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在车上瘫成一团，问道：“你昨天也没有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的？”小小疑惑道。
“你不是没良心的那种人。”肖扬闭上眼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小小还是不解。
“因为如果你吃了会上叫我一起吃的。”肖扬解释道。
小小想了想，不解道：“是啊，我好像也一天没吃了，为什么没觉得饿呢？”
肖扬随口说道：“你是修士，可以辟谷的！”
“辟谷？”小小将信将疑，但仔细一想，说道：“不对，我从来没有避过谷呀？”
“吃完饭，你问下你师父吧。”肖扬建议道。
“我师父走了。”小小说道
“节哀！”肖扬安慰道。
“滚！我师父没死，他只是离开了。”小小鄙视了肖扬一眼，说道。
……
饭间，肖扬啃着鸡腿，问道：“怎么样才能成为修士？”
“你别想了，此界之人无修士！”小小说道。
“你不是吗！”肖扬指着小小。
“我不是此界的人！”小小吃了一根薯条，吧唧着嘴，说道。
“那你是哪的人？”肖扬将自己的整包薯条递给小小，问道。
“师傅说我们来自古拓……古拓山。”小小一时给忘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
“古拓山？”肖扬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地方啊！”
“对啊！我就来自那里啊！”小小无所谓道。
“呃，我向问的是，你们那界的名字。。。”肖扬解释道。
“哦……，我们那界是‘九界十地’。”小小毫不避讳的说道。
“九界十地？是哪九地，又是哪十界？”肖扬似乎有很多问题，他之前不问，现在问个不停，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记不住了！”小小擦擦嘴，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看着肖扬，厉声说道，“你的问题有点多了，快点吃！”
肖扬看到小小对自己问的问题产生抵触，便不在询问，低头吃饭。肖扬没想到，堂堂一个大修士，请人吃饭竟然吃饭吃汉堡薯条炸鸡腿。简直是……简直是不符合画风啊喂……！
肖扬吃完手里的汉堡，对小小说道：“我再要两个汉堡！”
小小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说道：“不能吃，没钱了！”
“啊！”肖扬愣住了，“你们修士……你们不发工资吗？”
肖扬本想说，你们修士不都是不差钱的吗。但是想了想，自己了解的都是小说里的，像小小这样的修士怎么可能去杀人夺宝呢，不，在这里……呃……在此界，在此界叫抢劫杀人。
“发啊！吃完了！”小小平静的说道。
“……”
肖扬最后还是吃上了汉堡，用的是小小的手机，自己的账户，小小知道自己的余额保住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同时愉快的让肖扬给自己点了两份套餐。
肖扬黑着脸，说道：“别开心太早了，衣服还是要你买的！”
小小听了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那个冷艳女王又回来了。
肖扬发现小小昨天没吃饭，应该不是辟谷，而是没钱了。他不知道阿七给他们发多少薪水，但应该肯定不少。
小小的衣服应该是他们部门统一定的，小小这两天也没在换过衣服，应该不会浪费在衣服上，。
吃饱饭的肖扬看着冷艳女王闷闷不乐，说道：“我出去一趟！”说完拿起小小的手机，小小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吃自己的汉堡。
她之所以放心肖扬拿走她的手机，自然是现在登陆的是肖扬自己的账户。
肖扬回来后，手里多了一个袋子，他重新坐下，小小当做没看见，肖扬笑了笑，说道：“今天的衣服不用你买了。”
小小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肖扬盯着小小，深呼一口气，又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的话说完了！”小小说完继续吃。
肖扬放下小小的手机，说道：“我走了！”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小小一愣，站起来想追上，但是想到桌子上的另一份还没开动的套餐，又停了下来，然后朝肖扬问道：“你去哪？”
“回酒店！等程风！”肖扬头也不会的说道。
“哦！”小小听完后便不急了，重新坐下了吃饭。
肖扬其实只是想用下他的证件办张通信卡，但看到小小一脸害怕被占便宜的样子，肖扬想到还有三天就要入伍，便觉得就没有必要了。
他刚刚买了手机，只要有无线网，手机就能用，他这三天吃住就没问题。
肖扬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派出所，就是他昨天被抓的那个，他先去户籍室开了一份身份证明，这是他打算住酒店用的，他不想再麻烦小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麻烦她。
办理完证明，肖扬问道姚队长在不在，他知道姚队长可能是晚上值班的，但还是问了一下。
办理身份证明的人员告诉肖扬，姚队长出任务去了，肖扬只好在大门口等着。
户籍室的人注意到肖扬一直在门口游荡，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是此人身份没有问题，便以为是姚队长的熟人，便不再关注肖扬了。
天已经黑了，肖扬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正当肖扬准备离开时，姚队长开着警车回来了，肖扬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肖扬。姚队长已经接到了户籍室人员的电话了知道有个叫肖扬的等他，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昨晚和陈小小一起的那个人。
姚队长对肖扬说道：“进来吧，我去停车，你去昨天那个值班室等我。”
肖扬在值班室门口等了一会，姚队长便过来了。
姚队长进到值班室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保温杯，喝了口水后，问道：“找我什么事？”
肖扬其实也不知道问什么，但是觉得这个姚队长和小小之间的事，并不像自己早上给阿七分析的那样，他觉得阿七只是为自己开了后门而已。
肖扬犹豫片刻，说道：“我……我想知道你小小之间的事！”
姚队长看着肖扬，想起昨天小小去扶他起来的时候说的话；我的身份又不是必须保密的，下次可以直接告诉他们的。
姚队长将头转向一旁，说道：“我和小小……，我和她是在当兵时认识的。我们当兵时年龄都比较小，也就十六七，五年后她告诉我她选择退伍了，我问她退伍后干什么，她说上警校当警察。
“后来我也选择退伍了，和她一起上了警校，因为在当兵就认识了，所以我们在警校关系还是比较好的，也经常一起探讨案件。毕业那年，我和她被招到了西疆的一个边远县城的一个刑警队实习。一年后我们顺利的转正了，那年冬天，她告诉我她年后就要走了，要去参加一个秘密的选拔。
“我问她，非去不可吗？她点点头‘嗯’了一声。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和她的缘分尽了。”姚队长点上一支烟，给肖扬也递了一支。
姚队长吐出一口烟，泪眼婆娑，但还是被他硬忍住了，然后说道：“不久后，我们追查一起爆炸案的通缉犯时，收到消息，那名通缉犯已经开车向西逃走，可能会通过边境逃亡境外。我和她立即追去，并在路上请求支援，但是我们没有那人越境的具体位置，只能让支援在那一带边境线上来回巡逻了。
“我开着车，她看着边境地图，分析者那人的越境位置。最终我们选择了三个可能的出逃位置，我按照她的要求，通知支援的同事去另外两点。
“但是我和她到了之后，等待了两个小时，并未遇到那人越境出逃，我觉得对方可能已经逃出境了，她却坚持守在附近，等凶手出现，正在发生争执时，我们收到了另一组遇袭的消息。
“我和小小立刻过去支援，当我们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另外两组支援的六个同事躺在地上，警车上也冒着烟。我拉住小小不让她下车，因为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对方肯定不止一个人，手里说的不定有长枪。但她不听，还说看到同事还活着，她不能抛下他们。可当时我们距离遇难同事位置又七百多米呢，她怎么可能看清。”
姚队长扔掉烟头又点上一支，他至今任然不信小小能看到那些同事当时还活着。
姚队长继续讲道：“我当时认为我们需要等待支援的，但小小不听，非要执意上前救人。并对我说，让我联系附近的边防哨所。我没有拦住她，她自己悄悄摸了上去，而我一边开车一边让局里联系边防。我当时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原地等待，可能我真的怕了。
“等我和边防士兵回去的时候，六个同事死了五个一个重伤昏死了过去。在远处几个岩体后面，还躺着七个境外过来的佣兵的尸体，而那名准备越境出逃的通缉犯被铐在警车的方向盘上晕死过去。
“后来，经过法医检查，那七个雇佣兵全是一击致命，是被钝器击中了后颈，将颈骨击碎导致的，而小小却不见了。”
姚队长扔掉烟头，拿起烟盒，但是顿了一下，又放下烟盒，喝了口茶。
肖扬没有说话，他知道姚队长的故事还没完。
姚队长仿佛不愿提起，但是想起昨天，小小看肖扬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肖扬有资格也应该知道小小的过去。
她一直都是一个称职的保家卫国的战士，他没有告诉肖扬，他和小小是如何认识的。
姚队长刚入伍那年，新兵训练结束，他们有幸看到老兵的对战表演，小小是女兵的班长，所以上台表演对战，她轻轻松松的连续放倒其他七位女兵班长，男兵班长在自己兵的怂恿下上去挑战。同样，凡是上去的挑战的，一分钟都没到就都被小小轻松撂倒。
而姚队长年轻气盛，入伍前就是搏击好手，又是看到美女，决定上去挑战，班长知道姚队长的能耐，新兵中的刺头，喜欢打架，打遍全营班长，胜负参半，便同意了。
两人交手了三分多种姚队长才败下阵来。其实是他自己不想打了，小小也看出来了。此后但凡有对抗表演，二人都得交手一番，也就慢慢熟了。
……
姚队长看着肖扬依旧等待着故事的后面，他还是拿出一指烟点上，讲道：“刑侦队在现场的一处残壁上发现一处被人躺靠过的血迹，当时不用技术手段测也知道，那靠着残壁的人流血量很大，正常人有这种流血量早就昏迷了。后来经过脱糖核酸检测比对，确认是小小的血迹。
“那血迹旁边有几个脚印，我们猜测，小小应该是被人带走了，而带走她的人很可能是其他还活着的外籍佣兵。
“不久后，我被调回京都，也就失去了小小消息，再后来我发现，小小的警号依旧存在，并未标注死亡，我当时猜测，小小是被人救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组织小小将要参加秘密选拔的那个部门，半年后，我再次查询小小的信息，都已经被加密了，我知道我的猜对了。”
姚队长讲完，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小上次问我，我的职责时，我知道 她是在告诉我，我有自己的职责，不应该活的那么颓废，也是在告诉我，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肖扬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谢谢！”
姚队长笑了笑，问道：“你也参加选拔了吧！”
肖扬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干过刑警的，这都能猜到。”然后礼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便起身离开。
姚队长看着肖扬离开的背影，说道：“再见！”他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