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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一怒之下,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帝颜歌的肩膀。

没办法,他感觉抓哪都不太合适,最终只是抓了她的肩膀。

却发现对方的肩,竟异常的消瘦。

“你……”

“你什么你?没事赶紧走。有人过来了。”

帝颜歌一把挥开他的手。

这避嫌的样子,让萧绝万分不爽。

有人过来就过来。

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他伸手又去抓帝颜歌的肩,而帝颜歌则是不想让她抓,同样伸手想要挥开对方。

两人一抓之下,双手成功地抓了个正着。

正巧,那些在月渺峰附近逗留的人,结伴走了过来。

一眼便看到身着白衣,眼上蒙着白纱,如仙般少年,正坐在地上。

少年似乎受了伤,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伸出那只如玉般手,紧紧地拉着另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的手。

墨衣男子微微弯腰,似乎想要对白衣少年诉说着什么。

此情此景,实在是不想让人误会都难。

至于在他们面前,躺着的另一个健壮少年,则被所有人给无视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首先不淡定便是萧绝的一众小弟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大哥果然不喜女色。

而且他还非常花,这不,不仅勾搭了人家徒弟,现在连人家师尊都不放过。

想到刚才,他们竟然还想对付那名未来大嫂,他们感觉未来的道路,充满艰辛。

帝颜歌感觉无数双眼睛在她身上徘徊,当即脸色有些不太好。

“放手。”

“凭什么?我就是不放。”

萧绝难得在帝颜歌面前赢一次,心情极度愉悦。

他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帝颜歌迫于无奈,也只能那样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人。

以后被人说闲话的也只会是萧绝。

这时,柳婵依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取出剑劈向萧绝。

“该死的萧绝,你竟然敢侮辱师叔的名节。”

萧绝既不躲,也不恼,而是猖狂地笑道:“柳婵依,我和颜歌,十岁就认识了,我们两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两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名节了。”

这一剑,甚至连萧绝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但却将柳婵依气得更甚。

美艳的脸上,气得通红,却是让她越发娇媚如花。

这围观的弟子,都已经看愣了。

然而这始作俑者,却是满脸不屑。

“柳婵依,当初你说我俩都不配,可我觉得,我还是挺配的。”

当然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他身为大男主,实在忍不住想要疯狂打脸。

尤其是人数众多的时候, 更是打脸的好契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柳婵依直接被气哭了。

萧绝满意地看着柳婵依,红着眼眶,泪流满面的样子。

上回过来时,被柳婵依各种挑衅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帝颜歌在缓了一口气后,起身,甩开萧绝,来到柳婵依身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纱巾,递给了她。

“别理他。”

柳婵依这才破涕为笑:“师叔,我懂了。”

不过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等师叔治好伤,有那个萧绝好受的。

萧绝见到有说有笑的帝颜歌和柳婵依,心情极度恶劣。

恰巧,颜墨醒了过来。

他冲颜墨哈哈大笑:“颜墨,你的混沌神体,已经被你师尊给强占了,你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颜墨一开始哪里肯信,直到他发现他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原本轻松无比的身体,此刻却是万分沉重和疲惫。

是不是神体不见了,他不知情。

但他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身体很不好受。

“师尊,他说的是真的吗?”

颜墨期盼地看着帝颜歌。

只要她说的话,他都会听的。

“你的混沌神体,确实没了。但……”

帝颜歌知无不言,然而现在这年头的人,都不让她把话说全。

“师尊,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你我师徒,恩尽于此。”

说着说着,颜墨便已经泪如泉涌。

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已经不配成为师尊的弟子。

而且他暂时也不见到她。

帝颜歌想想也对,换血脉的事,完全可以偷偷进行。

反正她都要走了,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颜墨,既然你师尊不要你,我可以收你为徒。你现在就拜我为师吧。”

萧绝得意地看了眼帝颜歌。

正好见到帝颜歌脸色微变。

感觉五脏翻江倒海,只能强忍着开口:“你们都走吧。”

“那我下回再来看师叔你。”

萧绝见状,终于心满意足地带着一众小弟和颜墨离开了。

在离开前,他看了眼柳婵依和那个水妍儿。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她们俩也弄走。

其他人,见没有好戏可看,便也跟着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帝颜歌走进房间,不断吐血。

不过问题不大。

照现在这情况,她不但能为颜墨换条血脉,还能再同萧绝决斗一场。

现在最新的情况,就是给她的伤做点假,至少要让萧绝看到她的时候,以为她没有受伤。

吐完之后,帝颜歌便开始准备起来。

一想到马上就能走了。

她整个人都兴奋得直抖 。

这回绝对妥了!!!

这时正在光幕外,围观的墨长流,气愤地直砸旁边的柱子。

“该死的颜墨。”

那个颜墨实在太不是东西。

想到帝颜歌这一路为他做的一切,还有刚才,她拼着神魂俱灭的危险,只为救他。

帝颜歌对他,显然比对他还要好。

他看着就来气。

一想到他是颜墨的替身,他的心情越发恶劣。

他越看那个颜墨越不是个东西,想不明白帝颜歌为何如此宠溺于他。

“墨长流,我看你们俩越来越像,尤其是现在发怒的样子,更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像的人吗?”

“我知道了,那个颜墨若不是他,那也肯定是他爹。”

墨长流怒不可遏:“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我爹。”

说着,他忍不住拍飞了几个正在说帝颜歌坏话的人。

直到将人拍得吐血,终于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