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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入职的四当家有些小家子气,震三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孙德胜表示可以理解,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珍惜一下不为过,便笑着说:“拉坏了算我输,而且在场的装备你可以随便挑一件。”

白纸扇听了这话眼热地看着卡车,心中盼着孙德胜把弓拉成两截子才好,既给他的宝贝儿们报了仇,又能捞一辆卡车。更不用说卡车里装着的武器和物资,想必是不好意思卸下来的吧?这就叫一箭双雕,这一局最大的赢家是我二当家,哈哈!

孙德胜把箭筒挂在右手边,试着拉了一下弓,不错,虽然对一般人来说,在马上用起来有些偏长不好瞄准,但以他,或者说是吕布的习惯,是正好的。

立在刚刚对方跑过的路线看了看,策马向旁边挪了30米,孙德胜不满地“啧”了声,但场地实在狭小,130米的距离,唔,也可以将就一下。

【辕门射戟】的天赋好久没用到了,拿出来使使也不错,“四当家”一百米内十发十中,我孙德胜一百五十米内做到同样的事绝对没有问题

“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孙德胜开始策马狂奔,他的速度比刚才的家伙还更快些,“四当家”从孙德胜在一百三十米外立马就开始摇头,见到他马骑的如此之快更是摇头。

骑射的功夫本就是颠簸的马身中找到平稳的那一瞬间射出箭矢,马骑的越快这份时机就越短,骑手的容错率也就越低,他从8岁起练这一门功夫,百米外十发九中才是常态,就这也被爷爷称赞不已,说他是生不逢时。

他不相信,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第二个人能和他一样,不合时宜的本事,不合时宜的人,有一个应该就够了吧?

场中的欢呼赞叹声把他从回忆中唤醒,孙德胜的身体随着战马上下奔腾,双臂拉弓如满月,看得他嘴角微微抽搐,我的弓啊,那是俺爷亲手交给俺的,你个禽兽能不能轻一点啊。

“嗖”的一声,箭羽破空的声音被他的耳朵捕捉到,十余年苦练的耳力告诉他很多东西,只听这一声,他心中就是一凉。箭头劈开空气的声音尖锐却不嘈杂,弓弦振动得声音似乎完全被对方巧妙的化解了,这代表着极为高超的技法,据爷爷说,祖上有一门无声射箭的技巧,可惜失传了,当时还以为是爷爷吹牛逼,没想到......真是神乎其技!

他挺直身子,直直地看向孙德胜,不想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孙德胜的心中倒不凉,就是头顶凉飕飕的,丝丝凉风从头顶和耳后掠过,身体随着战马的奔腾而起伏,侧着身子挽起弓箭的那一刻,就像是手臂延长了一截,沉睡在血液里的本能立刻苏醒,挽弓搭箭,去如流星,侧着身子射了几箭觉得不过瘾,仰躺在马背上感受着战马的体温,偏过头瞄着靶子再次拉动弓弦。

“嗖嗖嗖嗖嗖!”

“笃笃笃笃笃!”

箭矢穿过帽子的同时还钉在了木质的矛杆上,插在木矛杆上的箭羽也微微颤动起来。之前插在帽子上的弓箭被震得七零八落,有的干脆从帽子上掉了下来,落到了土里。

两方的人望着场中的靶子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打枪准的并不少见,再厉害的也能理解那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十步之内百发百中,别人百步之内百发百中虽然也很厉害,但自己多练练说不定就能赶上了。

可是这射箭真是过于古早了,而且还骑着马射箭,这怎么能瞄的准呢?好比让人跳着打枪一样,不打到自己人的屁股上就烧高香了。

惊呆了归惊呆了,谁赢谁输也根本不必再说,胡搅蛮缠根本没有意义,在场的两方心里都和明镜一样,如果不认账那刚才就没必要打这个赌,都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让这么多弟兄拼死拼活,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子也一样。

三局两胜,如今两局都已经落败,震三山自然也无话可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愿赌服输。先是安慰了一下转正失败的“四当家”,又吩咐众小弟彻底让开所有道路,冲着孙德胜抱了抱拳,看着王寡妇和谢宝庆的背影,嘴唇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黯然地摇摇头,拨转马头就要向山下走去。

看着满山的土匪,孙德胜想到系统任务,心中一动,出言道:

“大当家的且慢!“

“孙营长还有何见教吗?“

震三山并未回头,长长吐了一口气,冷冷道:”我兄弟众人今天已经遵守承诺,亲妹子的事我也不再过问。兄弟们兴师动众,结果无功而返,震三山的面子今天是丢光啦,可是我们有言在先,所以也无话可说。但是阁下也不要以为我们三指山的弟兄都是泥捏的。”

“大当家的误会了,在下只是有一个建议,请大当家的考虑一二,和今天的事没什么关系。”

“什么建议?”震三山终于回头。

”如今华夏烽火遍地,鬼子肆虐于华夏大地,烧杀掳掠肆意妄为,到处生灵涂炭,老百姓饱受凌虐之苦,素来听说大当家一直都有抗击鬼子的志向,我军就更不必多说,平型关大捷,夜袭阳明堡,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想比大当家的也听说过。所以,在打鬼子这件事上我们可以说是志同道合了。“

”既然大家也算是得上同道,那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打家劫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以我之见,数年之内,华夏终归要重回和平的。到那个时候,还能有你们这些土匪的生存余地吗?“

震三山心中一震,这些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平日强迫自己不往深处想,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这种世道你想当个良民都不行,所以他才拿起了枪杆子落了草。可看着这些结伴下山、互相插科打诨的弟兄,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将来会有什么下场吗,当土匪,就是裹挟着这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弟兄一路奔向深渊。

看着面色诚恳的孙德胜,他有些犹豫起来,这会是个好机会吗?还是说他只是想让我们这帮人给他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