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作人员把冷才叫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就剩钱琨琨一个人。
“不是说要开始活动吗?人呢?”冷才还有点不满。
他的咖位都小到要等其他人的地步了吗?
不就是这次迟到了吗?至于这么整人吗?
导演也太小心眼了吧。
冷才抽抽鼻子,看看钱琨琨,眼神逐渐奇怪起来。
这么臭,他是拉裤兜子了吗?
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呢。兜不住,不知道穿个纸尿裤啥的啊!
老了让护工哐哐扇耳光赛道,种子选手。
冷才到底好心,顿了顿,往钱琨琨身边靠了靠,用自以为很小声的语气,悄咪咪说:“兄弟,要不,你先找别人借块姨夫巾?
你不好意思,我去帮你借!”
他人还怪好咧!
钱琨琨感受到他温暖的关怀了,但这会儿午睡那劲儿刚过。
迷瞪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面对镜头一脸茫然加无辜。
只是礼貌点头,道谢。
“谢谢冷老师,我挺好的。他们刚才还在,这会……估计,要不咱们等会吧。”钱琨琨录综艺的经验为零。
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可能是个直播事故。
妈哎,当着几十万人拉肚子,这话他可说不出来。
就不要他们所剩不多的面子上,雪上加霜了。
这时候,去屋里看情况的工作人员也过来了。
有些歉意的对他们两人说:“两位嘉宾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其他嘉宾发生点特殊情况,不着急哈。咱们这是个慢综,不着急。”
看工作人员一脸死爹死娘,满头大汗还要安慰别人的样子。
可不像是没事。
观众们全程围观。
都要笑翻了。
他大爷的!这是什么鸡飞狗跳的搞笑综艺!
《桃花源记》休闲娱乐的精神内核,完全被破坏掉了啊!
【我去,这是什么神展开。】
【哎呦!红薯加凉水,这可遭老罪了喽。】
【这综艺正经吗?你们都在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不敢想我的女神,在屋子里放屁的场面!啊!《桃花源记》的导演,我恨你!】
【《桃花源记》这个综艺是魔鬼吗?嘉宾集体崩人设!】
【事情的走向逐渐变得离谱!】
【哇去!变态的不看,牛逼的变态必须过来瞅两眼。】
【看钱琨琨那个无辜的模样,好像就他和冷才逃过一劫。】
钱琨琨还要再说些什么,房间里又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这下冷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掐指一算,还好刚才没说什么,不然可就得罪人了。
至于钱琨琨,他应该,不会,没有这么小气吧。
毕竟,男子汉大屁股,被人误会一下有什么。对吧。
冷才张张嘴,钱琨琨从他瞳孔地震的震惊中,知道这货也在屋里睡迷糊了。
这才反应过来。
好了!
沉冤昭雪。误会解除。
那事情就变得尴尬起来了。
两个大男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瞅谁谁眼大。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那个,录着录着没人了,要不咱们跳个健身操吧。”
钱琨琨没话找话,想尽量把降到冰点的气氛缓和起来。
冷才脸皮直抽抽。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脸皮都这么厚的吗?
你忘了这是个直播综艺,如果想要掩饰尴尬的话,还不如直接把观众记忆直接删除。
这个笑话有点冷。
观众看着钱琨琨临时充当气氛组,也有些笑不行了。
【不是,这个姓钱的小家伙这么可乐的吗?】
【神他么跳个健身操!你要尬舞吗?】
【哈哈哈,钱琨琨一顿操作猛如虎,让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四个嘉宾全被搞进房间里,放屁放得出不了门。
导演赶紧找医生来看,毕竟节目效果是节目效果。他还要时刻关注嘉宾的身体健康的。
本来定好下午安排的活动,一个也没用上。
袁世英四人,都摊在床上出不来了。
那下午素材咋办?
冷才喝钱琨琨被紧急调用,随便干点什么都好。
哪怕真的带着直播间三十多万人跳健身操。
不能让直播黄了啊。
今天可是他们,有史以来流量最高的一天。
还有一个下午啊!
本来六个人的活儿,让他们两个人拍?
这算怎么回事。
冷才听说,让他们自由活动,下午没有安排了。
那整挺好,他就有时间画画了。
冷才想起来他之前的灵感,拿起画笔开始找草稿。
哎,他上午那张草稿呢?
那张贡献了不少红包的代价,才画到的草稿呢?
里面满满浇灌的都是他的艺术细菌……啊不,艺术细胞。
钱琨琨有点担心袁世英他们,虽然看过医生,说他们都没事,只是需要静养。等红薯消化消化就好了。
其他人早点好,李辉除外。
那孙子就该多喷俩屁。和他的气质挺像的,整挺好。
钱琨琨就今天一天的通告时间,他晚上还要坐车回去见陈宿,因为他们自己的综艺马上就要开播了。
眼看钱琨琨在别的节目组,搞得流量大增。
本来就坐不住的张妍,这下更是急得火上冒泡。
人是昨天火的,飞行是今天到的,综艺是刚写好的,机票都热乎的。
生怕接不住这泼天的富贵。
钱琨琨在这里,大概就剩下一个下午加晚上吃饭的工夫了。
他还没好好玩过呢。
一来就和节目组玩了,还是在农村。
切,谁稀罕。
他们那群城市孩子肯定稀罕。
但钱琨琨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他才不稀罕呢。
他现在无比想念,海底捞火锅,肥宅快乐水,蜜雪那啥奶茶,他也很久没吃过了好不。
这次,导演说下午的环节暂时取消,那他岂不是可以有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
那还等什么?
钱琨琨扭头一看,冷才大爷,低着头,还在那里找来找去。
“冷老师,你在干吗?”
“我画稿呢,你看见没有?就是一张白色的纸……上面是铅笔画的……”冷才听到钱琨琨问他,自然开始询问。
钱琨琨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上面是不是,用铅笔画得一棵乱七八糟的树?”
“你怎么知道?”冷才一脸惊喜,接着问:“你是不是见了?在哪呢,我找半天了。”
钱琨琨望望尚有余温的柴火灶,想到自己引火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