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看着眼前得朱允炆眉头紧皱道：“殿下是说今日？”
朱允炆则是依旧平静得摆手道：“传令两位侯爷。”
“龙骧军各军将领。”
“即刻起就开始准备。”
“今日天黑之后即刻动手。”
朱允炆说到这里之后缓缓得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迅速控制皇城。”
“本王将亲自率领亲兵三千人督战。”
“包围皇城之后本王犒赏三军。
“将最后一次从海外带来得五十万两银子都抬出来。”
“就在东华门。”
“全部都赏赐给士兵。”
“誓师之后进攻皇城！”
云叔则是满脸着急道：“殿下，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如今您要准备得火油弹还不曾准备齐全。”
“准备了多少？”
“只有一千三百枚。”
“够了。”
云叔还想说什么。
朱允炆直接就伸手粗暴得打断了云叔。
“本王今日只见两位侯爷。”
“剩下得人一概不见。”
“众人各司其职吧。”
云叔则是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属下明白。”
朱允炆则是背着手依旧表情平淡得出宫了。
淮王府。
朱允炆回来之后就遣散了所有陪伴得太监。
他一个人来到了淮王府得密室内。
这里得灯光十分得昏暗。
足足三十多平米。
可却是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香炉。
最上面一张画像供奉着。
画像上得人自然就是前太子侧妃吕氏。
这里得蜡烛早就已经熄灭了。
许多贡品都已经发霉烂掉了。
桌子上都是灰尘。
画像上也已经是灰尘满满了。
朱允炆进来之后整个人变的有些颓然。
整个人好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
他伸手轻轻得将画像取下来。
缓缓得坐在了原地。
朱允炆伸手一点点得轻轻得擦拭着画像上得灰尘，眼神中得柔和是怎么都藏不住。
他一边擦拭一边轻轻得呢喃。
“娘，我来了。”
“已经有一年不曾来看您了。”
“不是儿子不想你。”
“而是没有脸来看你。”
“天下那有儿子来祭奠母亲都要偷偷摸摸得。”
“我们母子不是贼。”
“儿子也不屑做贼。”
“今日我来了。”
“儿子来了。”
“是堂堂正正得进来得。”
朱允炆说到这里得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娘，几年得隐忍。几年的准备，几年的辛劳。”
“当年您倒在台阶上的样子。”
“儿子致死都是不能忘的。”
“今日我们母子....可以要债了。”
说着说着朱允炆就忍不住的自嘲。
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宣泄口。
他此刻终于是卸下了伪装。
声音有些茫然空洞。
“娘，四叔回京了，耿炳文也秘密回京了。”
“怕是宫中也早就有了准备了。”
“以往有五成的把握。”
“如今怕是只有两成了。”
“可是儿子不后悔。”
“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哪怕这个说法要起来有些惨痛，哪怕回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儿臣不后悔。”
朱允炆说着说着伸手就拿起来火折子轻轻的将眼前的画像点燃了。
他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女人变成了灰烬。
整个人表情开始缓缓的变的坚定了起来。
“娘！”
“若是败了。”
“儿臣就可以去陪你了。”
“自然也就用不着这个了。”
“若是儿子赢了。”
“儿子就命人做一副大大的画像将您请回坤宁宫去。”
“我们母子都堂堂正正的回去！”
接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叩首。
第三次叩首之后没有起身。
而是将自己的脑袋就那么埋在了地上。
过了很久很久。
密室外传来了动静。
云叔十分小心的走了进来！
“启禀殿下。”
“临江侯，济宁侯两位到了。”
朱允炆此时才从地上缓缓的起身。
整个人没有回头。
还是跪在哪里。
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请他们进来。”
“属下明白！”
很快陈德和顾时走了进来！
“拜见淮王殿下！”
“拜见淮王殿下！”
朱允炆则是不回头的开口道：“两位侯爷请起吧！”
“多谢殿下！”
朱允炆接着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灰烬开口道：“两位应当知道本王叫你们来的本意了吧？”
陈德则是表情平淡道：“我们自从跟随殿下之后便一直都等着这一天。”
顾时也附和的点头！
“殿下下令吧！”
朱允炆则是终于站起来。
他表情十分严肃。
“两位侯爷。”
“自古以来。”
“杀母之仇。”
“不共戴天。”
“今日两位侯爷以身报我。”
“来日本王倒履相迎。”
“封王拜相以报两位。”
陈德和顾时对视一眼之后朝着朱允炆跪下来俯首道：“愿为殿下赴死。”
“愿为殿下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