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远说,去送礼的时候,在魏家门口不远处看到了一辆车马,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他送完礼出来,那马车就走了。
燕王世子顿时顾不得生气了,“怎么着,还有人觊觎她魏般婼不成?”
林之远:“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世子妃貌若天仙。”
燕王世子冷笑了一声,说道:“谁家天仙如她一般?颜色过浓。”
林之远小心的看着燕王世子,试探的说道:“您这样说,岂不是承认世子妃貌美?”
见到燕王世子冷了脸,似乎生气后,林之远连忙低下头。
“让人去查查,那个马车是哪家的?”
林之远同燕王世子自小是一块儿长大的,从燕王世子会走路时,他就在身边伺候了,燕王世子什么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嘴上说着不在乎,嫌弃。
不还是想要知道谁觊觎世子妃吗?
别扭什么呢?
不过他没有说世子妃在听到魏家门口有马车后的反应。
看世子妃那样 ,似乎认识那马车上的人。
林之远开始替自家的世子揪心了。
燕王世子想要知道那刻着柳叶的马车是谁家的,林之远去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查世子妃。
跟世子妃比起来,那还是查世子妃的人比较重要。
也幸好对方查探的方式并不算如何的高明,甚至手段还有些拙劣,因此林之远顺着那些人查探线索,找到了晋王府。
他也不由得疑惑,为什么晋王府的人要查世子妃?
反正都查到了晋王府,顺便可以看看晋王府是不是那个马车拥有者。
当林之远查到,那柳叶轮子的马车, 并不是晋王府的,而是挂在一个富商名下时。林之远不由得庆幸,庆幸他多事顺便查了一下,要不然,他怕是要把整个宣京翻来覆去的查,最后还要在一个富商身上栽跟头。
要查世子妃的人,是晋王府的人,但晋王府有两个主人,一个是晋王,一个是晋王妃。
若是那马车里的人是晋王,那就说明,查世子妃的人,是晋王妃。
林之远也明白,若是晋王对世子妃过于关注,那么晋王妃要查他家世子妃,也是有道理的。
把结果往燕王世子面前这么一摆,林之远就低着头,等着世子的话。
从林之远开始查那天起,到如今他把东西摆在自己的面前,过去了六日。
“到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燕王世子没有看结果,反正他也猜到了,只要林之远说出是谁,大致的结果他都知道了。
“把东西给魏般婼送过去,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在林之远把东西送去给魏般婼之前,晋王妃已经拿到了关于魏般婼的所有消息,晋王从未见过魏般婼,为何会对魏般婼是那样的表情?
但魏般婼甚少出门,刚到宣京时,倒是带着弟弟出门玩过,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就一直待在家里。
一直到她入宫时,都未在出过门。
所以晋王妃派人查到的东西,是有限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关于她幼时印象,只是说她貌美,金钗之年便可见一斑,豆蔻年华,袅袅婷婷,还有大商人早早就派了媒人上门,想要定亲,却都被魏家婉拒。
后面关于魏般婼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了,因为她不是很少出门,而是从不。尤其是满了十三之后,逐渐减少了自己的出门游玩的次数。
直到后开,就再也没有出门过。
若不是花鸟使采选,选到了魏家,怕是魏般婼会一直待在魏家,一直到桃李年华才会出门。
看到这里,晋王妃有些奇怪,“既然她貌美,为何宫里的嬷嬷也不曾提起过,按理说,花鸟使采选,总得有一方面是出色的,她是怎么被选上的?若是因为美貌,为何没有半点消息呢?”
绿茵也觉得奇怪,回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偏偏,那魏般婼还被陛下赐婚给了燕王世子,还是燕王世子亲自进宫去求的旨意。”
魏般婼那一批女娘入宫之后,本该在宫中待两年 ,可是因为留侯府的事情 ,那些秀女就只在宫中待了一年。
晋王妃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为什么那么多秀女,偏偏只是中下旬的魏般婼被陛下赐婚成了燕王世子妃,而其他的秀女都是成了妾室,那么多秀女里,只有她一个。
还有,留侯府的两位女娘,那位秦女娘 ,为何会犯病?明明前头那么多年,都没有病症的消息,却偏偏那么巧合的在宫里就犯病了,还因此害了整个家族。陛下已经很久都没有让留侯府的人上朝了。
晋王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总觉这里头隐藏着什么,尤其是那魏般婼,就凭她能在家里待好几年,一直都不出门。
晋王妃就觉得,那魏般婼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她想的多,但想的更多的,是晋王对于魏般婼的态度,越想就越觉得揪心。她对于魏般婼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好像面对她的时候,她输的一败涂地,她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
“我记得韩王妃,想要二月办一个春日宴,我得提醒她了,那些有世子妃的世子,也得发了帖子去,虽然魏家女还没有嫁给燕王世子,但是陛下赐婚,容不得更改。”
他们最好恩爱和睦,这样,晋王看了,想来,也会开心的吧。
绿茵看了一眼晋王妃面上 的寒意,伸手握住晋王妃的手腕 ,把自己的手臂递到晋王妃手心。
修剪好的指甲,嵌进了绿茵手腕的嫩肉里,绿茵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轻声的劝着:“王王妃,没有人能越过你去。你是晋王妃,是晋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晋王妃嘲讽的笑了一声,“只是唯一的女主人而已,又不是唯一的女人。”
说完她握着绿茵的手臂愈发的用力,等到心里气消了,让 绿茵伺候她歇下。
绿茵在晋王妃睡着后,关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伤药罐子,抹了一层药膏在自己的伤口上,又用白布缠了。
与她同住的丫鬟,看着绿玉的手臂,有些害怕的移开了眼,“绿茵姐姐,王妃怎么能这样 ?回回都是如此,你的手臂,迟早得费。谁家主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茵打了一巴掌。
绿茵放下自己的袖子,很是平淡的说道:“背后议论王妃,我听到的就已经是大不敬了,我没有听到的,想来只会更过分。”
那丫鬟立刻跪在地上,向绿茵求饶。
绿茵只是打开门,叫了两个奴才,把丫鬟带出去,嘱咐了一句,“捂住嘴,往死里打,打死了,用草席子卷了,丢到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