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和朱标两兄弟走出了奉天殿。
两人同时抬头看天。
朱标习惯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朱橚则是习惯性的叉着腰。
接着两兄弟对视一眼。
朱标看着眼前有些不正经的朱橚道:“老五,你说说你的看法。”
朱橚则是淡淡一笑。
“青田先生刘伯温刘夫子也算是咱们的启蒙老师了。”
“大哥还记得当年大明开国。”
“刘夫子就上了一个奏折。”
“骄兵悍将,打天下时是利器,太平天下之时,祸害天下也是利器。”
朱标沉默。
朱橚则是犹豫了下还是小声道:“大哥,朱家的开国功臣不少,立下汗马功劳的更不少。”
“可是朝廷该给的都给了。”
“可是他们还是不满足。”
“嫌朝廷给的银子不够花,于是就开始做起了这种畜生不如的生意。”
“嫌朝廷给的官职不高。权力不大。”
“结党营私就不说了。”
“军中认了无数的义子也就不说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
“今日要银子,明日要官职。”
“以后要什么?”
“总有一日我朱家有给不了的时候。”
“那是不是就该要朱家的江山。”
“是不是就该要你我兄弟的脑袋了?”
朱标依旧沉默。
朱橚则是一边朝着外面走。
一边开口。
“爹说的对,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是人心。”
“最不满足的也是人心啊。”
接着身影消失在了朱标的面前。
朱标看着朱橚消失之后,从怀中拿出来朱橚的奏折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
这才微微皱眉道:“传皇上口谕。”
“检校府提督杨宪,多年辛劳,屡立大功。改任扬州知府!”
“奴婢遵命。”
朱标则是脸色有些怪异的摇头。
轻轻的呢喃。
“既然要折腾,索性就大些折腾吧。”
“来人。”
“备马车。”
“去诚意伯府!”
“奴婢遵命。”
此时朱橚已经不在皇宫了,而是来到了检校府大牢内。
最角落的牢房。
关押江国公吴良的牢房。
吴良此时哪里还有国公的样子,好像是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
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不知多少。
十分随意的躺在草垛内。
朱橚走进来的时候他猛地就坐起来。
饶有兴致的看着朱橚。
“我还以为殿下还能沉得住气,会一直都不来呢。”
“想来是陆仲亨哪里招供了也没用对不对?”
朱橚随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吴氏兄弟真是好手段啊!”
“这么大的买卖也敢做。”
吴良则是淡淡一笑道:“殿下过奖。”
朱橚有些好奇的看着吴良道:“只是本王今日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说来听听。”
“你吴家已经一门一公,一侯!”
“在大明也是算的上的名门望族。”
“吃喝不愁,赏赐的银子你们几辈子也花不完。”
“为何非要铤而走险呢?”
吴良则是愣了下。
伸手指着朱橚。
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铤而走险?”
“你说这是铤而走险?”
“哈哈哈哈!”
“这怎么能是铤而走险呢!”
“这是取之有道啊。”
朱橚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说话的声音都变的冷了。
“取之有道?”
“本王在吴祯死的时候也问过他一个问题。”
“不过他来不及回答本王就砍了他的脑袋。”
“今日这个问题就让你来回答吧。”
“你们吴家兄弟跟随父皇之时不过是渔夫罢了。”
“当年也是元人压迫,民不聊生。”
“你们才跟随父皇起兵的。”
“当年也曾发誓要打造一个不同的天下。”
“给天下像是你们这样的人找一条康庄大道。”
“可是你在看看今日。”
“你们还认识自己嘛?”
“今日的尔等,和当年的那些贪官污吏,有何不同?”
吴良顿时脸色就变了。
靠着墙头闭上了眼睛。
“要杀就杀吧,无需废话。”
“银子呢。”
“你们这些年积攒的银子呢?”
吴良愣了下戏谑的看着眼前的朱橚。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嘛?”
朱橚淡淡一笑道:“本王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
“你成功的让本王更加的讨厌你。”
“说不说其实由不得你。”
吴良做了一个十分鄙视的动作看着朱橚。
意思便是你能将我怎么样。
“来人!”
“江吴良的子嗣都带上来。”
“属下遵命!”
很快六个孩子年龄不等都被带了上来。
一字排开。
最大的十九岁。
最小的三岁。
吴良终于是有些慌张了。
“你要做什么?”
“你有种就冲我来。”
“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朱橚!!”
“你无耻!!!”
“卑鄙!!”
朱橚则是淡淡一笑挥手道:“动刑吧。”
“不过不是对这些孩子。”
“而是对吴良。”
“属下明白。”
“将这里最吃劲的家伙都给江国公试试。”
“殿下放心,您就看好吧。”
接着两个男子拿着一个箱子上来就开始朝着吴良鼓捣了起来。
“啊!!!!”
一声十分凄惨的惨叫传了出来。
眼前的黑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十分小巧的刀,正在给吴良将脚趾头的指甲一个个的拽下来。
十指连心啊。
可想而知的疼。
接着另一个人拿着一把小蜡烛。
轻轻的将蜡油滴落。
滚烫的蜡油落在了没有指甲盖的脚趾上!
哪个感觉...
没有人愿意去尝试的。
吴良的惨叫就不曾停止过。
可就是扛着不说。
两人又开始从箱子里找东西。
可是吴良就是靠着不说。
半个时辰。
吴良已经被折腾的没了人的样子。
浑身都是血肉模糊。
已经昏迷了过去。
旁边的黑衣男子拿起来水盆就泼了下去。
吴良则是醒来看着朱橚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十分疯狂的笑了。
“朱橚!!”
“你还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那些银子。”
“这辈子你也得不到!”
“哈哈哈哈!”
朱橚看着他笑了,自己也就跟着笑了。
一边笑一边摇头。
“怎么样,检校府招待的怎么样?”
“感觉如何?”
吴良则是十分猖狂道:“招待的不错,是要比应天府衙门好些。”
“我还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