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则是立马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随后就有大批大批的锦衣卫跟上来。
这些人一路就朝着太原去了。
世家的军队大多都被清除了,世家几百上千攒着的可不只是一些军队。
他们的那些埋着的棋子。
都是要必须找出来的。
当然了。
最重要的是银子,这么一场大战,抚恤,赏赐,后续的各地的重建。
哪里不需要银子?
所以这一趟是迫在眉睫的。
太原锦衣卫千户所。
此时千户所里到处都是人,
到处都是惨叫。
朱瞻基背着手就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必不可少的就是牛海城了。
接着是一个三十多岁,一脸忠厚老实,双手长满了茧子。
一脸的忠厚 。
大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
学笑起来就如同一个种地的老农,而且三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
要不是身上一身锦衣卫高级军官中少数才能穿着的飞鱼服。
见他的人肯定都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老农。
他是原来检校府的刑狱司主事,是如今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掌刑千户解雨辰。
不是他不够得力。
也不是他立功不多。
而是朱橚就让他做掌刑千户。
那他就永远都是一个掌刑千户。
但是一般人你谁敢将他这样穿着飞鱼服的千户当千户。
那就真的是脑子不好使。
一行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牢房内。
这里面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
正是当日和范争交流的那个李老太公。
此时的李老太公完全没了当日的华贵。
而是看起来整个人颓废了不知多少。
头发十分的散乱。
满是沟壑的脸上也有泪痕!
朱橚刚进来。
牛海城就搬着椅子也跟了进来。
朱橚缓缓的坐下来!
似笑非笑的开口。
“陇西李氏的李老太公。”
“听说你要见孤。”
“说有什么大事要禀告?”
“如今孤来了。”
“你想说什么?”
李老太公此时缓缓的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朱橚,随后就有些意兴阑珊的摇头。
“本来以为穆王殿下是个能做主的。”
“如今看来居然是一个毛孩子。”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回去吧。”
“找一个能说的算的来。”
“比如是那位太子殿下!”
“若是他来,老夫倒是愿意和他说说。”
朱橚也十分干脆的点头朝着身后道:“牛海城,去找他儿子,陇西李氏的李金宝,直接拉进来。”
“就在这里砍了。”
“属下遵命!”
老太公此时蒙了。
激动的朝着朱橚开口。
“你若是敢杀老夫的儿子。”
“那你就从老夫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那些跟随我们上千年的财富。”
“你们也得不到。”
朱橚则是十分淡定的摇头嗤笑,接着站起来!
一脚直接将眼前的老太公踹的趴在了茅草上。
朱橚接着跟上来将脚踩在了老太公的脑袋上。
低头一脸狰狞!
“你是高高在上的太久了。”
“老东西。”
“你以为本王是来跟你商量的?”
“说不说都随你。”
“你有五个儿子。”
“八个孙子。”
“本王可以给你十三次机会。”
“本王不会问你。”
“若是杀一个不说,那就杀下一个!
“直到杀完了为止。”
“若是你还是不说。”
“本王就让你陇西李氏绝种。”
“让你们五姓七望绝种。”
“可好?”
老太公此时脸色煞白的刚要说话。
门口的牛海城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旁边的憨厚的解雨辰此时上来了。
伸手将眼前的这个李金宝直接拽了过来。
单手就按在了地上。
接着憨厚一笑。
单手拔刀照着他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一颗人头落地。
这个过程太短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朱瞻基脚下的老太公猛地就挣扎。
“你敢杀我儿子!”
“金宝!!!!”
朱橚则是缓缓的低头道:“不说?”
老太公刚要开口。
朱橚就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下一个。”
“李银宝!”
“属下遵命!”
此时的老太公急忙开口道:“等等,我说,我说。”
“我说!”
最后一声几乎就已经是嘶吼了。
朱橚则是挥手之后坐了回来。
老太公则是仿佛认命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些银子都在哪里。”
“但是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本王不谈条件。”
老太公则是狠狠的看着朱橚道:“我们世家虽不是帝王之家,但是我们那家辉煌鼎盛之时不是和帝王家平分秋色。”
“两军对战是你们赢了 。”
“可难道你们就要赶尽杀绝吗?”
“我们这些人固然是死不足惜。”
“可是我们家中许多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难道殿下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只要殿下答应,可以给我几家留下血脉。”
“老夫可以告诉殿下银子在哪里。”
“也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老夫也会写下谢罪书。”
“承认吾等是叛逆。”
“大明朱家是正统。”
“如何?”
朱橚则是微微摇头笑着道:“首先,杀不杀,这个你说了不算。”
“第二,本王不会受威胁。”
“第三,,我大明是不是正统,你说了有个屁用?”
“我爹乃是一介布衣,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历朝历代,得国之正者也就莫过于明!”
“大明朱家不是正统?”
“难道你是正统是吗?”
老太公则是脸色难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艰难开口道:“如此殿下是要赶尽杀绝了?”
朱橚则是干脆的摊手道:“不够!”
老太公愣了下诧异道:“什么不够?”
“名单!”
老太公愣了下有些颓然道:“我世家都已经如此,他们也不会有人操控。”
“有名单又如何呢?”
“让他们就如此生活下去。”
“不好吗?”
“这样既能体现你们朱家的仁厚,也能让殿下再也不用背负残忍嗜杀的尴尬名声。”
“如此不好吗?”
朱橚则是依旧缓缓的低头道:“第二次机会。”
“名单。”
说完了之后补充一句道:“这是孤仁慈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