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这是真把我们当傻子糊弄了,一个刚上大学的少年能完成这么多惊天动地的科研项目?”
“可控核聚变,量子计算机,抗癌药物。这是哪一个像是一个大学生研究出来的。”
“史密斯那个疯子都没有这么变态。”
“除非他有神相助。”
赖皮登怒气冲冲的吼道。
情报局局长有苦说不出啊,这些情报看起来确实是太离谱了,但这确确实实是埋藏在夏国的情报人员拼死传回来的。
而且情报传回来的时候,他们那些人还没有被逮捕。
按道理来说,这些情况不应该是假的。
“万一是夏国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把一个无足轻重的少年放在前台呢?用夏国人的话来说,这叫虚实结合。”情报局局长硬着头皮猜测道。
“呵呵。”赖皮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用着平静到极致,却令人脊背发寒的声音道:“继续给我查!”
“这一次哪怕在夏国的暗桩全部被拔掉也要给我查明白!”
“夏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公布这么多的科研项目,这背后绝对有什么隐情。”
“是!”情报局局长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夏国进行了一波大清洗,他们能用的情报人员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几个火种也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没办法,这个任务只能拖着了。”情报局局长心里想道。
现在让那些剩下的情报人员再去刺探情报,那和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所以只能拖着,再拖个五六年,最好一直拖下去。
赖皮登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情报局局长如蒙大赦,迅速退走。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迈尔克那么憔悴了。
这个总统已经快被夏国逼的丧失理智了,完全什么都不考虑,只想要他想要的结果。
呵!
情报局局长摇了摇头,等下一次投票选举吧。
办公室里,赖皮登喝了一大口咖啡,揉了揉太阳穴,强行让就别冷静下来。
对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小秘书吩咐道:“去,给我接通史密斯的电话。”
“算了,直接把他本人给我叫过来。”
“事到如今,再不出狠招的话。夏国就真的要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
赖皮登此刻的表情有点疯狂,是那种已经可以不择手段的疯狂。
……
京都,城郊。
刘恒之所在的小屋。
小屋里一片混乱,墨水和用过的草稿纸随处可见。在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找不到一个清洁和整齐的角落。
小床上堆满了几件脏兮兮的衣服,伴随着散落的用完的钢笔。床单和被子上有着着星星点点的墨水,看起来像是被刘恒之不小心撒上去的。
地板上同样也是脏兮兮的,虽然未至于到处肮脏的程度,却也让人不敢轻易触碰,难以舒展脚步。细微的污渍和灰尘遍布整个地面,象征着时日的和疏忽的积累。
刘恒之坐在书桌旁,他的目前只有一个电脑,和一大堆的A4纸。
书桌最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饭盒,房间内虽然很邋遢,看这个饭盒里却是一粒米都不剩了,要不是还有油渍在上面,都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新饭盒。
每天都会有人来给刘恒之送饭,不过在刘恒之的强烈要求下,饭盒只是放在门口而已。
之前送饭这件事,一直是刘行之在做的,现在刘行之加入了国家级项目,不方便行动,就由保姆代替了。
保姆每次只能敲敲门,把饭盒放在门口。刘恒之虽然每次都会把饭拿进来,但很多时候太沉迷于研究,导致忘记吃饭,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饭都已经凉了。
刘恒之本身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年代,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非常珍惜粮食,所以哪怕饭凉了,他也会吃的一点不剩。
刘恒之拿着钢笔在A4纸上写写画画,虽然对待生活很邋遢,但他的演算过程却看起来非常的整齐。
写着写着,他突然感觉胃部传来一震绞痛感,感觉仿佛是一把刀插了进去,然后转动三百六十度一样。
疼的刘恒之放下笔,额头直冒冷汗,整个身体也开始出虚汗。
他从书桌里的抽屉里摸出药来,用水杯里已经凉了很久了水服用下去。
这药见效很快,胃部的疼痛很快得到了缓解,刘恒之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他重新拿起笔,脸上满是执着。
“我已经找到思路了,很快,很快可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了。”
“筛法、圆法、密率法和三角和法,我已经融会贯通,我感觉我已经摸到这颗皇冠上的明珠了。”
突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放下笔,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很干净,一尘不染。
照片上是他还有他的妻子以及刘行之,他们一家三口,背景是故宫的天安门。
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照片,眼中罕见的流露出温柔。
虽然她的妻子在五年前就因病而亡了。
……
军工所内,陆老专门给刘行之安排了一个房间,并且允许刘行之可以在军工所内任意行动。
最离谱的是,他还给了刘行之旁听会议和讨论的权利。
也就是说,军工所内研究小组在开会讨论问题的时候,刘行之是有权力旁听的。
为了刘行之的学习,成长,陆老是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还反复给刘行之强调。
“要是脑子里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尽管提出来,不要怕失败,老头子能给你兜底。”
刘行之如今吃住都在军工所,每天就看书,思考。
遇到有疑问的点,他还会拿着书,去问军工所里的前辈。
而因为刘行之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并且常常还能举一反三。
这让军工所里的老前辈们都非常喜欢这个后辈。
但这一天刘行之没有在房间里学习,而是准备出门。
他早在昨天就已经和陆老说过,报备过了。
所以今天有专车直接把他从军工所带到最近的市区。
坐在车上,刘行之手里捏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天真无邪的他,和他呆板父亲,还有满眼温柔的妈妈。
背景是故宫的天安门。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泪水从眼角划过,顺着脸颊流到了照片上。
泪水正好落在了妈妈的脸上,模糊了妈妈的面容。
他的妈妈在五年前就因病而亡了。
而今天……
是妈妈的五周年忌日。
也是……
妈妈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