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府中,阿颜与本朝太子段星河会面,在原文中后期,这位可是戏份很多的男二号。
单从样貌来看,比起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男子名号的段戾,确实是要差上不少。
但是作为从小就有着良好教养的皇家太子,段星河整个人的从容气质也不是段戾可比的。
比起这样一看就是上位者的人,段戾那个所谓的阴鸷美男子,仿佛都显得猥琐了许多。
“姚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太子的态度随和,像是对待一个相识的朋友一般,虽有威严,却并无丝毫看不起人的轻蔑。
甚至在阿颜坐下之后,还语气轻快的调侃了一句,“或者说,孤该称呼姚姑娘一声皇婶?”
段星河说出了皇嫂二字,便意味着有关于姚诗颜的身份,他都已经全部调查清楚。
在这种皇家要率人围剿厉王爷的时候,他的王妃亲自找上了门,就算是两人已经和离,姚诗颜的名字也没有上过皇家的玉碟。
对于她这样一个人,太子府也不会没有一点的怀疑与警惕。
面对太子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调侃,阿颜淡定回应,“我想太子殿下应当不会这般侮辱人。”
听到这个回答,太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姚姑娘说的是,那不知姚姑娘今日来找孤,是所为何事?”
阿颜并没有急切的向太子辩驳自己和段戾没有关系,却也已经明确的说明了,自己与那个会谋逆造反的段戾不是一路人。
“今日来找殿下,确实是有事相商。”
阿颜拿出了几张略有泛黄,却保存完好的信封,“民女嫁给厉王爷,明面上为王妃,实则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分,但也在厉王府生活过两年。”
“有很多关于厉王爷的隐秘之事,民女也知道不少,虽然民女只是商贾出身,不怎么读过书,却也知道是非曲直。”
“段戾作为一朝王爷,食君俸禄,就该行忠君之事,只是在民女离开王府之前,碰巧发现了几封厉王爷与他人的来往信件。”
“因为事关重大,民女不敢隐瞒,亦不敢假手于人,所以亲自上京来交予殿下。”
看到阿颜摆放在桌案上的几封信件,太子一开始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随手拿起,只是准备简单的翻看一下。
但是,才随眼看了几行的字,太子的脸色就发生了剧变。
对于信件的内容,是太子从来没有想过的。
原来在京城之中,看着只是沉溺于酒色毫无上进心的五皇子,原来私底下早便已经与远在离城的段戾有了联系。
两人竟然是合起伙来谋逆!
阿颜看着太子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便知对于这信的内容,他是没有怀疑了。
实际上,这一堆信件,基本上全都是伪造的。
阿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掩去了眼中的神色。
太子是储君,亦是未来的帝王,她整来这些东西,或许也算是欺君之罪?
阿颜一边天南地北的想着,一边观察着太子殿下变幻的脸色。
直到不停翻看信件的太子最终注意力完全停留在其中一封时,阿颜放下了茶杯。
太子盯着的那封信,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在这些信件中,只有这一封不是段戾与五皇子的通信。
也只有这一封不是伪造的。
段戾想要造反谋逆,若是朝中无人相帮的话,仅凭他在遥远的离城费劲巴力的招揽人手,也不知何时才能达成所愿。
段戾在朝中一直有着眼线。
并非是阿颜伪造信件的另一方,那个沉迷酒色的五皇子。
五皇子是好色了一些,为人残暴,也有狼子野心,但是还真就从来没有直接和段戾联系过。
与吕茶合谋姚诗颜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看上了姚诗颜的那张脸。
所以在此时,五皇子被和段戾联系在一起,是真的有些冤枉。
朝中真正与段戾有关联的人,是现任的丞相一家。
段戾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有着必不可少的男主光环。
在段戾年少之时,跟现任皇帝以及其他的一些皇子都是长在京城。
夺嫡在任何一代都会存在,那么官员大臣们的站队,自然也在任何一次夺嫡中都会存在。
如今在任的栾丞相,其实早在段戾夺嫡的过程中,便坚定地站队于他。
只是栾家势大,一言一行,在朝中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所以当初栾丞相对段戾的支持很隐晦,算是他暗中的助力。
只是当年段戾到底年幼,敌不过年龄比他大许多的皇兄。
最终,现任皇帝登基,由于其他皇子都在争斗中相继死去,同一辈的皇子只剩下了段戾一人。
皇帝仁慈,没有处死段戾,只是将他发配到了封地。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栾丞相再想帮助自己支持的厉王爷,也只能暂时沉寂下来。
栾丞相与段戾再次联系上,是段戾娶了姚诗颜之后,那时的段戾有了钱财,又恢复了一定的实力。
不管是栾丞相还是段戾,都再次对那个位置燃起了希望。
于是这两年间,栾丞相一直都时不时的向段戾汇报一些朝中的隐秘。
所以原文中段戾羽翼丰满回归京城之后,才会前进的那般势如破竹。
因为,就算段戾人不在京城,对于京城以及朝廷中的局势,他一直都了如指掌。
在原文中,这位栾丞相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过自己,其他人都是直到段戾登基,继续任命他为丞相,并且给了栾家极大的封赏之后,才知道。
原来栾家一直都是站在段戾这一边的。
但是现在,在太子段星河面前,阿颜把段戾的又一个大秘密给戳破了。
自此,段戾身上就再也没有一点底牌了。
这封信是阿颜当日在厉王府搬家的时候给翻出来的。
像是这般隐秘的信件,段戾向来都藏得很严实,但是再严实,也敌不过阿颜拆家式的搬家。
当初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阿颜在取出其中较为重要的一封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