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你放心，这玉陵城本公子熟得很！一定帮你找一家最好的兵器铺！”楚二公子胸口拍得震天响，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星阳和南黎辰，林朔暗自心中吐槽：“你们俩灯泡跟过来干嘛？”
新人的资质测试不过耗时半日时间，明日才是选择战堂，于是下午便可自行安排。
原本林朔打算趁着空闲时间，赶紧把迫在眉睫的兵器问题解决了，在内城转一转，看看有没有趁手的长枪。
然后，顺便，咳咳，
去见一见雪羽。
结果楚二公子知道之后，死乞白赖地非要跟来，还把南黎辰拖上。
用他的话说：在玉陵城你人生地不熟，被傻乎乎地被人当肥羊给坑了。
万般无奈之下，林朔只能带着两个大灯泡出了洪武阁。
好在除了不允许随从入内以外，阁中的学子只要持有令牌便能出入自如。
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三人出现在内城的大街上。
先前往军驿，寻到顾飞和百里千川二人。
“不愧是朔哥，就算是在洪武阁那也是拔尖的天骄！”从楚二公子绘声绘色的描述中，顾飞二人知道了资质测试的结果，不禁竖起大拇指。
“玉陵城中，售卖兵器的铺面有六、七家，均在内城。”南黎辰从军前来过玉陵城不少次，对情况相当熟稔，“以我们的脚力，半日时间足矣。”
不多时，众人便进入第一家店铺。
“各位客官，可是要购买兵器？本店兵器种类齐全，皆是由名匠打造，包管各位满意。”见林朔一行人气势不凡，店铺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贵店可有上好的长枪？”
男孩子逛街，讲究一个效率，林朔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有有！不知公子想要何种制式？”
“把你们店里的长枪都拿出来，供我等挑选。”楚二公子大袖一挥，排面十足。
“好勒，各位请稍坐，马上就好。”掌柜迅速招呼伙计上茶。
很快，十几柄长枪一字排开，摆在林朔面前。
这些长枪有些是木质枪杆，有些则通体精铁，每一柄都锻造精美，打磨细致，卖相极好。
单手拿起一根，随手挥了个枪花，林朔皱眉：“太轻了。”
随后第二根、第三根，直至把所有的长枪都试完，都没有林朔满意的分量。
“掌柜的，这些长枪如此轻浮，莫不是你在用此等劣货糊弄我等？”南黎辰扫了一眼那掌柜。
掌柜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柄柄长枪在林朔手中如同烧火棍一般轻巧，听到南黎辰质疑，立即喊起屈来：
“客官真是冤枉小人了！可不敢拿劣货出来丢人现眼啊！”掌柜的连连拱手，“这些长枪，重的四五十斤，轻的也有二三十斤。只是这位公子天生神力，看上去才毫不费力。”
“算了，不关掌柜的事。”林朔自己有数，自从进阶半步地煞之后，自身气力大涨，之前趁手的兵器现在都觉得轻飘飘的了。
“店家，贵店可否定制打造？”见掌柜的实在拿不出更好的长枪，林朔开口问道。
“有是有，只是小店的匠人锻造档期已满，若是定制，怕是要等两月以上。”掌柜有些为难。
林朔蹙眉，两月之久，如何能等？
从这家铺面出来，林朔等人又去了好几家店铺，都是同样的情况：现成的长枪不趁手，想要预约打造却又要等数月之久。
“这玉陵城的兵器铺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说匠人档期已满，哪有这么巧的事？莫不是刁难我等？”脾气直率的顾飞第一个忍不住吐槽。
“那倒不是。”南黎辰这方面毕竟懂得多一些，“能在玉陵城做这兵器生意，背后基本上都是世家大阀。”
“这些铺面的零售，只不过是维持一个场面。真正的大生意，乃是各类军需制式装备。”
“朝廷的大军也是由这些世家提供军需？”林朔一惊，若真是如此，这南齐怕是已经风雨飘摇了。
“自然不会。”南黎辰知道林朔在惊讶什么，不由笑道，“这玉陵城的南军、北军、金龙卫、水军，乃至我们赤炎军的军需物资都是由兵部直接打造和筹备。”
“但是到了各地州郡呢？兵部的配备就力有不逮了。”
“如今战事频繁，不说我赤炎军的大敌北雍，单是大齐境内就有诸多山贼、马匪、水盗等等。各地州郡等不到兵部的武器装备，却又要完成剿匪任务，自然只能向这些世家大阀订购。”
“况且还有各处的富商、地主、豪强等，为了守护自己的田产，也会自行招募乡勇，那所需的兵器铠甲又会向谁购买？”
“所以这才是兵器铺真正的大生意。”南黎辰一席话让众人豁然开朗，“那些稍有名气的匠人，恐怕早已被各大门阀瓜分殆尽，自然是没时间接这定做的活儿。”
“我的娘哎，这些世家真是赚得盆满钵满哎！”顾飞不由咂舌。
“那刚才几家店铺，有上官家的产业吗？”林朔问道。
“没有，以你我与上官家的恩怨，去了只会白白受到刁难，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南黎辰摇头，“上官家的铺面我都避开了。”
林朔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兵部提供军需的几处，怎么没有楚兄家的碧蛟军？”
“这...”南黎辰露出为难之色，看向旁边的楚二公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洪武阁，我与你们细说。”楚星阳倒是一如既往地洒脱，大大咧咧说道。
几人边说边走，很快来到了南黎辰给出的最后一家兵器铺。
“这家咋看起来这么寒酸呢？”众人到了门口，顾飞直撇嘴。
与前面几家大气堂皇的店铺相比，这最后一家不仅铺面很小，而且连个牌匾都没有，只用了一杆布旗，写着“兵器铺”三个字，支在店外当作招牌。
总之，看上去就非常草率。
在玉陵城高贵豪华的内城有这么一间另类的店铺，当真是格格不入。
“莫要乱说！”南黎辰立即拦住了顾飞的口没遮拦，“这店铺的主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哦？”林朔不禁好奇地向兵器铺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