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性情好,平日里请假也容易,不常问他们缘由,今日听洛非晚问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惭愧地低下头。
身后的伙计见状,眼珠子一转,立刻抢先答道:“我知道,那三人这几日都流连花楼,肯定是告假去花楼了!”
“郑霖!”掌柜的呵斥一声,“莫要在小姐面前胡言乱语!”
什么花楼不花楼的,也不看着面前的人是谁,竟然说这般下流的地方!
但洛非晚却来了兴趣,抬手示意掌柜噤声,饶有兴致地看着郑霖:“哦?是哪家花楼,竟能让他们如此流连忘返,连这份工都不做了。”
“是……是……”郑霖一时说不出口,毕竟这都是他胡诌的,谁知道洛非晚没生气,反倒是来了兴趣。
洛非晚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怎么不说了?”
郑霖嘿嘿两声:“小人也没问过,兴许是去这锦州最大的花楼,登云坊了。”
“原来如此。”洛非晚点点头,而后吩咐道,“疾风,听见了没?去把人抓回来。”
“是,小姐。”
郑霖见她的侍卫抱拳就要出门,连忙跑到他跟前拦住:“诶,别别别,登云坊大清早的不接客,他们三个估计回家去了,不然去他们家里看看?”
“不必如此麻烦,登云坊恰巧有我认识的人,劳烦她带个路。”
瞌睡都有人递枕头,傅云瑾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就写着登云坊三字。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隐蔽的地方,没想到是花楼。
这不是巧了吗?
“啊?小姐,您就别说笑了,这登云坊都是男人去的地方,您一个女子……哪能认识里面的人呀?”
洛非晚笑笑不语,只是招呼画竹过来吃饭:“疾风,拿着这张纸条去找登云坊里的妈妈,问问她近日是否有见到醉仙楼内的伙计。”
醉仙楼是她好不容易开起来了酒楼,怎么能毁在一个分店上?
伙计见她不是说笑,眼睛都瞪直了,想要伸手去抢那张纸条,却被掌柜的抓住了手腕。
他一抬头就瞧见掌柜的那张冷脸:“郑霖,你今日一直阻挠小姐查证,你究竟要做什么?!”
洛非晚自顾自地吃着饭,她相信掌柜的能处理好这件事。
郑霖浑身都冒着冷汗,还是不相信一个女人家能和登云坊扯上关系,说不定是蒙骗他!
“掌柜的,我就是好奇小姐在那纸上写了什么,想看一眼!没有要阻挠的意思!”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这通天本事!
掌柜的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才慢慢松开手,对着疾风道:“实在对不住,劳烦这位小哥去一趟登云坊了。”
疾风没说话,只是闷头走了出去。
大堂内无人敢出言,只有洛非晚和画竹两人的声音。
“小姐,您试试这个,这个好吃!”
一月相处下来,画竹也与洛非晚拉近了不少关系,倒是没像平常主仆那般。
上桌吃饭都是家常便饭,但郑霖还是嘀咕着:“一个下人怎么能跟贵人在一个桌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