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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萨勒一战后,路青梧跌入了一个黑暗的旋涡。

这里是混乱的时空,到处漂浮着妖魅的鬼影。

路青梧体内的力量有些混乱。

先是吞噬了白袍男人的大部分灵魂力量,刚才阿萨勒忽然暴走,体内充斥着深渊力量,她也一并吞了。

这两种力量对她而言都是很有好处的,但突然之间吸收了那么多,她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化解吸收。

换言之,她补过头了,有些消化不良。

她站在原地缓了缓,等到经脉中的那种酸阻滞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就连之前的一些暗伤的有所缓解,她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白袍男人的力量还挺好使,可惜,没能完全将他蚕食。

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不过倒是让她发现了万鬼渊与众神的一些联系。

因为当初杜斯诺也说过,堕落之地就是众神葬身之所。

而万鬼渊的魂断天的天坑之下就是堕落之地的一个入口,说明与当年众神的陨落有很大联系。

她倒不是认为众神就在万鬼渊陨落,因为那样根本不合理,时间地点也对不上。

只是说这里面存在某种关联。

而且她觉得,这些混乱的时空与神明游荡的残魂,不像是他们主动留下来的,倒有些像是众神被囚禁在了这里,或者说,他们的部分残魂散落囚困在了这里。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能够囚禁如此多的残魂,使魂断天如同葬神渊一般的存在。

路青梧直觉这后面还存在着问题,但她一时半会儿无法触碰罢了。

她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

前方的谜团还很多,她只能一个一个解决。

此时她所处的位置有些古怪。

周围并不像是时空破碎后所处的交界点,反倒像是刚出了一个时空,又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而这个时空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一条蜿蜒的小道在她眼前展开,一直延伸向不远处无边的黑暗。

看不见尽头。

倒像是——请君入瓮。

而她的掌心也在这个时候灼热起来。

她抬手,便看见的手心的印记。

这是她身上唯一剩下的契约,与殷烨的。

自天梯角逐被殷烨暗算之后,那小子便不知道逃去了哪里。

没想到此番在万鬼渊,他倒是出现了。

而她也正是因为追着与殷烨的契约才到了这里。

如果不是中途遇上阿萨勒的事,她这会儿已经与殷烨对上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天梯角逐到万鬼渊来的。只是经历过万鬼渊,甚至还能在混乱的堕落之地直接开辟一条通道,如今的殷烨定是实力大增。

这时候他敢主动找上她,一定不是想要叙旧,而是存着杀了她的心思。

这个恶魂可不是君烨那个善良单纯的孩子。

而是天生的恶种。

她对他的契约是唯一的压制。

他对她的杀心可想而知。

不过路青梧并不着急。

她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她。

她抬脚,面无波澜地走上了这条路。

……

一座繁复的宫殿。

一个白袍男人斜靠在大殿的主座之上,雪白的衣袍随意洒落,而他阖着眼眸,似是在昏睡。

这时,一缕白色的青烟从远处飘了过来,缠着他飞了几圈后,顺着他的呼吸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而他身上的气息随着这缕青烟的没入,又变得强了几分。

他醒了,神色却没有多少变化。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他低叹,“来人。”

下一瞬,空旷的大殿中如潮水般涌进了不少人。

若是路青梧在这里,一定会感到震惊。

因为这里的人,包括了杜斯诺与暝,在小丑派对见过的狂欢小丑,迷之森中被囚禁的毁灭之潘,当初在云中城地宫里的刑架上的少女……甚至,还有一个人,外貌与杜斯诺极为相似!

可他的面相却更为阴鸷,身上也充斥着邪肆暴虐的气息。

“纳塔西呢?”

白袍男人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道。

鹤东黎上前行了一礼,“回您的话,她去捉拿擅闯者了。”

“还没回来?”白袍男人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

鹤东黎垂首,“应是快了。”

正说着,殿门传来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她有着与南荣溯同样的样貌,眼底却是截然不同的冷酷与漠然。

是纳塔西。

她满身血污,手中提着一个人,缓缓在大殿上拖行,留下一条蜿蜒的血迹。

直到走到殿前的台阶,她才停下,将人丢在了地上,抬头看向白袍男人。

“父亲。”

“嗯,回来了。”白袍男人微微颔首。

鹤东黎看到地上的人,略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何事?”主座上的白袍男人问道。

鹤东黎回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她自己回来了,倒是省了我们再去捉她的功夫。”

怕白袍男人不明白,鹤东黎又说道,“她便是‘禁忌’选中的神赐者,只可惜当初主体意识太强,没来得及将禁忌唤醒,便让她给逃了。”

“如今她自投罗网,那么十八殿的最后一殿便也就齐了。”

“既如此,剩下的事便交由你和符陨去办。”

“是。”

鹤东黎与一个衣袍上有着蓝色花纹的男人同时应道。

“黄泉殿和善恶殿的人怎么没到?”白袍男人看了一圈,问道。

“黄泉混进了人类联盟高层内部,近来联盟内部出了些问题,黄泉脱不开身,不过有他在,联盟内部的乱子应该会更大。至于善恶……”

说着,鹤东黎顿了顿,斟酌着说道,“他说是发现‘那个人’的行踪了,自请前去截杀,只是说来也奇怪,那人的行踪我们一向难以捕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踪迹。”白袍男人冷笑道。

“无论是最初时的障眼法,还是如今的遮天术,我那好徒儿啊……即便死了那么多年,还妄想着阻止我!”

白袍男人的声音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冷意。

鹤东黎垂首不再说话。

“也罢,由他去吧。”白袍男人说道,“今日叫你们来,也是有桩要事要让你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