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百姓、禁军和王府被围之人,齐齐看了过来。
禁军们齐齐勒马,跃下后跪地禀报,“统领,陛下急命您回宫!”
身后的几名禁军,似乎不与为首的人同路,也跟着禀报:
“统领,御街商铺齐齐被盗,但盗匪都留下了足够钱财!”
禁军统领的眼皮跳了跳,回头看了看城王府府门,便问汇报的禁军:
“御街那么多商铺,如何同时被盗?盗走如此多货物,又如何搬走?”
手下答不出来,只抱拳跪着。
禁军统领又问,“这些被盗的商铺,都发生在上午?”
禁军点头,将头埋得更低。
禁军统领:“偷盗发生之时商铺里可有人?”
禁军回答:“与平时无异,店内管事与顾客,人数众多!”
岂不是与王府被盗情况,一般无二?!
跪在最后的禁军,见统领不再问话,其他同僚已经禀报完了,这才怯生生开口:
“禀报统领,太......太医院也被抄了!”
“抄了?!”
禁军统领眼睛珠子快要掉出来,“什么叫抄了?谁敢抄太医院?!”
自古以来也没有皇帝查抄太医院,除此之外,谁敢就?!
禁军统领急怒攻心,语气颇为凌厉。
队尾的禁军,虽然害怕,但还是断断续续回应,“刚刚太医院禀报,库房全部失窃,被人夷为了平地!”
禁军统领青筋暴起。
其他几名禁军也纷纷附和,“商户们被盗情况,一般无二。不是丢失部分物品,而是仓库只剩四面墙,什么都不剩!”
禁军统领越加确信,偷盗太医院和商铺的盗贼,和偷盗诚王府的,一定是一伙!
为首的禁军面露焦急,尤其听到后面同僚说起御街被盗情况......
他直起身,凑到禁军统领身边的,附耳小声汇报了几句......
禁军统领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查抄府邸,是陛下安排的额外任务,但保护皇城及周边安全,是禁军的本职所在......
如今不止御街、太医院被盗,城王府被偷,连皇宫内库、外库齐齐被盗,御药房、御膳房也被人搬空......
他这禁军统领的位置,已经坐到头了!
被问责革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他只盼,陛下不要祸及他的家人!
顷刻之间,刚刚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禁军统领,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连上马都是手下搀扶......
禁军统领带着一队人马赶回皇城,离开前,命人继续把守诚王府。
至于诚王及府中之人,禁军统领无心讯问,命手下将他们齐齐收监,明早启程流放。
围在王府前的数百禁军,忽然下一子,哗啦啦地散开。
玄风等四位近卫,抬起诚王担架,在禁军驱赶下,朝京兆尹大牢行进。
宁兮儿一边走,一遍将头顶的珠钗首饰取下,又命身旁随身的四个丫环,将身上的首饰、贵重物品交给她......
海棠等人虽然不明白为何,但宁兮儿既然吩咐,纷纷取下,包括荷包里放的一点铜钱、碎银,齐齐交到宁兮儿手上。
宁兮儿表面上上藏进宽大的袖中,实际全部收入了空间。
因为她们动作谨慎,前后带路的禁军并未察觉。
宁兮儿又稍稍落下,从空间取出两瓶药膏,趁禁军不备,塞入许公公手中。
许公公微感压抑,但宁兮儿提醒,让他不要引起人注意。
“许公公,这两瓶药膏,一瓶可以活血化瘀,涂抹诚王伤处,可以让他少吃点苦;另一瓶,您涂在手心磨破的地方,也会尽快结痂......”
许公公神情复杂地看向宁兮儿,有些怀疑,又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