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浔一脸委屈,“还不是因为合修的事,你知道练功房有多贵吗?师父在闭关,我现在不仅没钱了,还欠了宗门一大笔钱,不工作怎么还债啊?”
“哦,师叔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范松赶紧转身,向综合任务区那边走。
“云松子,你给我站住!”雪浔见范松如此表现,气得银牙紧咬,随后她眼珠一转,忽然大喊道。
整个任务大厅中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十来个,再加上各个柜台上的宗门弟子,二十来人的目光全被这边吸引了,搞不懂雪浔为何突然发火。
“作为一个男人,你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你与我合修了一天一夜,转眼就不认账了吗?合修的那天喊我小甜甜,现在就把我当成黄脸婆了吗?”雪浔继续大声道。
“是神识合……”范松见雪浔混淆视听,赶紧出来澄清。
“闭嘴,你太让我失望了,云松子,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这样对待孩子他娘的吗?”雪浔继续大叫道,把范松的微弱声音压得不见踪影。
哗,这个劲爆消息立刻把所有人震得眼睛碎了一地。
雪浔是谁啊,宗门的精英弟子,上上之姿的灵根,金丹老祖太英的关门弟子,太英老祖目前正在闭关冲击地仙元婴,一旦冲击元婴成功,地位可就与掌门平起平坐了。
在宗门的众多女修中,如果论资质和身份,绝对可以排到二十位以内。她竟然被人甩了,而且还是一个云字辈的外门弟子,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合修一日一夜,这位云松子的肾真的好啊!”很显然,看热闹的群众关心的重点不太正常。
“那岂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怪不得一个外门弟子能攀上精英弟子呢,原来是有这种天赋!”
“等等,你们不觉得云松子这个名字很耳熟吗?前段时间,那位晋级心动期的天才外门弟子的神识合修道侣不也是云松子吗?”
“肯定没错了,就是他,难道这小子靠的是这种本事?靠,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怪不得有两位仙子看上他了?”
“可惜他戴着面具,我真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好小子,竟然敢欺负雪浔师妹,你小子是不是想讨打!”这是天乾宗的几位内门弟子师兄替雪浔打抱不平。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范松脸色苍白,哪里也去不了。
“疯了,雪浔绝对是疯了,她到底欠了多少钱,竟然要做出如此自污清白的事情?”范松心道。
“好了,我负责,不要吵了!”范松无奈之下,只好对雪浔道。
“我欠的债你帮我还了?”雪浔眼泪汪汪地问道。
“我……好,我帮你还!”范松看了看四周,群情激愤,咬咬牙说道。
雪浔破涕为笑,道:“太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敢反悔,等师父出关,我让她打断你的腿!”
“不会反悔的,我保证帮你还!”范松苦着脸道。
他也不知道雪浔到底欠了多少钱,但想想她一个精英弟子都还不起,至少也要数十枚中品灵石。
上次英国相害怕范松找麻烦,给了赵安三百来枚中品灵石,不过那些都被用来买高地的灵田了,而他从巧器工坊赚来的三十枚中品灵石又被用来支付对付二狗子的赏金钱,所以,他现在手中也只有一百多枚下品灵石了。
南泽国现在要免费提供三分之一的产出给诸天联盟势力用来对付外面的兽潮,短时间内,范松很难从那边拿多少灵石,而且,范松也不想太依靠南泽国,更不用说用南泽国的财政给雪浔还债了,还有,假如月彤知道了,该怎么看他?
不过,数十枚中品灵石,对范松来说虽然麻烦一点,但努努力还是可以的,他手中有灵田小世界出产的青虫茧,再加上即将成熟的灵米,十天半月的,也能凑个几十枚中品灵石出来。
再说了,他在与雪浔的神识合修中也获得了好处,出钱也是应该的。还有一点,雪浔知道他现在是筑基期弟子,他还要雪浔替他保守秘密呢。
雪浔见范松就范,心中忍不住得意,但她很快发现,四周竟然有这么多看热闹的人,而且看向她的眼神古怪之极,顿时大羞,刚才她只想找个人还债,一时着急,竟然忘记了这是公众场合。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滚开!”雪浔恼羞成怒道,旋即,她又注意到宗门的几位师兄师姐,更生气了,气道:“还有你们,看什么热闹?找你们借钱的时候装傻充愣,现在还来看我的热闹,滚开!”
常河子和醉剑两人竟然也在其中,他们哪里会和天才小师妹计较,笑嘻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不认识雪浔的冒险者本来还对雪浔的态度不满,见人家天乾宗的内门弟子都笑哈哈,立刻明白过来,赶紧夹着尾巴让开,不想触碰眼前女人的霉头。
雪浔哼了一声,把扫把一扔,也不再扫地了,一蹦一跳地回到注册区柜台。无债一身轻啊,雪浔觉得自己很快乐!
范松赶紧跟着过去。
“师叔,你到底欠了多少钱?”他这才有空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雪浔听了这个问题,顿时露出忸怩的神色来,却怎么也不愿意开口。
啪,范松急得拍起了桌子,问道:“到底多少?”能让雪浔如此表现,范松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觉来。
他这一声喊,再次引起周围的侧目,边上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也想知道雪浔到底欠了多少钱。
“凶什么凶,不就是……欠了……三十枚……上品灵石吗?”雪浔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多少?”范松好悬没有晕倒,心里简直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南泽国的年财政收入不过十枚上品灵石,你一个人欠了三十枚上品灵石,还好意思让我来还债,连怀了孩子的话都说了出来,你还不如让你师父把我的腿打断呢!”
“怎么可能这么贵?”等了好一会,范松才回过来这口气,扶住柜台,防止身子歪倒,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