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国的一个小村落。
严格来说,这种村庄算是领主的庄园。
庄园主可以是一位贵族或者一座寺庙,一位地区守护的代理人,或者一名出身于名门和地头家族的武士。
村民就是他们的财产,就和长崎一样,向庄园主缴纳由幕府核准的基本土地税,俗称年贡。
这样的方式是从唐朝学来的租庸调,在倭国进行本土化之后产生的制度。
以三公二民的分配法,除了年贡之外,还有段钱、夫役等这类税制。
领主领地内的大部分土地上的农户,上缴的税收归于领主,而领主再从公田之中拿出一半上缴作为军费,同时也是给皇室的经费。
层层下来,农户永远是农户,贵族世家永远是贵族世家。
而现在,这村庄的庄主大概是要换人了。
茅草屋在剧烈的燃烧,男人被绑成一串,耳边传来的是那些屋内发出的女子哀嚎,路边还能看到被扎穿的孩童,那支撑身体的木棒就立在他们的不远处。
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战斗,庄主也不过是一个武士而已,在被攻击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村里唯一的牛,连同一些家眷逃离。
至于领地的百姓,那和他又没有关系,武士只需要灰头土脸的回去主家哭惨,说不定主家会组织兵力回来报仇。
而一场村战,肥前国的武士需要获得战利品,像这样的小村落,可以称得上战利品的也就是粮食和女人。
所以,自然而然,领头的贵族就让侍从大肆发泄。
女人挣扎着被拖入屋内,仅剩不多的尊严被肆意践踏。
本来穿着就残破的衣服被撕碎,倒在草堆上的女人双眼空洞,似乎已经看不见眼前如狼似虎的恶鬼,鲜血顺着脚踝滴落到地面。
武士们随口啐了一口痰,叫骂着:“也就这样,还真经不起折腾。”
“你今天第几个了?”
旁边的武士露出猥琐的笑容,抬手默默伸出三根手指,笑道:“今儿我可是享受了三个。”
闻言,就有武士笑骂道:“你这有啥?我可是尝到了一个雏。”
“混蛋,那说不定我还吃在你后头了。”
武士们勾肩搭背着走出仅存不多还算完好的茅草屋,彼此对视一眼,下一刻就分开,继续寻找着被遗漏的猎物。
至于他们的领主,也就是家主,不需要像他们一样到处寻找,自然会有番众,也就是侍卫头子帮他找到村中最美的姑娘,洗干净后给他享用。
这村落的男人如狗一样,双手双脚都被绑着麻绳,如同圈养的猪被关在一起,双眼之中满含恐惧。
并非他们不想反抗,而是那些胆敢反抗的人,要么被吊死在村头,要么就是只有人头被摆放在路边,到处流淌的,是那些反抗者的鲜血。
就算和他们一样下跪投降的,只要是慢一些,或是遇到不好说话的武士,那下场也是一样。
如此,精神渐渐麻木,对于妻女的惨叫哀嚎,也不再动容,掀不起心中丝毫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