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则是没有一点被夸奖之后的得意,反而是有些意兴阑珊的看着远处皱眉道:“大明的吴王。”
“就只有本王一个就够了。”
“本王的千般苦难。”
“后来人就不必尝了。”
牛夫人则是看着朱橚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殿下,按照您的身体情况来看,您的身边应该一直都有一位高人。”
“若是他还在。”
“妾身是否能见见?”
“没准就能有办法呢!”
朱橚则是缓缓的迈步朝着外面去了。
一个人走在冬日难得的暖阳中。
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垂暮的老人。
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没了。
眯着眼睛笑呵呵的样子震撼了整个皇宫。
陈雅则是和牛夫人默默的跟在朱橚的后面。
陈雅有些难受。
这个样子他见过很多了。
这是在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枷锁都卸下来了。
陈雅在这时候有些迷茫了。
他看着朱橚眼前的样子可以明白。
朱橚说的不怕死。
甚至旁人说的朱橚早就有了必死的心。
甚至是在求死。
绝对不是空话了。
朱橚和别的要死的人不一样。
他是真的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牛夫人则是不解的看着陈雅道:“陈将军。”
陈雅则是有些迷糊的抬头道“怎么了?”
牛夫人则是看着远处朱橚的背影皱眉道:“殿下平日里都是这样吗?”
陈雅则是红着眼睛默默的摇头!
什么都没说。
朱橚则是一个人在皇宫中漫步着。
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
朱橚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雄英道:“怎么了?”
朱雄英则是伸手扶着朱橚。
一边走一边小心道:“五叔,我们爷俩聊聊?”
朱橚则是微笑着点头。
朱雄英则是一边扶着朱橚在凉亭坐下,一边抬头看着朱橚道:“五叔,刚刚工部衙门回禀。”
“派遣至运河的钦差死了。”
“而且是畏罪自杀了。”
“从他的包袱里还搜出来了两张银票!”
“各是二十万两!”
“我已经派遣了东厂的人秘密前往运河了。”
“虽然证据确凿。”
“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
“可是我总是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今日来找五叔是想问问五叔。”
“五叔对此事怎么看?”
朱橚则是微微摇头微笑道:“雄英,不简单就对了,若是简单了才是麻烦呢。”
“若这次还是如同那次那个女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咱们爷们就要睡不着了。”
“折腾吧!”
“咱们朱家最不怕的就是折腾。”
“况且...”
朱雄英则是皱眉看着朱橚道:“况且什么?”
朱橚则是微微笑着道:“况且这次不用咱们爷们操心。”
朱雄英则是纳闷道:“谁?
朱橚则是笑容更甚道:“韩国公!”
朱雄英愣了下瞬间就明白了。
随后无奈的笑了。
“五叔还是五叔。”
朱橚则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雄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些事总要有人来做。”
“韩公算是最合适了。”
“而且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此事之后也真的不能再麻烦韩公了。”
“那么大岁数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只是如今韩公算是勋贵元老在朝中仅存的硕果了。”
“不能亏待了。”
朱雄英则是微微一笑道:“五叔你放心吧!”
“我朝到底还是要有一位活着的异性郡王的!”
朱橚则是笑笑!
“那我就放心了。”
朱雄英刚要说什么。
朱橚则是话锋一转看着雄英道:“雄英,五叔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朱雄英则是下意识的点头道“五叔,你吩咐!”
朱橚则是淡淡一笑道:“日后你主政时,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要管什么祖制,就让我葬在文静那边吧!”
“你知道的,那些虚礼我是不在乎的。”
朱雄英脸色难看。
但还是咬着嘴唇朝着朱橚狠狠的点头道:“侄儿记住了。”
雄英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朱橚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
而且还发出来轻微的鼾声。
朱雄英犹豫了下招手将陈雅叫来照顾。
随后他这才小心的离开了。
朱雄英刚刚走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的身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尖锐!
“拜见太子殿下!”
朱雄英则是没了刚才温和的样子。
他一点都不惊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边倒水一边皱眉!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角落阴暗处的黑影此时还跪在地上!
说话的声音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