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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此时正在家里跟许大茂喝酒呢。

自从傻柱当上了干部,许大茂仿佛就跟消失了似的,整天不见人影。

傻柱看出来许大茂是在躲着他,有时候当面调侃,说他是不是看到自己当干部了就酸了。

许大茂嘴硬不肯承认,说他最近忙的很,干这个干那个的。

傻柱知道许大茂的性格,一生要强,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能软,就是嘴巴得硬。

傻柱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朋友,在四合院里有个人能逗逗乐子还是很难得的。

许大茂这人处事圆滑,逆境时候能伏低做小,点子多,脑子活,顺境时虽然容易飘,但是总体来看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好面子,在他不顺的时候千万不能得罪他,否则他能记你一辈子仇。

今天下班时候碰见了,傻柱就载他回家,顺便请他到家里喝顿酒,聊聊天,顺便了解一下厂里和院子里的一些动态。

傻柱最喜欢的还是喝醉了的许大茂,啥都说,一点儿都不带保留的,真把你当亲兄弟。

关键是这小子酒量真的不行还喜欢硬喝,通常情况下总会出现你还清醒着,他却已经醉的找不到北了,拉着你掏心掏肺的。

上辈子厂里的领导聚餐喝酒总喜欢找他去陪酒也是为了图个乐子,另外也想从他嘴里打探一下娄半城的动向。

娄半城虽然很配合公私合营,也基本上退出了名下厂子的管理,但是在四九城没人敢小瞧了他。

毕竟他可是在四九城兴风作浪了二三十年的人物。

四九城先后经历了皇帝退位,老袁复辟,军阀混战,鬼子侵略,老傅困守等多次冲突和战乱。

可是娄家每次都能保全自身的同时还能乱中取利,家业越做越大。

轧钢厂合营这么多年了,工人招进来一批又一批,干部来回调动补充一茬又一茬,可是谁都不敢说厂里已经完全没了娄半城的势力。

许大茂娶了娄小鹅,成了娄半城的女婿,也就成了轧钢厂与娄半城交流的纽带。

可惜许大茂上辈子眼界太浅,就盯着娄小鹅那点私房钱了,没有好好利用他的身份。

要不然上辈子他在起风前怎么也得混个科级干部当当。

这不,许大茂菜都没吃两口呢,三杯酒就进了肚子,坐在凳子上面摇摇晃晃的,一口一个兄的的叫着。

“傻柱,我一直拿你当兄弟,在这个四合院里,我谁都瞧不上,就你能入得了我的眼。

我告诉你,别看你现在当干部了,我许大茂早晚能超过你。

你还别不信,要不然咱俩打个赌,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升上去了。”

“大茂,我不信谁也得信你呀,我看你也快了,你们宣传科别看叫宣传科,里面就数你最有文化。

你们领导只要不瞎,早晚得提拔你。”

“傻柱,我就知道你最懂我,没白把你当兄弟。

我告诉你个小道消息你别跟别人说啊。

你最近跟李副厂长保持点距离,杨厂长他们那派现在占上风。

杨厂长后面的大领导升了,调到机械部当部长了。

机械部知道不?那可是咱们轧钢厂的顶头上司,直管部门。

现在厂里王书记他们那派也倒向了杨厂长。

李副厂长那派现在说不上话了,你要是跟他走得近,杨厂长早晚得收拾你。”

傻柱听完之后心里一紧,怪不得今天办公室突然来通知,傻柱手下的五个干事被换掉了三个。

看来杨厂长他们对李副厂长的进攻挺紧的,就是不知道会做到哪个程度,会不会影响到傻柱自己。

至于李怀德倒是不需要傻柱多操心,李怀德的老岳父厉害着呢,只是没有在工业系统任职而已。

傻柱去他家里做过酒席,别的不说,带着真家伙的警卫都好几个,比上辈子去的工业部大领导家里可气派多了。

李怀德只要不犯重大错误,不跟他老婆离婚翻脸,他这辈子都可以横着走。

“不行,可不能跟李怀德保持距离,我现在负责的农场项目可是一个重大项目。

干的好了那就是妥妥的大政绩,李怀德不可能松开这块肥肉。

换几个干事李怀德可以容忍,但是我作为李怀德的代理人,具体抓农场项目,李怀德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相反,要是现在疏远了李怀德,投向杨厂长这边,那可就真把李怀德得罪死了。

到时候杨厂长那边会不会信任我重用我暂且不说,李怀德那边的报复立马就会到来。”

想到这里,傻柱暗自在心里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专注于工作,低调做人,争取少犯错误,不被杨厂长抓住把柄。

许大茂说着说着就趴桌子上睡了起来。

傻柱把他喊醒,他一睁开眼就开始找酒杯,要跟傻柱来一通领导是天的表演。

就在这时,闫阜贵带着闫解成走了进来。

傻柱跟许大茂在家里喝酒,家里的门也就没关。

闫阜贵在门外就看到许大茂了,他本来还不好意思,想要等许大茂走了他再来。

可是又看到许大茂喝多了,桌子上菜还不少,酒也还有大半瓶,就舍不得了。

也是前段时间傻柱为了给他做局,装作很尊敬他给了闫阜贵错觉。

闫阜贵认为他作为三大爷,在傻柱这里还是有点面子的,他来做客,傻柱在请了别人的情况下,顺便请他喝一顿那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我闫阜贵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还是长辈,还不如许大茂吗?

你能请许大茂喝酒,不请我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抱着这个想法,闫阜贵犹豫了片刻就带着闫解成直接走了进来。

“哟,柱子喝着呢,许大茂也在呀。

这菜真硬,酒也是好酒,就是你们两个小年轻不懂喝酒。”

闫阜贵本想着只要傻柱或者许大茂耐不住好奇心,问上一句:“我们怎么就不懂酒了?”

或者是问他:“什么叫懂喝酒,还有啥规矩不成?”

那闫阜贵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下来,倒上一杯酒,装模作样的随便胡诌几句,然后一杯酒下肚,顺势拿起筷子夹上一口肉,美滋滋的吃下去。

然后再吹上几句牛,再对傻柱夸上几句,再教他们点人生经验,那傻柱还不得主动给我倒酒添菜?

最后酒喝到位了,再把闫解成的事情提一提,傻柱借着酒劲儿肯定能答应帮忙。

闫阜贵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酒菜。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许大茂这小子竟然故意坏他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