还悄悄地使用剑柄去勾了下她腰侧旁挂的流苏。
“小道长,做坏事被我抓到了。”
“我没有。”
与此同时。
修仙界,远凌宗。
议事殿。
掌门小心翼翼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郁云识,额头虚汗一阵接一阵的冒出来,“仙尊,您不是去云游四海了吗?为何会突然回来?也不说传个讯息,我好让人迎接您。”
郁云识没答,只问:“掌门掌管宗门多少年了?”
心脏处悬挂的大石头好似又升高了些,使得掌门愈发的忐忑不安,“五百年。”
郁云识又问:“宗门第三百五十一条规则是什么?”
完了……
仙尊他来兴师问罪了……
是谁告知他的?!
掌门嘴巴猛地抖了一下,颤颤巍巍道:“不得……不得进攻人界,违背者,处以三百鞭刑,逐出宗门。”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仙尊,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莫不是宗门有人违背了该条规则?”
都怪那长弦跟狐渊,着急忙慌的联系他做什么?!现在倒好!事没做成,他的掌门之位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且不能留丝毫把柄,掌门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下意识攥紧,大脑快速思索着应对的措施。
“是听闻了些传言,所以掌门不想解释解释?”郁云识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我制定的规则你们是当摆设?都想着去打破它?”
自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徒儿觊觎他想欺师枉上,擅自打破尊师重道的规则就罢了,可掌门他是哪儿来的胆子敢违背他的规则?
郁云识明示的话响起,掌门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朝他袭来,心脏砰砰狂跳不停。
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把事情抖落出来,“仙尊……我……我知道错了,此事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就得怪那妖界的长弦跟狐渊。”
“是他们怂恿我的,三番五次找我商讨,我也是被他们的妖言惑众给蛊惑了,如若不然的话,我哪儿有胆子敢去做啊,您能不能放过我这次。”
郁云识似是没想到他会把所有事都推到别人身上,他正视的打量起他,眼里不自觉透露出一种自己眼光很差,怎么会找到这样的人当掌门的意味。
掌门见他一直没说话,心顿时沉到谷底,害怕自己掌门之位真的不保,急忙开口说道:“看在我打理宗门五百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您别将我逐出宗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郁云识道:“你说说何为规矩?既知有规则限制,又知擅自打破它的后果,不过是在心存侥幸罢了。”
“若是我没回来,宗门许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变天了,你现如今跟我求饶,哪儿来的脸面求饶?”
完了……
全都完了……
掌门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于视线中的,整个人瞬间瘫倒在椅子上,要不是他们经常说些什么当天下君主话来蛊惑他,他怎可能会失去掌门之位!!!
长弦!狐渊!他们两个最好给他等着!他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
偌大的远凌宗,不仅有掌门想攻打人界,还有些其他长老同样心存这样的想法,不过郁云识没继续盘查,而是先回到自己以往居住的竹屋。
推开院落竹门的瞬间,一道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对方察觉到他的气息,惊慌失措地放下浇花的器具,想要立刻转身离开。
发现她的意图,郁云识指尖微动,一根长绳瞬间凭什么空而出迅速捆住她,不让她动弹不得一分,“跑什么?”
眼见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我怕仙尊看见我,会恶心……”
说着,大脑不自觉想到什么,她顿了顿,继续道:“你放心,我没碰过您的东西,就浇了点花。”
闻言,郁云识压制太久的烦躁怒气此时此刻尽数爆发出来,就连心里那点看见她时的喜悦也消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