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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府

顺王妃看着自家夫君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正厅里,一坐就是一天。她知道自家夫君在等谁,只是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从丫鬟的手里接过补汤,送到顺王的面前,劝他道:“王爷好歹顾着点自己的身子,我熬了参汤,王爷喝一碗吧!”

“是她送回来的吧”顺王看着汤盅,失神的问道。

顺王妃点了点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连忙拿着帕子擦了擦。

顺王先是给顺王妃盛了一碗,剩下的都拿到了自己面前,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光了一样,“太医说,她只有两年可活。她到底在东侯府,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顺王不敢想象,他怕自己想了,就忍不住拿着刀去东侯府砍人。

顺王妃彻底忍不住了,呜呜的哭着,眼泪将手里的帕子都浸湿了。顺王拿着调羹,一点点的喝着参汤。这是他女儿送回来的,给他补身子用。

恭王府,檀莹帮父亲把倒在地上的酒瓶放好,父亲靠在墙边,地上是写满了经文的纸张。

“爹,她送来的半截血参,娘说今天给你做了,好好的补补身子!”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倒是要走到我们前头了。”恭王说完,自己先笑了。当今说小丫头是天女,如此短寿的天女,看来,上苍也看当今不顺眼。

东侯府里,老太君听闻东安维新得了一个姨娘,那姨娘的名字还跟杜小姐的名字差不多,笑的肚子都疼了。一旁的老嬷嬷,不停地给她摸着后背,舒缓她的情绪。

韶戚吃着糕点,喝着热茶,看着老太君大笑。

老太君见到他的模样,顿时气了,指着他说道:“人家都有了那么多个孩子了,怎么你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韶戚反驳:“要孩子作甚?累赘!”

老太君拿起一旁的拐杖,站起身就要抽韶戚,韶戚端着糕点盘子跳到了椅子上,又从这个椅子跳到了另一个椅子上,最后直接上了房梁。

“你下来——”老太君指着韶戚,将手里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桌子上,雕花的红木桌子,就那么直接被打碎了。

韶戚倒吸一口凉气,“我不,我下去了,还不得被你打死了”

老太君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先帝面前,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

将自己袖子挽了起来,叉着腰指着房梁上的韶戚,威胁他道:“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把这间房子拆了。”

她当年是何等的气魄,这么一个小子,她还不能收拾了。真以为她当年白混的。说着站好了步子,双手开始运功。

韶戚一见她那个样子了,立马从房梁上下来,端的是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老太君揪着他的耳朵,拿起自己的拐杖,把椅子的靠背拍的‘啪啪’响,“说好了面上装纨绔,你怎么还表里如一了?”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当一个醉生梦死的少爷的!”

老太君松开他的耳朵,坐回椅子上,又变成平常富贵老太太的模样,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脆了,经不起折腾。

韶戚把糕点放回桌子上,将手上的糕点屑拍落,恭恭敬敬的朝着老太君行了一礼,“祖母,当个醉生梦死的少爷不好吗?争抢什么呢?那你看看,那边有消息过来吗?能被我们瞧见的,大多都是平安,幸福,很好,这样的话。”

老太君哼了一声,“瞧见了又怎么样?”

韶戚撇了撇嘴,“我也想要,平安,幸福,过得很好。”

老太君叹了口气:“倒是都看得开,好似什么都不想要,若是不要,如何护得住自己在乎的人。嘴上说说罢了,真到了那样情况了,你看他要不要。”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略有些感慨:“江山,美人,不能什么都要,总得…舍弃一样,天底下,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韶戚反问:“二者为何不能同时拥有?我这个人贪心的很,想要的东西多了,这两样,缺一不可。我都想要了,更何况是他。那可是宣京牡丹,春日宴时动宣京的牡丹。”

老太君又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圆满的事情。”

韶戚:“怎么没有?只要那培育牡丹的花土足够厉害就成了,我倒是觉得,圆满又不是说说而已,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能圆满,这世间的遗憾够多了。”

听到他说遗憾,老太君想到后院那个人,“可惜了,倒是个能立得住的丫头,是东侯府对不起她。东安维,确实是配不上她。”

韶戚抽出自己的扇子,在自己的指间翻转后打开,“这说明什么?说明幸好我不是东侯夫人养大的,不然啊,我就是第二个东安维,负心薄情的男人,呸!”

老太君白了他一眼,见到他实在是来气了,“你少说什么瞎话,以后,更不许到那位面前去说,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糊涂!有了江山,你要什么样美人没有?”

老太君最不喜欢的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上位者,这样的人,对天下太不负责了。

“所以,我成不了明君,那人倒是比我好些,至少他已经拥有一样了,剩下一样,不过是再等些日子罢了。”

韶戚看着老太君,认真的态度,让老太君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很快,韶戚就又懒散的倒在了椅子上,老太君看着都觉得眼睛疼。

“这世上的花,千百种,各有颜色,香气袭人。可有的花,入了眼,成了心头的最爱,旁的,就都成了云烟。”韶戚掀开自己的衣摆,跪在老太君面前,“祖母,我知道自己姓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在这一切都结束后,我想当自己,当一个富贵闲人。”

老太君摇了摇头,只觉得韶戚天真,又觉得都是孽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情种呢?

“你心里,难不成有人了?”

韶戚笑了,“现在,还不清楚,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同,跟旁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