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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回家把麻袋套在了腰上,挡住了要害部位,脚上分别绑着一块破麻袋片儿,在路上行人的注视下,飞快的朝着四合院跑去。

幸好这时候四九城不大,四合院距离澡堂子也就几里路,否则光是硌脚阎解成就扛不住。

阎解成脸色羞红,在嘲笑声以及女同志的痛骂流氓声中跑回了四合院。

闫家住在大门口,阎解成一回去就窜进了屋里。

闫阜贵这时候已经下了班,看到阎解成浑身煤灰 ,一身叫花子的打扮吃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解成,你,你这是怎么了?”

闫解成也顾不得回答闫阜贵的话,自顾自的翻箱倒柜去找衣服穿。

闫阜贵问不出话来,心里着急,就再次大声喊道:

“解成,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闫解成既憋屈又羞愧,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了,被人抢劫了行了吧。”

闫阜贵一听闫解成被人抢劫了,更是震惊了,赶紧问道:

“报案了吗?抢劫犯抓住了吗?被抢了多少钱?拿回来了吗?”

三大妈也听到了动静,匆忙从另一间屋子里跑了过来,刚好听到抢劫的话,也着急的问道:

“什么抢劫?谁被抢劫了?”

闫阜贵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你儿子呗。”

三大妈也如同一辙的问道:“被抢了多少钱?拿回来了吗?”

闫解成看到这样的父母简直都要崩溃了:

“钱,钱,你们就知道钱,都不知道问问你们儿子怎么样了,你们眼里就只有钱。”

闫阜贵随口回了一句:“你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问什么?”

闫解成穿好衣服就躺到床上睡觉了,任凭闫阜贵和三大妈怎么叫都不吭声,不搭理。

闫阜贵看到问不出来啥东西了,就赶紧跑到中院找张大海商量商量。

他的想法是张大海是在居委会挂了号的,面子大,想让他出面去派出所问问。

如果闫解成还没有报案的话他们顺便给报个案,如果闫解成已经报案了,他们也能打听一下案子的进展。

闫阜贵张大海家里一看,只有张大海老婆在家,一问才知道张大海还没有下班呢。

闫阜贵等了好一会儿,张大海才回来。

张大海听了闫阜贵讲的情况之后,也很重视,当即就跟着闫阜贵来找闫解成了解情况了。

“解成,赶紧起来,一大爷来了,你赶紧说说你被抢劫的情况,让一大爷帮咱想想办法。”

一进门闫阜贵就赶紧喊闫解成起床。

张大海也笑着说道:“解成,都大小伙子了,被坏人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大爷年轻的时候还被白狗子抢过好几次呢。

你赶紧起来,说说情况,咱们有事儿说事儿,别憋在心里,憋坏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闫解成本来是不想提这件事儿的,可是一大爷都亲自来了,自己要是还赖在床上耍性子的话,那传出去别人该说自己不懂事儿了。

想到这里,闫解成就起床了。

“一大爷,我没被抢劫,我就是去澡堂子里洗澡,衣服被人偷走了。

澡堂子的人不想管这件事儿,就非说我的澡票子是偷别人的。

我没办法了,只好披着个破麻袋回来了。

一大爷,您说那偷衣服的贼也忒缺德了,还有那澡堂子的人,真不是东西。”

张大海还没开口呢,闫阜贵就抢先问道:“你被偷走的那衣服是不是去年新做的那一身儿?

里面装钱了没有?还有别的值钱东西没?”

闫解成一听到这话就要发火,张大海赶紧抢先训斥了闫阜贵两句。

“老闫,不是我说你,你就是钻钱眼儿里了,现在问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什么用?

赶紧了解清楚情况,把事情解决了才是正理。”

闫解成低声说道:“就是,你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我身上哪里有一分钱?”

闫阜贵尴尬的闭了嘴,张大海继续问道:“解成,那你的澡票真的是偷来的吗?”

“不是的,一大爷,澡票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当时我也没仔细看,谁知道上面还盖的屠宰场的公章。

当时查票的人也没说,等我衣服丢了他们才追究澡票的事情。

当时我撒了个谎,说是屠宰场的人送给我的,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去找屠宰场的人调查呀。

最后愣是要把偷盗澡票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呀。

幸好当时有人帮我说了句公道话,这才了了事儿。

我也不敢再追着澡堂子要衣服了,只好找了两个装煤的破麻袋披着回来了。”

张大海听完闫解成的诉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解成,我估计这事儿呀你十有八九是被人算计了。

那澡票子掉在地上怎么别人都捡不到,偏偏就你捡到了?

还有,怎么澡堂子里别人的衣服都没丢,就你的丢了?

解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闫解成想了一下,也觉得张大海说得有道理,估计真是有人算计自己。

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就说道:“一大爷,我怀疑真是有人算计我了。

不光是我,还有二大爷家的刘光齐,他也被人算计了。

我们俩最近就好像踩了狗屎一样,倒霉的很。

要么路上撞到人被人打一顿,要么被人丢大粪,刘光齐上次还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现在还不敢出门呢。

我估计肯定是我们俩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来报复我们了。

我们俩又不经常在一起,我得罪人的时候他没得罪,他得罪人的时候我也没参与。

要说我们俩一起得罪的人那就只有傻柱了。

上次开全院大会,傻柱被吴铁柱制服了之后,我们俩趁机上去打了傻柱一顿。

估计就因为这事儿,傻柱一直记恨我们俩呢,这次十有八九也是他找人报复我们俩呢。”

张大海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解成,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瞎说。

最近厂里很忙,天天加班,傻柱哪里有时间跟你们两个过不去?”

闫阜贵此时插嘴道:“老张,你住进来的晚,不知道院子里以前的一些情况。

傻柱他爹何大清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一块儿出了名的混子,认识不少道上混的人物。

后来他厨艺学成了之后才逐渐安定了下来,但是他那些混子朋友肯定还有联系。

建国后,街面上的那些大混子大多数都被专@政了,那些小的,不大不小的却没被追究。

他们老实了几年就又出来混了,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拐#卖儿童妇女,杀人越货,放贷开赌场了,可是也不是省油的灯。

隔三岔五的打个架,往人家家里泼粪之类的脏活还经常干,有人跟别人闹了矛盾就会花钱找他们报复。

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被他们盯上了,掉层皮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