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带着旅长来看望李云龙的孙德胜觉得他不该来,可话说回来,李云龙同志虽然有些混不吝,可是好像没犯过生活作风问题吧...
——不对,记得在抗战结束,楚云飞所部接收鬼子装备的时候,被张大彪带人截胡,不仅把鬼子的装备收了,连国军的装备也都被张大彪给吃干抹净了。
在屡次的电话沟通过程中,有一次李云龙说过,他喝多了酒摸到一个娘们的脸上,被降级成连长了。
”嘶——“,难道这事不是他糊弄楚云飞,而是真事不成?
赵刚这会儿更是气得转圈子,抢步进了屋子,瞪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段鹏一眼,指着门外喝道:
”你出去,我们和司令有事说!“
段鹏打听见”摸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住了,他担忧且暗暗鄙夷地看了眼李云龙,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秀芹。
这会儿他又觉得,秀芹同志的行为都是可以谅解的,而他作为司令的警卫员兼任警卫排长,简直成了占了便宜还要欺负人的狗腿子。
”对不住。“
段鹏低声说了句,和旅长,孙德胜等人打了招呼,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旅长平时无论是电信诈骗李云龙,或者是敲打李云龙,总少不了呼呼喝喝的,用他的话说,李云龙就是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得时时鞭策着。
可是这会儿他反倒是笑呵呵的,像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先是和蔼的对着秀芹笑了笑:
”这位就是秀芹同志吧,你先坐。“
秀芹脸蛋红红的坐在了一旁,旅长又笑呵呵的看着李云龙道:
”这位就是李云龙同志吧,你也坐。“
旅长活像是第一天认识李云龙一样,这份客气让李云龙忐忑不安。
“旅长,我那天是——”
旅长眼睛一瞪,就把李云龙的话瞪了回去。
赵刚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李云龙打断的太不是时候,他连忙解释起来:
”旅长,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昨天——“
旅长摇摇手,道:
”这事你们都不要开口,我要听秀芹同志自己说。“
秀芹这时候也有些不安,旅长虽然笑得挺和气,可司令和政委的紧张可不是假的,尤其是司令,额头上眼看都要冒汗了。
李云龙当然要冒汗,他是旅长的老部下了,平时虽然旅长喊打喊杀的,其实都没怎么生气,可一旦他笑呵呵的和你说什么的时候,那你可要小心了。
一般这种时候,当事人犯得都是原则问题,下场一般都不大好……
秀芹大眼睛担忧的瞅了瞅李云龙,看向旅长道:
”旅长,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昨天李司令昏倒了,俺上去急救了下,他把俺认成他的警卫员,摸了俺一把。“
眼看着陈更眉毛竖起,秀芹急忙补充道:
”俺也踢了他一脚,俺没吃亏呢。“
“额对对,是这么回事。”李云龙表示无异议。
陈更眉头跳了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上来一股火,他拿起马鞭对着李云龙就是一顿抽,边抽边骂道:“你小子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没事乱摸什么,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手痒痒,告诉老子,老子请你来我的旅部掏茅房。”
赵刚和孙德胜想拦也不敢拦,他们要是阻止,属于是包庇李云龙,旅长非得更加严打李云龙不可。
于是,他们把目光盯在了秀芹身上,秀芹不自在的转了转身体,终究是耐受不住灼灼目光:
“首长,李司令也不是故意的,俺原谅他了,你就别打了,俺看他还生着病呢,这么多部队都指着他呢。”
“好吧,”旅长目光一转,喘了口气,他打得有点累了,虽说鉴于李云龙是个伤员,没用多大力气。
“既然秀芹同志替你说话了,那老子就不打你了,不过你给我记住了,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我非毙了你不可!”
“我不敢,不敢啊旅长,我真是病糊涂了,眼前也看不清楚,这才……”
陈更瞪了眼李云龙,这小子总给他出这些幺蛾子。这两天他收到情报,山西的鬼子正在囤积物资些,像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这节骨眼上,正是要大用独立纵队的时候,可偏偏这狗东西不让他省心。
可是生活作风问题非同小可,这么多光棍要是不能严明纪律,那部队还不乱了套了。
屋子中一时间沉寂下来,李云龙,赵刚,孙德胜和秀芹都等待着旅长的宣判。
旅长转了两圈,沉吟三秒后,断然道:
”鉴于李云龙同志的生活作风问题,降职为独立纵队副司令,司令一职由孙德胜同志担任,希望李云龙同志戒骄戒躁,以观后效。”
“是!服从组织决定!”
李云龙苦着一张脸,却不敢抗命,这回确实是他理亏。
旅长摇了摇头,恨恨的虚点了点李云龙,转身出去了。
秀芹眼珠子转了转,追出门外,转悠到旅长身边,给李云龙说情:
“首长,俺都不在意这事了,再说俺也踢了李司令一脚,俺俩算是两清了,能不能别处分他了?”
旅长听了这话,严肃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咱们八路军铁的纪律,今天要是对他李云龙网开一面,下回要是别人犯错误了,还罚不罚呢?
不罚,纪律就如同虚设,军队从此失去约束;罚了,人家心里不服,凭啥李云龙犯错就没事,他犯错就得挨罚?”
秀芹点了点头,她也是组织里的人,对这些东西一点就通,可是明白归明白,搞得李云龙降了级,她有些愧疚:
“俺本来就寻思着,那天司令也不是故意的,俺踢了人家一脚怪不好意思的,这才要给他熬药,人家那么大一个司令,也没因为这个跟俺生气……”
“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也可以照顾照顾他嘛。”
陈更心中一动,李云龙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他宛然一笑,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