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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东西给魏素后,魏般婼让惠茹去送魏素回去,林之远去赶的车。

魏般婼这里的科技点,是一丁点都没剩全花光了,但她心里高兴啊。

宣京之中,阿依娜是先到的宣京,后头还有一队人慢悠悠的的走着,在距离宣京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时,碰上了阿依娜过来接的车队。

就差几日就到宣京的官道上,最中间的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接过外面递进来的消息。

摊开后,看了看,把纸条递给下面的人,“天姑,看看吧!”

被叫做天姑的人,接过纸条,看到了上头的内容。

阿依娜笑着问道:“天姑可曾后悔过?有什么事情,是天姑半夜醒来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的,或者说,有什么事情,是天姑翻来覆去藏在心里,导致彻夜难眠的。”

天姑沉默着,一言不发。

宽敞的马车内,阿依娜坐在软垫上,天姑就坐在地上,她的面色很是憔悴,一双眼睛,却很明亮。

“不说也没事儿,本宫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本宫买下了魏家当初在宣京住的宅院,天姑想住进去吗?又或者说…天姑是想去看一看,质馆的情况。”

说完,她端起茶杯,里头的茶还冒着热气儿,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像是在与人打着商量,但实际上 ……

天姑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孩子,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不会的,那个孩子不可能会活下来,他也不能活下来,没有人想要他活下来。”天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难过。

“孩子?呵呵——,这天底下那么多孩子,天姑说的是哪一个?本宫想要知道的,天姑不肯说,本宫不想要知道,天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透露。”阿依娜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太硬了,不管是她那张嘴,还是她浑身上下的骨头。

天姑将那个纸条,捏成团,放到了炉子里,等到纸条被烧成灰烬,这才开口说道:“公主,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我只想知道这一件事。”

“知道又能怎么样呢?知道了…命运会更改吗?知道了,天姑就会帮本宫吗?”阿依娜呵呵的笑着,话里带着质问:“知道了…我就会变成正常人吗?我会就会跟他们一样吗?”

天姑低着头,唤了好几声公主,却没想到,这一声声公主,直接让阿依娜流了两行泪下来。

“天姑,别跟我扯什么血脉亲情,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从生下来,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除了阿依娜这个名字,除了季华璋这个名字,我还是大越的城阳公主,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跟我无关。”

在临近宣京的路上,天姑坐在马车里,她能听到马车外面的马蹄声,能听到阿依娜车架上的铃铛声。

就那些声音,让她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说来不过几十年时间,但她好像都要忘了。

阿依娜看着天姑,缓缓地说道:“容贵妃有过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不到三个月就没了,后来容贵妃也跟着没了。天姑,我想知道,容贵妃是不是真的死在了那个时候,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没了,那么…檀铃,是谁?”

天姑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避阿依娜的问题。。

阿依娜继续说道:“母后跟我说过,为了不让恭顺二王再有起来的机会,他们不该有后代,那毒无药可解,檀莹是忠将之后,是被收养的。那么檀铃呢?她是谁?”

“我本以为,是容贵妃没死,她是假死离开宣京,檀铃就是她的女儿。可后来,我发现不是那样的,年龄对不上。或许容贵妃是真的死了,她那个孩子也死了。可我越是让人查下去,发现的事情就越多。”

“天姑,魏家在运城发展的好好地,为什么要突然搬到宣京?我让人去查了魏玉儿,发现她居然是留侯府血脉,是被人调换了的。”

阿依娜说着,直接笑了起来,“天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留侯府啊,那可是侯府啊,就算不上戒备森严,守卫严密,那留侯夫人身边的嬷嬷丫鬟,就有七八个,哪个稳婆那么大胆啊,拿身家性命,全家上下去赌一个并不确定的富贵未来。”

天姑依旧沉默不语。

阿依娜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天姑,魏玉儿我们可以先不谈,我们来谈一谈,戚无商。季家人向来都是狠心的,不然赵王不会一直都只有一个儿子。所有藩王之中,唯独燕王,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还是嫡子。可偏偏长子身体康健,次子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

“如果戚无商的病,不是病,而是毒的话,那么…是不是说,燕王的身体里是有毒的,为什么那个毒没有落在长子的身上,反而落在了次子的身上?”

“天姑,你说….是不是因为….戚无商,根本就不是燕王的孩子!!”

天姑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了,阿依娜直接笑出了声,畅快的声音,连外面的护卫都听到了。

阿依娜却依旧不依不饶,“天姑,你听说过女荒八部吗?听说,女荒八部有个美人,听说…女荒八部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公主,别再说了。也别再查下去了,无论是阿依娜,还是季华璋,亦或者是大越的城阳公主,这些都没关系,公主过得开心幸福就好,其他的,无需在意。”

阿依娜呵呵笑着,脸上还带着泪,跪到了天姑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襟,质问她:“本宫怎么能不在意!本宫可是灭了自己全族啊。本宫什么都不怕,本宫唯一怕的是,自己还有亲人在世,那说明,本宫没把人杀干净。”

天姑看着阿依娜脸上的愤怒,哪怕自己阿依娜并不恭敬的对待,她也不在乎,她伸手摸了摸阿依娜的头上发髻,却摸到了阿依娜头上的贵冠。

阿依娜松开她的衣襟,略带嘲笑的问道:“天姑怎么还难过了?本宫都不觉得难过,天姑怎么还难过了呢?本宫这样子,都已经二十多年了,都习惯了。”

天姑却低下了头,再也忍耐不住痛苦,哭出了声。

她好像看到了那位翩翩公子,青竹丛林,郁郁葱葱,有人抚琴,有人歌舞。

她对不起很多人,但最对不起的人,此刻,就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