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仍旧在感动自己。
她不可能感动地了周尧。
卓熙欲言又止,曾劝她放弃,老哥也不止一次好言相传,但不撞南墙不回头,人就是这样。
“我看你最近神经紧绷,我们去爬雪山放松放松。”
“我对雪山没兴趣。”周尧不止一次拒绝,“而且我工作很忙。”
忙得抽不开身,根本没时间爬雪山。
“你休息几个月了,公司照样如常运转,不差这几天。”说工作忙,摆明了推脱说辞,宋怡也清楚。
“宋医生。”
周尧语气正经,“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勇敢?单纯?体贴?”
看样子貌似都属于她标签。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哪种?”
宋怡把问题抛还给对方,她也想从周尧口中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怎样的女生。
“无论是怎样的,这些女人我都见过。”周尧笑了下,笑得有些轻佻流气,“女医生还是太单纯,你知道男人玩女人怎么玩么?”
“……”
“你以为就玩身体?”周尧挑眉嗤笑,“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面前的男人,从来不是弱者,就算身体受重伤,恢复后他还是人群中佼佼者。
见识、谋略、胆识,皆为人上。
周尧点燃根香烟,抽上一口,靠向跑车前盖。
手指流利转着打火机。
烟雾喷到她脸上,周尧凑近,盯着她清新的脸,“我可以睡了你,再把你甩了,信么?”
他又说,“事实上我曾经对很多女人这么干过,要死要活的不少。”
残忍的话,在他口中就云淡风轻。
“宋医生,你在我这没什么特别,仅存的善念!”他加重音量,“别惹恼我。”
蓝色混血的瞳仁里,迸发出狠厉与厌恶。
对视时,宋怡心中一惊。
老哥说,他并非儿女情长的泛泛之辈,是谈易炀都要花费心思做局谋算的狠角色。
“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吗?”宋怡问出声。
“是。”他颔首,“别浪费我仅存的善念,我没闲工夫陪你风花雪月!”
神色决绝,没有半点不舍。
宋怡难以想象,他居然会为别的女人准备婚纱,是怎样的温柔……
与此刻严词厉色相比,简直温暖至极吧。
心理学上有种案例,人在遭受外在刺激或者脑部受伤时,丢失的记忆往往是最珍贵的,因为越在意,越容易失去。
“我就是想帮你。”宋医生还算冷静。
“不需要。”周尧甚至懒得亲自起身,动了下手,直接指挥两名佣人,“送客!”
“宋医生,您请。”佣人请她离开。
严词厉色的“请”。
-
宋怡眸色暗下去,理智使然,她还不至于发疯。“让我留下来,我想不需要多久,你就能想起了。”
现在已经有恢复记忆的苗头。
周尧有些不耐烦。
直接脱下手腕间的电子手表,丢给佣人,物归原主。“送客。”
“好的,周总。”
佣人搀住宋医生胳膊,将她往外面“请”。
… …
不请自来的宋医生,总算被佣人请走。
“嘟嘟——”
手机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