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粗重,额上青筋凸起,在强忍不发怒。
站在床边,强势的压迫感。
她心脏怦怦跳。
言之昕低垂眼眸,大气不敢出,“呃,要不……你先去研究研究,这些对你有没有用?”
死男人站在床边瞪着她,她手都要抖了。
… …
“言之昕!”
谈易炀提高音量吼她。
“怎……怎么了?”
抬眸尽量与他对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明明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偏偏被他的气势压下去。
言之昕心里暗暗不服。
“我看放养还是不适合你!”谈易炀深吸口气,“以后圈养!”
什么圈养……
没敢问。
谈易炀拿走那张写有毛笔字的宣纸,言之昕坐在被窝里,翻看昨天拿来的书籍。
以为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了。
… …
正思索去哪里弄个强光手电筒,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谈易炀出去一会儿,又走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把细铁链,薄唇轻抿,脸色阴霾。
“手拿来!”
“哦。”
言之昕正纳闷,但还是听话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咔哒”一声,猝不及防。
一个银色的手铐出现在她手腕,谈易炀弯腰,把铁链的另一端拴在床脚。
“你干嘛?”言之昕鼓起小脸,甩甩手上的铁链,“你把我锁起来干嘛……”
“圈养!”
什么?真的锁?!
“你来真的?!”言之昕瞪他,“谈易炀!你太过分了!”
之前都舍不得锁她,今天居然把她锁起来了!
… …
她坐在床头一张脸气鼓鼓的,瞪他,非常不满。
谈易炀沉声说道:“言之昕!别以为我疼你,你就没下限作死!”
言之昕使劲掰腕上的手铐,毫无作用。
床脚旁边堆着一大圈细铁链,足够她在偌大房间里走动,但是不能出别墅。
“我烦你!”言之昕抓起被面的书砸他,“过分!你太过分了!”
“好好在家待着!”
谈易炀撂下一句,就把手铐的钥匙也带走了。
过分的男人!
言之昕用力掰扯那串铁链,想挣脱开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 …
谈易炀走出房门,还依稀听到房间内铁链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用看都知道是言之昕那丫头,在试图挣脱开铁链。
瞎折腾。
陈特助上前,“谈总。”
“什么结果?”
“经过鉴定,墨迹和纸张,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并没有造假的痕迹。”陈特助拿到boSS给的那幅字,就火速去吩咐专人进行鉴定了。
并无造假……
言诗的字,怎么会和老头子的字迹相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
甚至如果不仔细辨认细节的话,容易看成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去查言诗二十多年前的关系网。”
“是,谈总。不过之前我们已经查过言诗的底细,除了她名下有一笔巨额资产之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言诗二十多年前在西洲山庄不翼而飞,名下有一笔她父母曾经给她留下的巨额资产。
这笔资产,至今都让知情者眼红,妄想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