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许成功大声的道。
“砰。”
菜刀剁进了案板里。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和压抑。
许成功忽然就说不出话来，隔着两米的距离，他能清楚的看见许知的手还握在刀把上。
许成功：“你……你敢……”
“叮叮叮。”
门铃响了。
许知过去开门，送货的男人将用薄纸皮包的东西递给了许知，“许小姐，这是您之前订做的照片，已经做好了，您看需要帮忙安装吗？”
许知让开门，走几步进来，指着电视机上面的位置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帮我挂在那里吧。”
“好的，许小姐。”
许成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
不过他很快就坐不住了。
因为照片还是余天秀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被裱在相框里，透露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许知，你没完没了了是吗？”许成功再也忍不下去了。
房间里是余天秀的照片，那还好，是张彩色照片，而客厅里这张呢，照片很大，还是黑白的，相框也是黑金色的，让人看一眼就联想到了棺材。
“连夜订做的，爸爸喜欢吗？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许知笑看着许成功，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带着冷冰冰的寒意。
许成功气道：“你，你在哪里学到这些恶心人的手段。”
“恶心人？ 我妈去世了，我在家里挂上她的遗照怎么就恶心了？你和她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这点感情都没有吗？好歹她也是用自己的钱养活了你和你的小三以及孩子呢。”许知气定神闲的反问。
许成功：“你为了报复我，就拿你妈做消遣？”
“她那么喜欢你，我只是在完成她的心愿，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把你和我妈葬在一起。”
许成功：“……”
憋屈，是他来了这里后最大的感受。
许知继续去厨房剁饺子馅儿了。
许成功想看电视就得看上面余天秀的遗照，可是不看电视就只能干坐着，而且因为心里鬼，不管在客厅的哪个地方，他都能感觉到照片上余天秀的目光。
就像那时候，她躺在血泊里，憎恨到了极点目光。
等许知叫他吃早餐的时候，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去了餐桌。
许知依旧是摆了三副碗筷，先盛一碗摆在空位置面前，轻声细语的的道：“妈，昨晚有爸爸陪着你，你一定睡得很好吧。”
许成功刚夹起来的饺子又滚回了碗里。
许知只当没看见，继续道：“那个房间的床还是小了，你和爸爸两个人睡着得挨着吧，连翻身都翻不了，您再坚持几天，等我有了钱，就给你们换一张大床。”
许成功一口饺子都吃不下去了。
太膈应人了。
许知吃的很香，吃完了还来了一句：“妈，今天的饺子好吃吗？那是您教给我的方法，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您可以晚上告诉爸爸，让他转告给我。”
“许知，你疯够了没有。”许成功摔了碗筷，指着许知骂道，“我和你妈再怎么样，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许知面无表情的收拾桌子，至于剩余的饺子，她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许成功不是想住这里吗？
呵，随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