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音的面容看着很是憔悴,先前阿雕他们听小六子说,秦知音昨晚也在城里找了千紫一宿,到现在眼睛都没合过一下。
阿雕见秦知音用手抚着额头,便问道:
“秦先生,莫非你也头晕了吗?”
“也?”
秦知音闻言一愣,随即说道:
“我从早上起就觉得头晕了,心想可能是昨晚没睡的缘故,怎么?还有其他人也头晕了吗?”
“萱儿她们也一样,从早上起就头晕了。”
这时蔡捕头说道:
“可秦先生昨晚并没有吃那些果盘和茶水啊。”
秦知音问道:
“什么果盘和茶水?”
“就是昨晚看客们食用的那些果盘和茶水,我们怀疑有人在里面下了药。”
“下了药?如果是那些果盘和茶水的话,我和千紫都吃过。”
秦知音向众人解释:
“为了保证看客们在观赏节目时能更舒适,我和千紫每次演出前都会亲口尝一遍果盘和茶水的味道,确认合口了才会端上来给看客们,昨晚也不例外。”
阿雕扬了扬手里的那封信件。
“秦先生,这封信是何时寄来的?”
秦知音回想道:
“好像是五日前吧,也可能更久一点,因为我们这里每天都会收到很多信件。千音阁内人手不太够,无法做到当天收当天开,因此很多信件就积压了下来。”
“那你知道这封信是花九郎寄来的吗?”
“知道,怪盗花九郎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江承道面露疑惑:
“那你收到了花九郎的信,为何不做防范?对花九郎来说,千音阁里最珍贵的只有千紫姑娘了。”
“唉……”
秦知音轻叹一声:
“诸位有所不知,像这种信,千音阁已经收到过很多回了。”
“最早的一封是在四年前,收到花九郎的信后千紫很害怕,因此那段时间千音阁暂停演出了一段时间。”
蔡捕头点头道:
“确有此事,四年前千音阁的确是暂停演出过一个月。”
秦知音继续说道:
“那一个月里,我一直都在千紫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可花九郎始终都没有现身。后来我们怀疑这可能只是同行的恶作剧,就继续开门营业了。”
“可自那之后,每年都会有几封同样的信件寄来,但越是如此,我们就越加肯定这是恶作剧,便没做理会。”
阿雕问道:
“所以这封信寄来的时候,你们也就没做防备了吧?”
“嗯......”
秦知音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
“秦先生你要不先坐一会吧。”
“无碍......对了蔡捕头,你还没说找我来所为何事呢。”
“哦,就是我们在舞台上找到了一个密道,想问问秦先生是否知道这事。”
“密道?什么密......”
秦知音话还未说完,就见一名小捕快跑来大喊:
“头儿!密道里的石块清理干净了!”
“知道了!”
蔡捕头应了一声后看向众人。
“诸位请随我来,此密道必然与千紫姑娘的失踪有关联。”
蔡捕头他们发现的密道就在舞台偏后的位置,而秦知音对这密道的存在一无所知,但据他所说,昨晚演出时千紫所站的地方离这密道口也就五六步的距离。
秦知音的面色愈发苍白,看上去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可他还是坚决要跟着阿雕他们进入密道一探究竟。
众人拗不过秦知音,只好带他一块下了密道。
手持火把的蔡捕头在队伍的最前方蹲伏前进,阿雕等人紧随其后。
大概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众人总算是看见了前方那微弱的亮光。
推开挡在出口处的草堆后,众人发现这条密道的出口竟是在一口枯井之内。
“这位少侠,请你帮我拿下火把。”
将手中火把递给阿雕后,蔡捕头脚下一踏,踩着枯井的井壁就向上攀飞而去。
快接近井口时,蔡捕头双手双脚向两侧张开支撑在井壁上,然后缓缓向上爬去,露出半个脑袋往外一瞅。
最先映入蔡捕头眼帘的是一栋富丽堂皇的红楼,以及熟悉的武皇城街道。
“这!这里不是春趣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