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先找到工作吧，你也知道我们法律专业看起来吃香，其实很吃资历的，我们这种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得靠熬。”
许想边吃边暗中观察许知的脸色，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自以为提醒得很明显了。
不过许知像是没听明白一样，也不提欧阳沉的律所，只点头道：“年轻人别怕吃苦，多熬熬对自己有好处，多吃点。”
许想：“……”
他放下筷子，露出沮丧的神色来，“我就是有点怕，怕自己做不好。”
“没事的，如果真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我。”
“你又不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没用的。”许想叹气。
许知张口就想说自己也认识他们行业的人，但是想到欧阳沉的话，话到了嘴边就改口了。
“我可以帮你分析，帮你加油打气啊。”
许想垂眸，掩去眼底的失望。
她是听不明白吗？
他暗示的那么明显了。
还是她听明白了，但就是不想帮忙？
既然许知装听不懂，那他就挑明了说，“大姐，你不是认识欧阳律师吗，可不可以帮我问问，我能不能去他们律所实习啊？”
跟着欧阳沉混，资历都是浮云。
许知筷子顿了顿，神情淡淡的，“我和欧阳律师不是很熟，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姐姐。”
“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许知答应下来，又提醒他，“你别抱希望。”
毕竟欧阳沉说过那样的话，她心知肚明，这事不会成功。
“谢谢姐姐。”许想却像是已经事成了一样，很是高兴，笑容灿烂了很多。
许知再次提提醒他，“你别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可以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可以实习的地方。”
“嗯，我知道。”许想满口答应。
吃完牛肉，许知把许想载回市中心公寓楼的停车场，许想的车还停在这里。
许想找到自己的车，和许知挥手道别，然后离开了。
许知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有些诧异的挑眉，许想居然没有任何上楼去看许成功的意思。
好像，许成功可有可无，而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许成功。
她微微皱眉，是自己的错觉吗？
抱着这样怪异的想法，她启动车子去了医院。
程立忽然被医生诊断为脑死亡，周明璋那边派了专家过来，这几天都在给程立做检查。
对外的说法是，医院刚好有个这方面的专家组过来做调研，顺便就看看患者的情况。
邓美玲深信不疑。很积极的配合着给程立做了检查。
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
到了医院，许知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程立的检查结果。
专家道：“他确实是成了植物人。”
“原因呢？”
“应该是窒息。”专家在思考后给出解答，“窒息让他大脑缺氧，最后变成了植物人。”
“不过我检查到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脑死亡，只是窒息让他出现了脑损伤，积极的治疗，他有醒过来的希望。”
许知一时间愣住，大脑缺氧？
程立为什会大脑缺氧？
他一开始只是昏迷而已，昏迷能让人脑袋缺氧？
无数的疑问浮现在许知心头，不过她没有问出来，谢过专家后离开了办公室。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程立才会变成植物人。
不过能醒是好事，她可不想程立就这样睡过去逃过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