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在竹溪园被养的白白胖胖,言之昕虽想念,但是知道它过得很好,并不担心。
“嗯。”他沉声答应。“或者,你平时觉得闷,我让人再给你养一只。”
“不用,养狗也看缘分。”言之昕并不着急再养其他宠物狗,“不说了,那你先去忙吧。”
依依不舍挂了通话,言之昕摸上自己的小腹。
担忧。
怎么办……
过一两个月都得显怀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少出门,在公寓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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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掉通话没一会儿。
“扣扣——”
谁会敲门?
言之昕放下手中的画笔去开门。
“言小姐好,老爷子邀您回庄园一趟。”钟叔和几名保镖出现在公寓门口。
上回是在停车场堵她,今天居然上门找来了。
“有说找我什么事情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子只吩咐我们来接您。”钟叔作为忠心耿耿的下属,不该说的自然嘴巴严丝合缝。“言小姐,请。”
行吧,请字说的真多余。
“我穿件外套。”
言之昕关上房门,换掉居家的衣服,穿上自己日常的衣裙,与他们几人一同乘坐车子离开。
… …
春日阳光,天气不错。
今天见到谈易炀的父亲,不是在守卫森严的气派大别墅内,而是在一处现代风的庭院遮阳亭。
只不过四周仍然有众多保镖值守,佣人在旁边伺候。一副有钱人退休后闲情雅致、闲趣笔墨丹青的架势。
遮阳亭顶部是玻璃材质的,光线可以很好地洒遍亭内。
花白头发的老人身穿宽松衣裤,立领外套,他靠坐在藤编椅,旁边宽大的书法桌上铺了很多宣纸。
言之昕站在遮阳亭的台阶下,眼神有点警惕地看向坐在藤椅的老爷子。
老爷子没有感情的嗓音率先开口,“易炀出差德国,没有两周回不来。”
言之昕明白了,这老头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们见不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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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视线里,与西洲八九成相似的女子,她站在春日阳光下,满眼警惕地发问。
老爷子微微颔首。
“自然是我有心安排。”
“你想干什么?”
故意让谈易炀在外面东奔西走,各种忙碌,抽不出身回来见她。
“我已经替自己的儿子安排了未婚妻,你也该一心对待周尧。”他只不过随意地坐着,城府、威严、气魄,自然展露无疑。
“你对待周尧,都比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好。”言之昕不免觉得讽刺。
“我对易炀还不够好?”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哈哈一笑,气度却不减,“我让他娶内外都能主事的秦锦书,他不喜欢;现在又让他娶如同一张白纸的方宁,他也不满意?难道让我这个老子反过来服侍他,把他服侍地服服帖帖,才算满意?”
言之昕发现了,他们父子还真是有相似之处,喜欢发起灵魂拷问。
“你凭什么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他身上?”
“就凭他是我儿子!”老爷子指指旁边的书法桌,“去写给我看。”
“我不会。”
她怎么可能会写这玩意,写得鬼画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