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鸡叫声响起的时候,姜少爷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姜家很有钱,用了不少保命药给他吊着命,却也改变不了他中毒太深的事实,最终还是在熬了一晚上之后一命呜呼。
姜老爷对于儿子的死显得很平静,那李管家却是大声哭嚎起来。
“呜呜,老爷啊,我在姜家干了二十年,结果到头来让一条毒蛇害了少爷,是我没照顾好少爷,我没脸在这家待下去了。”
大声哭嚎的李管家跌跌撞撞跑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额。”
许鸿看着这情况有点不好意思,也准备动身回客栈。
毕竟人家家里刚死了唯一的儿子,他们再留在这找僵尸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刚刚那管家哭得这么大声,连眼泪也没有一滴,也太假了吧,这么着急走是怕被姜老爷追究吗?
“你们几个别走。”
这时姜老爷出言喊住了他们。
“你们这些当道士的不是也接生意吗,我雇你们帮我把家里的毒蛇找出来,还有给我儿子做法事。
价钱你们随便开,在此期间还可以继续找僵尸,怎么样?”
姜老爷这条件可以说非常好,许鸿几人也没理由拒绝。
就连财大气粗的四目师叔也要接生意,不然他们吃什么,喝什么,用爱发电吗,那只能养活在番番写书的扑街。
最终由叶师叔接下了这单生意,毕竟他拖家带口,许鸿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那么漂亮一个新娘,还没洞房呢就变成了寡妇。”
一片小树林里,雷边走边嘀咕道。
此时许鸿正和风雷二人先回客栈,准备把客房先退了顺便买点东西。
“你动心啦?”
风凑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雷抖开肩膀上的手:“乱说什么呢,她一个大少奶奶,我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
“哈哈怎么不可能,那姜老爷唯一的儿子死了,说不定看你一表人才,收你当继子把新娘嫁给你,给姜家传宗接代呢。”
风边说边笑,结果发现雷居然没反驳,反而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你不会真想去当继子吧!”
雷闻言反驳道:“怎么,想想也不行啊?”
两人跟在许鸿身后边走边说,却发现前面的许鸿停了下来。
“怎么了?”
风凑过来问道。
“看那个。”
许鸿带着两人来到路边的一棵树下,只见树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
抓痕周围呈现诡异的黑色,还带有被腐蚀的痕迹,许鸿确定这不是野兽能造成的痕迹。
“这抓痕,是那只古尸,它来过这里。”
风看了看抓痕后确定道。
当初他们和那古尸打过一场,对于古尸爪子的腐蚀性印象深刻。
“到周围看看。”
三人一同散开,往不同方向寻找起来。
“来这边。”
许鸿正在观察有一个爪痕,就听到了风的喊声。
当他赶到风的位置,就看到地上有一具无头尸体。
这具尸体被拧成了麻花,全身到处是裸露的断骨,红色的肉块撒了一地却看不到什么血液。
“这边也有。”
这时雷的声音传来。
许鸿和风赶到后看到了一具挂在树上的尸体。
死者看模样二十来岁,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砍刀。
尸体胸口位置,一根断掉的树杈伸出,他应该是被这树杈捅死的,树底下留了一地的血水。
三人继续往前,又看到了很多尸体,有人的,还有马的。
这些死者都死的很惨,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溅得到处都是,似乎一群人骑马还都没跑掉。
许鸿皱着眉一一看过这些尸体。
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夜里会出现在荒郊野外,为了防止瘟疫,许鸿最后一把火烧了它们。
几人继续上路,结果在路上又看到了死者。
是昨晚的送亲队伍,整个队伍一个都没跑掉,全变成了满地的碎尸。
整个现场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红色的喜服与红色的血肉粘合在一起难分彼此,脑浆肠子流了一地,一般人看到绝对三天吃不下饭。
“看来僵尸不在姜家,不然昨晚它应该会来找我们,而不是舍近求远跑到这外面来杀人。”
许鸿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说道。
“那我们在姜家还找不找僵尸。”
“找找吧,这几天我们都要在姜家。
这姜家阴气重得很,我怕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夜里必须安排人守夜,阴气这么重僵尸迟早会来。”
三人回到西辕镇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走在街上几人就发现镇上人的神情不太对,全都在议论纷纷。
“这镇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全都慌慌张张的。”
到客栈拿东西的时候,许鸿问了一下店小二。
“听说附近出现了僵尸,昨天晚上唐家武馆十个人出去,就逃回来一个。
看你们这样子是要出门了,可别走夜路,万一遇上不干净的东西就完了。”
小二小声提醒。
“唐家武馆?”
“就是镇上唐龙开的武馆。”
许鸿听着有点耳熟,想了想那不就是姜家新娘的哥哥嘛。
和小二打听了唐家武馆的位置,许鸿三人往武官而去。
既然有幸存者,去了解了解情况也好,说不定就有什么重要信息。
镇子不大,三人很快就到了唐家武馆。
武馆门口没人,大门却是半开着,里面传来阵阵打斗声。
许鸿从半开的大门走了进去,进去就是一个院子,不大,里面摆放着不少练功用的沙包和武器。
院子正对着客厅,此时里面一个黄色锦衣的男子,正一脸阴沉把一人压在身下,手中一把长刀架着那人的脖子。
地上,散落着不少座椅板凳的断腿。
不远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拿着一把大环刀警惕的盯着他。
后方两个明显是小弟模样的人,站在大汉身后,同样人手一把大刀盯着黄衣男子。
墙角位置,还坐着一个满身泥泞的人,看装束和挂在树上那具尸体差不多,或许就是许鸿要找的人。
“嗤拉。”
一刀抹了身下人的脖子,黄色锦衣的阴霾青年缓缓站起身。
“唐龙,之前你只是欠钱,我只是讨债,现在你搞出人命来,这笔帐要怎么算。”
络腮胡大汉说话特别大声,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或者是故意想让人听见过来看热闹。
“你手下的人嘴太臭,我让他闭嘴不行吗,至于帐怎么算,把武馆抵给你好不好啊?”
唐龙随手丢掉手中的刀,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