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明旭仙官就见帝颜歌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
虽然她依旧还是玄仙境界,但整个人身上有种,让他见到劫雷的窒息感。
当然他绝不认为这是她能修炼出来的东西,这种气势肯定又是什么神器之类的东西。
这小子底牌倒是挺多的。
这就已经是两件神器了。
简直就跟天道亲儿子似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小子难不成真的是愣头青,在他这个实力比她高两个大境界的强者面前,暴露她的两件神器,这是真不怕他抢?
还是说,她是真的为了救他豁出去了?
他真怀疑这么个愣头青, 是如何得到这些神器, 还能活着飞升上来的。
明旭仙官左看右看,这都不像是一个什么阴谋。
因为若是阴谋,那这暴露的也未免太多了。
毕竟那可是两件神器,连他们的青渊殿下也没有这么多的神器。
对了,青渊殿下?
难怪他一直觉得她有些眼熟。
她的长相,同青渊殿下似有两分相似。
但仔细一看,两人又没有一丝可比性。
可能人有相似。
话说回来,他连一件神器都没有。
而这小子,竟然有两件,所以他能不眼红么。
此时,若是不救她的话,她定然会死在这些白骨凶鼠的手中。
到时她的两件神器也就是他了。
但看着那那有些柔弱娇小的背影,即便暴露两件神器,也依旧不退一步,誓要保护他的人。
他竟然犹豫了。
疯了,一定是他疯子。
那可是两件神器,他犹豫个鬼。
他一定要在这里看着她死。
明旭仙官站在原地,看着帝颜歌站在那里挥舞着她的鞭子。
只是这一回,她一鞭子过去,便带起一片血雾。
这血雾有她的,还有白骨凶鼠的。
这血雾自然是过度使用雷叱鞭的后遗症,帝颜歌觉得问题不大。
倒是这些白骨凶鼠,怎么这么不经打。
她就一鞭子,就给抽得半死不活,没有反抗之力了?
所幸,这雷叱鞭的反噬力还是挺强的,而且那些白骨凶鼠只要咬她一下必出流血不止的大口子。
但眼看着白骨凶鼠越来越少,帝颜歌还是红了眼眶。
她这都是不甘且悲伤的泪花。
她怎么就这么强呢?
光幕外, 一众围观众人看着帝颜歌微红的眼角,瞬间心都酸了。
“那个该死的明旭,帝尊为了救他都哭了,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帝尊那可是铁血真硬汉,她都能哭,可见她定是痛苦到了极点。”
“帝尊真的好可怜,她会变成变态,全是这些人害的。当年,她也是那样热忱的少年郎啊。”
……
光幕中,当其中一头有些大的白骨凶鼠倒下后,其余为数不多的白骨凶鼠瞬间四处而逃,帝颜歌本想去追,却不想一头栽倒在地。
倒不是她要不行了。
而是她被雷叱鞭的反噬,给弄得一时之间失去了行动力。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一会她就能缓过来。
帝颜歌正苦大仇深之际,突然身前出现了一道阴影。
她抬眸,想要看看是啥好东西。
虽然她现在失去了行动力,但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只希望来的是比白骨凶鼠还要大的大家伙,或者再来一群白骨凶鼠,那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她见到的,却是扬着一张好人脸的明旭仙官。
于是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老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不会又是来救她的吧。
明旭仙官虽然扬着一副好人脸,但声音中却是透着丝丝凉意。
“小子,本仙官比你高两个大境界,你觉得本仙官需要你救吗?
“这些白骨凶鼠于本仙官来说,不过就是一群蝼蚁。你知我为何不出手?”
“嘎?”
帝颜歌扬着脑袋,震惊地看着那张满脸写着老好人的脸。
瞬间激动地抖了起来。
她懂了。
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暗箭难防。
没想到,这样的老好人脸,连她都差点看走了眼。
不愧是比她高两个大境界的金仙。
于是她红着眼眶充满委屈。
“老哥,你要做什么?我刚才可是救了你啊。”
“你知你身上的两件神器,于整个上界意味着什么吗?”
明旭仙官看着帝颜歌手中的雷叱鞭,闪过丝丝贪婪。
“两件?”
帝颜歌看了眼手中的雷叱鞭,再看手腕的引雷镯。
确实是两件,完全没毛病。
明旭仙官察觉到帝颜歌的眼神,只觉得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
他都说了他是为两件神器而来。
她直接傻傻地用眼神,暴露了自己的两件神器。
简直蠢得过分。
帝颜歌红着眼眶继续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把两件神器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她激动地等着眼前这人杀人夺宝。
然而等来的却是那人不屑的声音。
“你应该庆幸,仙宫明令规定,入仙宫者,不得互相残杀,不得抢夺他人宝物。如若不然,而今你早已身首异处。”
虽然确实有这规定,但在仙宫向来强者为尊。
“啊?”
帝颜歌看了眼空无一人只有凶兽尸体的四周。
无辜地看着他道:“可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这时候下手谁能知道。
这种好机会都不下手,还说他不是好人?
于是帝颜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果然是个好人。”
“你这愣小子。”
明旭仙官一把抓起帝颜歌,朝仙宫而去。
直到了仙宫门口,他气得将她扔到了地上。
“以后看好你的仙门。别四处乱晃。”
说着,便留给他一个不悦的背影。
帝颜歌无奈地看着他的身影。
当初她就不该作死选择仙宫。
这仙宫的好人似乎有点多。
就刚离开的这个,长得就是一副老好人模样,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老大哥。
他刚才一直不出手,也定是见她有一战之力。
这么一想,她连跑路的想法都有了。
但她暂时也不敢跑路程。
她怕一跑路程,会连累那个带她过来的好人。
好人,都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