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王府的财务,但既然宁兮儿搬走了......
谢准也没有理所当然的答应,众人只当默认了。
“那我就替大家,多谢王妃慷慨了!”
谢准唇角微扬,笑着说。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这是一番玩笑......
但又因为解决了经费问题,都觉得心头一松。
谢准转头,看向魏寻芳和秦远,“师父、师兄,既然开矿炼铁一事,暂时搁置......
今后有大量物资采买、协调,中间关节都在廖月明身上......
希望等咱们的人到了,师兄挑几名好手,从旁协助一二......”
秦远起身,点头允诺。
大事商量得差不多,玄风在外面通传,薛临和廖月明到了。
两人入帐,看到正中的宁兮儿,都是面上一喜。
这才拱手,朝身旁的谢准,以及下手的众人见礼。
谢准抬手,其余人也纷纷起身,请薛临和廖月明入座。
虽然这是徐公公、郑澄光、魏寻芳等人,第二次见薛临和廖月明......
听闻两人在永宁义举,如今为了王爷、王妃,不计得失性命,蹚进这趟浑水......
大家心生亲近之感,但观察两人容颜、气度,气场相同法,不免又觉得,仿佛多年熟稔,大家都相处自在。
许公公开口,请薛临和廖月明将荒境外打听到的情况,与大家分析汇总。
薛临到任三日,没有急着放“三把火”,每日到城中转悠,先摸清城中情况。
前任县令根基深厚,县衙差役都不善驱使,民风过于市侩粗鄙。
至于京城、朝堂动静,城内的消息传递不出......
但根据种种迹象,薛临也推测出,京城恐有大的异动。
结合大员都未调出,边关将帅悉数被调回京城......
薛临合理怀疑,要么东宫逼宫,要么皇帝病重。
徐公公、郑澄光和魏寻芳,都难以欣赏之色。
区区八品县令,仅凭微末的,就能得出如此判断,的确看出,头脑清醒,目光清晰。
廖月明出城前刚收到的信鸽,担心途中被跟踪,还没来得及与薛临沟通。
他的消息,更为详细、充分,与宁兮儿待会的消息,竟然吻合八分。
关于京城层层把守,城门守卫、御街严防,说得清清楚楚。
只是皇宫内部,无法深入,但也说明了要员入宫未出,外地将帅回京,入皇城后一直没有出来的情形......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听闻这位廖先生精明强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关系网!
先前修德县令派出的人马,到现在都没能送回消息......
永宁和荒境山高路远,消息传递缓慢......
宁兮儿的手段,大家是能猜到的。
而廖月明,消息竟然也只比王妃晚了两天!
众人看向廖月明的眼神,不由得敬佩几分。
大家越发觉得,用好廖月明这条线,十分必要。
薛临和廖月明说完事情况,齐齐看向宁兮儿,说他们只等宁兮儿回来,商量对策后,大展拳脚......
谢准在场,两人这样的态度,落在别人眼里,是有些不敬的。
但在谢准眼里,看向宁兮儿的眼神,反而带着些许自豪之意。
在其他人看来,则是薛临、廖月明二人,与大家没有见外,性情使然。
宁兮儿略带苦笑,“恐怕,要让二位暂时失望了......”
薛临和廖月明扬眉。
宁兮儿将自己回了趟京城,探查到皇宫内的情况,与北疆情形,告知二人。
又将自己,即将离开,协助两位兄长的安排,通知二人。
两人没来时,这边商议的情况,宁兮儿逐条说出,征求二人意见。
薛临、廖月明听闻,相视一笑,立即起身,向谢准、宁兮儿躬身行礼......
“定不辱使命!”
“王爷、王妃安排妥帖,廖某将竭尽全力!”
见众人再无异议,谢准汇总意见,明确安排:
宁兮儿回到北疆后,和宁彻及北疆村长沟通,动员村民绕边境线逃荒,直至平远。
逃荒路线,需控制知晓范围。
期间,流民传播消息的口径,都需谨慎。
谢准会另行安排人手,扩大消息的传播链,尽快传到京城。
薛临负责接收流民,永宁两百人,额外三百精锐,北疆逃荒村民......
负责和严朗等监军对接,少量多次,稳妥安排人员抵达。
廖月明根据薛临提供的人员方案,结合酒坊建造需求,统筹人员安排......
制定计划,建造生产作坊和其余人生活住所。
既是以建造酒坊、安置流民名义,就要分批对安插的五百精锐进行酿酒或其他工序培训,经得起查。
许公公负责管理王府、护国功夫流犯人员管理,同时和荒境村长做好对接。
若大家同意,参与酒坊建设,将来在酒坊务工谋生......
就征求好意见,将村里原址上新建屋舍,将住宿、生活物资需求,统筹报给廖月明,进行调度、采购。
秦远配合廖月明,做好流犯和村民,人员管理、物资采购,保障廖月明的安全。
郑业负责五百精锐的日常管理。
毕竟,以这五百精锐为基础,重点还要加强平时操练,为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