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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好,你是怀疑在张王两家背后撺掇的是马同知?”

几人走在石板路上,一副出门逛街的悠闲模样,杨六郎手中拿着本书问道,这《青争县探案集》的话本子是阿好从津城带回来地,听说是津城前段时间最受欢迎的话本子,他最大的爱好是研究发明,话本子不大爱看,罗捕头是捕快,看看这种探案的话本子可能还受点启发,他是没用的,不过阿好特意给他带的,随手打开翻看。

罗捕头双手抱胸将佩刀别在身前,略后一步感叹道:“马同知瞧着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点不像是会生出坏心思的人,倒是陈判官,长得像恶人,性情却正好相反。”

“人 不 可 貌 相。” 小蝶边给阿好打扇边来了句。

阿好失笑,推着团扇让她也给自己扇风:“官场上只有立场之别,没有好坏之分,也只有人品才分好坏。” 马大人此人当年也是正经二榜进士出身,如今三十多岁便在家门口坐上同知之位也是有些能力的,即便听闻也是娶了一门家世好的夫人。

罗捕头摇摇头:“做官我是不懂的,只觉小蝶说得对,那戏曲里可是演了,黑脸的是忠义之士,白脸的都是是奸人,说来马大人确实生得白净啊。” 罗捕头摸摸下巴道。

小蝶听话得给自己扇一下风再给阿好扇一下:“可 惜啊,马 大 人 已 经 有 妻 室 了。” 她这一字一顿的,也是颇具调侃效果。

罗捕头一个长臂伸出揽住她,笑道:“好啊,小蝶你也学会说俏皮话了。”

阿好挠挠眉眼上的胎记,那处摸着凸凸的,手感不错,她很喜欢,小眼睛转而八卦得看向沉浸话本子中不语的杨六郎,幽幽提醒道:“杨大哥注意脚下啊!”

杨六郎当即低头,对上她亮闪闪的眼睛,头皮莫名一紧,自然地合上话本子,带着些疑惑道:“咳,霸好,这书中的书生溺海案好生熟悉,撰写之人莫非是静海县那位死去书生的同窗,书中捕头也是女子,案情写得倒是生动严谨,不过书生到底是恶俗,探案就探案,怎的写着写着县官和女捕头谈情说爱起来了,简直影响人县官上进啊!”

阿好丑丑的脸摊成了一张大饼。

即便好朋友也是不愿分享笔名的,这就难免要听到来自朋友的当面吐槽。

小蝶连忙给阿好多扇几下傍晚的凉风,道:“杨 大哥,你不懂欣赏。 ” 话都说流畅了。

罗捕头闻言却是很感兴趣得凑上前翻看,女捕头和县官的爱情故事啊,她十分感兴趣地念出其中一段:“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侧翻倒把媒人做!只见这女捕快四夕被县尊大人压倒在地,四目相对,四夕心中微微搅动,突觉往日仪容端方的县尊大人,也是容貌皎洁,眉眼鼻唇无一不好…”

她边读还边端详杨六郎,“府尊,您这么细瞧也很是白净呢!”

杨六郎翻了个白眼,抬手将话本习收入怀中,也大方端详回去,摇头道:“身高六尺倒是符合,至于嫩脸映桃花,香肌晕玉白就…不说也罢了。”

阿好大饼脸也不摊着了,心中升起些许疑惑,不禁又挠了挠手感极佳的胎记。

她这些年和小郡主一直有书信往来,小郡主今年及笄,她春日的来信中多有抱怨长公主操心她选婿之事,提到长公主很是操办了几场春日宴,都是为着叫她挑选能看上眼之人,能感知到小郡主那时的厌烦,言及一个个高门贵子还不及她爹爹和三哥长得好,对于娇娇小姐明年就要嫁入承王府,她只表示想待字闺中能多久就多久, 却在刚入夏来的书信中,完全变了一副态度,她从字里行间推测出小郡主约莫对一个大她许多却尚未婚配的寒门官员起了爱慕之心,起因是对方在小郡主落单时帮了她一个小忙。

约莫是英雄救美后的一见倾心。

她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只回信让小郡主先打听清楚对方家中情况,随之而去的是一本《莺莺传新编》,不过她在信中曾问及小郡主‘爱慕之心何为?’ 实在世上善男信女多爱情情爱爱的内容,话本子中尤甚,她这些年很忙,倒也没写过几篇故事,不过无一例外都被读者反馈男女主人公是兄弟情,还被吐槽定是那水泥封心的童子鸡,可真是…… 燃起了她的斗志,她不懂,但可以问人啊!

虽然身边不是和尚,就未出阁的小姑娘经历世事的老嬷嬷,更有魏师傅这样的内监,要么就是婚事不协的苦命女子,但对待男女之情她们都有自己的看法。

比如欢喜冤家……

她擅长写志怪探案的本子,探案有现成的实例,至于男女之情嘛,身边据她观察杨大哥和罗姐姐十分符合这种情爱模式,便写了静海县探案的故事,算是大受好评吧,春日里她听清荷姐姐跟她蛐蛐过,杨大人和杨夫人来信言辞激烈地催促杨大哥的婚事,她这想着若是杨大哥罗姐姐两情相悦,她给杨大哥话本子看,也是提醒他要有所行动。

不过小郡主给她的回信中,虽开篇就念叨她少根筋,却也言辞遮掩地告知她爱慕一个人就是脸红、会羞怯,是心心念念。

如今两人是挺欢喜的,却实在大大方方的,也没有脸红羞怯啊?

算了,想不通,还是政事经商适合她。

杨六郎端起府尊的架子,罗捕头便不敢造次了。

阿好见一户人家前,老阿婆摇着纺线车织布,想到下午和陈判官谈的生意,她看向杨六郎道:“杨大哥,你改进后的提花织布机要辛苦你这两日将各个结构的形状尺寸和要求都画个图纸出来,到时候老师傅做的时候好方便。”

杨六郎摆手:“图纸倒是无妨,不过霸好,咱们让囚犯帮着制作织布机的事儿可行吗?”

说话间几人拐道,

“哗啦”一声,就见一中年男子故意撞向一卖瓜的老汉的驴车上,白色瓷瓶应声而碎,中年人当即拉着老汉就要赔钱,声称是上等白瓷。

实际不过便宜的白陶罢了。

还真是现场版碰瓷。

罗捕头当即走上前,对着中年人就是狠狠一扒拉,中年人表情凶狠地转头,刚要嚷嚷就对上一张标志性的丑脸对着他露出狞笑。

“嗷——” 中年男人放下老汉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真是一息都不带延迟的。

咳咳咳……

小插曲过后,她们继续向马宅前行,阿好这时才开口回答杨六郎的问题:“就像这些喜欢动歪脑筋的府民,他们怕我只是因着我比他们更可怕,并非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临安府是津州最贫穷的府县,府民是非观念不强,多野蛮刁钻之行,行骗械斗之事常有,抓到牢里吃牢饭起不到教化作用,还会浪费府衙粮食,与其让他们在牢里无所事事,不如劳动教化,说不得还能学门手艺,织布机制作费时,咱们要的台数多,临安府的木匠吃不下,交给囚犯也能给府衙带来银钱收入,陈大人有能力,他能办好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