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韩修逸衣冠楚楚的站着,是满眼的胜券在握。
只要想到今日过后,所有的人都会帮着他来一起折磨那个女人,他就止不住的兴奋。
韩修逸相信,只要给的精神折磨足够大,这个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女人就一定会消失。
到时候,他真心喜爱的那个灵魂就一定会回来......
“经证实,花颜女士的身份属实,并未被任何人假冒!”
在韩修逸还在做着真爱回归的美梦时,就猛然听到头顶的法官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法官的声音威严,且震耳欲聋。
韩修逸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还抬起头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直到看到整个法庭的人都在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自己时,韩修逸才瞪着眼睛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可能!那女人就是假的!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坐在韩修逸身边的律师是满脸的尴尬,在全场的注视中扯了扯自家老板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个,韩总,人家有证据。”
“不可能!”韩修逸很激动的一把将律师的手给甩开,“她家所有人都死光了!根本就不可能证明她就是花颜!”
此言一出,不管是旁听的,还是在网络上看直播的都是一瞬的怔愣。
能够用这种语气说出最疼爱的妻子家里人全都过世的话来,这人没准还真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爱妻。
见韩修逸明显是一副刚才走神了没有好好听话的样子,阿颜这边的律师很好脾气的再一次拿出了己方的证据。
“我方当事人目前确实已经没有亲人在世,无法通过亲子鉴定的方式来证明身份。”
“但是我方当事人有另外更准确的方法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要是真的拿出亲子鉴定一类的东西,想必被告方也是会不承认的吧?”
毕竟严格来说,就算是真有花颜的亲人能给她做亲子鉴定,也只能证明她是花家的人。
证明不了她是花颜本人。
但是阿颜所提供的证据可并不是亲子鉴定那么简单。
于是在阿颜这边律师的展示下,全场的人又再一次陪同韩修逸观看了一次她的奇葩证物。
像是花颜这种出身豪门的世家大小姐,家里一般都会给她所上学校里捐点什么。
在花颜小学的时候,上的是一所离家很近的贵族小学,这种学校,有钱人家都经常往里面捐东西。
花家也在花颜刚上一年级的时直接捐了一栋实验楼,当时还很轰动的上过新闻。
那个时候花颜年纪小,不是很懂得低调,知道自家要捐楼,就也想捐点自己的东西放在楼里,长久的保存下去。
而花颜所捐的东西是一个很精致小巧的工艺品。
直到现在那件工艺品都仍旧摆放在实验楼的荣誉陈列室里,并且还放在c位。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东西是捐楼的企业家一起带过来的,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件十分小巧的工艺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当年六岁的小姑娘,想把她这件捐赠物的背景给宣传出去的时候,被学校的校长和老师拦住了。
“花颜小同学,工艺品保持一点神秘感,才会有更多的人欣赏呀!”
出于成年人的考虑,他们是怕小姑娘以后会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学校觉得校内最气派的一所实验楼里c位展示出来的东西,其实是一颗牙的事情曝光出去的话,会被别人笑话。
是的,六岁的花颜,捐给学校的东西,是她掉下来的第一颗乳牙。
小姑娘掉下来的第一颗牙不舍得扔,花家就专门找了手工大师给做成工艺品保存了下来。
花颜年幼时没有什么金钱概念,只想给学校捐点有意义的东西,她掉的第一颗牙就是当时的她认为最有意义的东西。
而此时,这封存已久的,有着本人dna的牙齿也成为了能够证明阿颜身份的东西。
韩修逸看着这铁一般的证据仍旧是不愿意相信,如果面前的女人真的能够证实身份,那他先前所有的布局就全都白费了。
毕竟他污蔑真实的妻子是假冒的,简直就像是把不爱妻子四个大字给写在了脑门上。
“怎么可能有东西证明你的身份?!哪个正常人会给学校捐自己掉的牙啊!”
看着韩修逸面露狰狞的咆哮着,阿颜随意的耸了耸肩。
确实,捐牙这种事也算是闻所未闻了,但是花颜当年就是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如果与韩修逸相爱的是真正的花颜,估计他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在花颜的记忆中,她觉得自己当年的天真行为很可爱,在她高一还没有被攻略者侵占的时候。
花颜曾把这件事像是说笑话一般说给过自己最亲密的好朋友听,说完还嘱咐好友不可以泄露出去,不能让自己的母校觉得尴尬。
花颜会把自己的一些小事说给亲密的人,韩修逸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花颜亲密的人。
而与韩修逸亲密的也从来不是花颜。
在铁证之下,韩修逸再也没法继续说他的妻子被人假冒,他毫无疑问的败诉。
但是韩修逸并没有多慌张,就算妻子是真的,他也真的家暴了,也不是死罪,甚至可能就连离婚都不会判。
他还是能够继续将那个多余的女人给攥在手里。
但是就在韩修逸调整好状态,等待着法官宣判他家暴案的结果时,阿颜那边当庭提出了新的诉讼。
“我要告韩修逸两年前趁我家人出事,情绪崩溃之时,对我进行精神控制,骗取我父母亲人留下的全部遗产。”
在阿颜说这话的时候,身边的律师也直接整理出了相关证据。
看着阿颜这边的淡定模样,韩修逸刚调整好状态瞬间又开始发疯。
“你这女人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骗过你的钱?!”
韩修逸不知道阿颜那边到底是准备了些什么证据,但就是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慌张。
仿佛有什么志在必得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