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拓时期击杀的至尊，也不光是击杀吧，处理掉的至尊是当时人族的至尊总数十倍还多。”
姬红雪说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些唏嘘。
但不管是姬红雪还是吴为，都知道这看似困难，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地球人族因为领主体系的原因，占据不少的优势，而那些存在于宇宙或者宇宙群中的至尊或者尊者们，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但可能对于虚空的了解还没有人族一尊仙神不朽多。
而且人族这边还占据着人多打人少，以及更加灵活的优势。
毕竟那些土着宇宙或者宇宙群，可不会跟着其中孕育出的至尊们移动。
但是当初秩序未立，内外困境夹杂。
所以那些至尊强者们甚至需要两头杀，外边杀完杀里边。
不过吴为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姬红雪话语中的“处理”，到底是个怎么处理法。
“除了击杀之外，有些人族的愿意配合的至尊会选择性的进行吸纳，而异族的那些基本都被送去陌域之地了。”
“每送进去一个，虚空意志甚至还会给族群奖励。”
“包括但不限于你上次看莫尊复活时的那道金光，还有族群新生儿的天赋。”
“别看到你觉醒的时候，不能觉醒领主之心的只是极少数，在大开拓初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能够觉醒出领主之心。”
“哪怕是以前我觉醒的时候，觉醒率也就七成左右。”
姬红雪的话语中，很有“我们那时候哪有你现在的条件”的意味。
不过吴为并不在乎这个，他已经沉浸在姬红雪给他描述的那个波澜壮阔的大开拓时代里了。
“真是一个精彩的时代啊......”
“精彩个屁！”
“我当时也觉得精彩，也是这么说的”
“我老师当时就是和我这么骂我的。”
姬红雪突然之间的严肃给吴为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就是至尊陨落的异象，有人族的有异族的。”
“土着至尊的陨落只会在他所在的宇宙或者宇宙群内，只有领主各族的至尊陨落，才会在整个最外层虚空产生异象。”
“因为那不只是一个个体的陨落，而是一座宇宙的消亡。”
“而且只有在虚空中陨落的至尊才会有，在陌域之地中陨落是没有的。”
姬红雪有些平淡的和吴为诉说着这些。
其实在姬红雪成长的年代，她在听她的老师和父亲说这些的时候，也都没有什么实感，毕竟在姬红雪出生之后，直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至尊在最外层虚空陨落了。
“对于那些异象的震撼和担忧，可能只有当时亲历大开拓时期的那些人才有足够的感受吧。”
“好了，有些说多了，关于大开拓的事情你要想多了解一些，可以回地球之后自己去向莫尊申请。”
......
姬红雪在吴为的领地和他说了些有关大开拓的事情，教书结束，那接下来就该育人了。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师尊，你说那些巫祭们在极点秘境中祭祀召唤祖巫，就能获取到更多信息？”
“嗯，极点秘境的位置很特殊，你试了就知道了。”
“理论上，极点秘境距离陌域之地相当近，如果排起来可以进前五。”
“而最外层虚空看似在最外层，但其实它是离陌域之地最近的一个位层。”
俩人在简单的几句交流之后，剩下的声音都是一些不好描述的合欢宗咒语。
教书是认真的，育人也是。
吴为和姬红雪在人族基地待了一段时间，才重回极点秘境，目的当然不只是育人。
主要是吴为拿完宝物之后要稍微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遭到各族更猛烈的针对。
甚至吴为在没有其他超大型藏宝地消息的情况下，只待了三五年就回到极点秘境，都算是匆忙的了。
不过吴为出现也没有大张旗鼓，甚至姬红雪都没有和他一起。
他是来尝试唤出木之祖巫句芒的投影的。
一开始召唤的那批木巫祭，实力增长快到让吴为目瞪口呆。
在数百年的时间内，他们直接将木之法则从零提升到了圆满。
从一群凡人兵种，变成了足足两千八百位仙神不朽。
不过这和这些木巫祭本身的特殊性也有关系，除了是木之祖巫句芒的祭祀之外，他们原本在那个世界群中也都是仙神不朽。
和仙虫之主们一样，他们被吴为召唤之后，并不是感悟法则，而是修正自身法则。
......
极点秘境一处无人的区域，吴为的领地世界中心处，开始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
无数木巫祭戴着木之的巫族面具，在世界树专门给他们构筑出来的木质平台上，用吴为看不太懂的舞蹈和仪轨进行祭祀。
而祭品则是吴为这几年收购的一些高品质的木系宝物。
木巫灵在举行木巫祭祀的时候，发现自己与祖巫的联系前所未有的紧密，其他的木巫祭眼中也闪烁着光影。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受，他们有预感，自己离成功前所未有的近。
不过吴为倒是没啥感觉，他正在和小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说他们把句芒的投影召唤出来之后干点什么，也没异族打啊？”
“那还不简单，把投影喂给我吃呗，同系高阶存在，哪怕是投影肯定也很补。”
“好好好，还得是你，都说你别和大宝那傻小子玩，现在变得三句话不离吃了。”
在领地正在帮花花剥竹笋的大宝，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就被花花一熊掌呼在了头上。
不过吴为的闲聊自然不会影响句芒投影的出现，随着祭祀仪式的完成，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出现在了吴为领地世界的上空。
和介绍中句芒样貌的描述一模一样，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
见到祖巫投影出现，作为主祭的木巫灵，尝试和祖巫的投影进行交流。
在以前，这种尝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们通过祭祀仪式召唤而出的祖巫投影可以按照他们的要求去攻击敌人或者进行其他动作。
但是，面对任何形式的交流，这些投影都不会有反馈。
在极点秘境这个特殊的地方，句芒投影终究是不一样，他把自己的双眸聚焦在尝试和他沟通的木巫灵上。
一道强烈的思感波传来，包括吴为在内，世界树和其他的木巫祭们都听懂了句芒投影的意思。
“多少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