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捂着被打痛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母,30多年了,这是时母第一次打她,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已经挨打了,我想说的话,我今天就要全部都说完。”
时母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你说,你继续说。”
花半夏示意一边的佣人拿些冰袋过来,顺便再煮几个白水蛋。
时野铁了心,今天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说出来,这个家里,总要有人来做坏人,否则这个家迟早被妈妈搞得分崩离析。
“妈妈,你少和舅妈走在一起吧,她的那些话是她的格局,不是你的,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外婆的去世,她也有责任,她不和闺蜜出去打牌,两三天都不回家,外婆就不会硬了,有味了才被发现。”
时母拍着胸口,纾解着她心里的怒气,以免一会儿一口气上不来,血压又高了。
“还有,舅舅的生意,要不是靠着哥哥的帮扶,他早就破产了,你、舅舅和舅妈,你们现在因为一幅画,就对哥哥嫂嫂有了隔阂,哼~有你们这样为人母亲,为人舅舅长辈的吗?”
“很好,时野很好,你继续说,我就看看你心里到底有多不舒服。”时母脸上虽有动容,但语气仍旧带着几分怒意。
其实,时野说的是对的,但她不愿意承认。
人总是这样的,推卸责任是最简单的。
“行啊,那就说说我最不舒服的事,那就是相亲。”
“我是和陈一帆分手了,但是我告诉你,我并不是不爱他了,相反,分手后我才发现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
“多的不说,就说外貌吧,舅妈介绍的那些男人,有谁的外形有陈一帆的好,他们除了比陈一帆有钱,其他什么都比不上陈一帆。”
时野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时母说她相亲过的男人,同时也打开了她的手机。
“这是舅妈发给你,你转发给我的照片吧。”时野指着手机里的照片。
一身职业西装的男人,腹部比怀孕的花半夏还大,要不是还有一头浓密的头发,估计和时父站在一起,都会被认为是同龄人。
时母看清后点点头,“对啊,这个条件多好的,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同时还有自己的装修公司,蜀都好多精装的新房,开发商都会选择他家,就是胖了点,其他没什么的。”
“你看清楚后面的视频。”时野说完食指在屏幕上一滑,手机上出现了一个视频。
在一个工地上,一群人正在巡视现场,“注意看,这个戴白色安全帽的男人,他就是和我相亲的人。”
花半夏和时母凑近手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视频。
前面几秒都很正常,白色安全帽被男人摘下,露出光亮的头顶,他身边的助理立即帮他把安全帽里的假发拿出来,戴回头上,他们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视频结束,时野收起手机。
“妈妈,看清楚了吗?这就是舅妈给我介绍的青年才俊,我看他是财富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