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一听，心中疑惑。
他记得自己没有青春痘，平常就吃些五谷杂粮，连肚子都只能勉强填饱，身体哪有多余的能量去长痘痘？
他随手往脸上一摸，结果摸下来一手奶油。
额，刚刚吃蛋糕的时候粘脸上的奶油。
好了，这下脸上的卦像没有了。
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孙汉荣搁旁边算是看明白了。
苏老是看人看顺眼了，哪都是好的。
别说初阳相貌清秀了，就算初阳是满脸麻子，顶着个赖子头，露着俩大黄牙，苏老都会夸他是奇人之相，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苏老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尴尬，他拍了拍初阳的肩膀，问道:“初阳啊，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证明四色猜想的？”
初阳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瞒老师，其实最先看到这个猜想是在我的数学课本上。感觉特别有意思，就进行了深入研究。”
“研究着研究着就成功了。”
“那你证明之前，知道这个猜想已经用计算机辅助证明了吗？”苏老接着饶有兴致的问道。
毕竟整个数学也很少有人再进行四色猜想的研究，毕竟这个猜想已经被计算机辅助证明了，很多人也都认为这个猜想靠人脑的算力很难实现。
“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我知道这个猜想已经被计算机证明，但借助计算机的超高算力硬生计算成功的证明方式我个人是不太认可的。”初阳说道。
“哦？为什么不认可？”苏老眼睛一亮，继续问道。
初阳缓了片刻，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数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这个学科最为纯粹，完全是由人类的智慧凝聚而成。”
“哪怕未来牛顿定律失效，或者说物理学不存在。数学也依旧会屹立不倒，它没有在现实中的介质，不受现实影响。”
“它是纯粹的，极致的智慧。它是科学中的女皇。”
“所以说由计算机来辅助证明四色猜想，固然可以得到结果。但凭借人脑无法复刻证明过程。
，那这也就不算是人类的智慧了。如果单纯的依赖计算机的话，数学这个学科只会停止发展，甚至退化。”
“这是徒儿的一些个人见解，带有主观理念。师父勿怪。”
“好徒儿，好徒儿啊。”苏老仰天大笑，而后说道:“虽然你的有些观点是不合理的，但你能在这个年纪开始思考数学的本质，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我得初阳，如得一凤凰！哈哈哈。”苏老欣慰道。
“不敢当，不敢当。”初阳谦虚道。
笑完之后，苏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你以后想干什么？”
初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搞科研，用我毕生所学去钻研，去造福人类。我承认，上天的确是给了我一个好脑子，那我就要把这个脑子发挥到正处。”
“之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最多算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罢了，没有机会接触科研。我证明四色猜想，一方面是因为兴趣，另一方面也是想为我自己打开这条路。”
“不错不错，有自己的规划，不迷茫，这在你这个年龄很难得呀。”
苏老听后，点了点头，并未反驳。
诚然，他是想把初阳培养成未来统领整个夏国数学界的人，以此来保证在他百年之后，国内数学界不会是一盘散沙。
但他的这个想法和初阳的这个梦想并不矛盾。
数学本质上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为其他所有学科服务的工具。
数学发展到现在，如果脱离其他科学，独自发展的话，数学是很难再取得进步的。
因为其他科学研究的需要才会促进数学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