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洛!让我也尝尝你的琉璃醉如何?”凤音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很高兴。
虽然,慕容德音并不知道她高兴个什么劲儿!
“没有了!想喝,让你阿耶管陛下讨去!”慕容德音冷冷的说道。
“小气!没有就算了!谁让我没有本事帮太子呢!”凤音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说道。
“谁帮太子了?帮太子做什么?”慕容德音满眼无辜的看向凤音!
“你别不承认!今天就是你和太子串通一气,骗了陛下!”凤音前面说了一句,便放低声音附到慕容德音耳边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德音冷冷说道,反正她是死不承认。
“呵呵,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如今你傅家入了东宫,你总算不总是在麟王跟前晃,碍我的眼了!”凤音毫不避讳的在慕容德音耳边低语。
“是你父亲跟陛下进了谗言吧?说不定,陷害太子的事儿就是你们家干的!”慕容德音冷冷说道。
“你别胡说!”凤音突然拔高声音,引起众人侧目。
看到这,凤音又压低声音:“你别胡说!我阿耶才不会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那是谁干的?”慕容德音故作不信,冷声问道!
“当然是想当太子的人干的!”凤音目光遥空落在福王段云哲身上。
慕容德音不禁疑惑的看向凤音,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慕容德音原本还在怀疑,冷星河若为了递投名状巴结麟王,为何做的如此明显,让人一眼就抓住把柄?
但是,怎么想,也根本就没有想到段司焱一母同胞的兄弟段云哲身上去。
毕竟,福王段云哲就是个草包纨绔,就会仗着容皇后宠爱,欺男霸女,四处作恶!
而段司寒若是现在想要那个位置,恐怕就是真暗杀了太子,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段司夜根本不可能做,他是最无心皇位的。
而这剩下一个可能有机会名正言顺继承太子位的,也就那位福王,嫡次子了!
他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想陷害太子,将段司焱拉下太子位,倒也说得过去!
那冷星河,若是麟王的人,这是将福王也算计进去了?让人散布此事是福王所为??
慕容德音现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也细思极恐。
果然,身在帝王家,明是有情却又暗里最无情,为了那个位置,可使皇家无兄弟。
慕容德音明白,此时,宁国公府算是危机四伏,进退两难。
皇帝明显的就是想将宁国公府和东宫锁紧,偏偏,宁国公府还无力抗拒。
东宫
“太子殿下,如今麟王府步步紧逼,东宫当先下手为强,除去麟王!”夜深人静,太子宾客陆奇还在苦苦劝谏。
“今日之事,未必是麟王所为!”段司焱眼神空蒙,面无表情地说道。
孤又如何不想除去麟王,如今,还有这个机会吗?
悔不当初,若是当初听从谏言,趁他羽翼未丰时…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夜深了,陆卿早些回去歇息吧!”段司焱一声叹息,摆手让陆奇离去。
陆奇摇头,无奈的离开太子寝宫,望着漫漫长空,记不得今日是第几次进谏了!
这些天,夜夜不能寐,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可是,东宫这位,过于仁慈,实在难当大任。
太子殿下!不是陆奇不忠,而是,您太软弱,臣实在无能为力,陆家老小,想要活着啊!
“夫君,妾给您炖了血燕,您要注意身体,早些睡吧!”郑嫣亲自将燕窝端了上来,放在段司焱手边,心疼的抚上段司焱瘦削的肩头,轻轻揉捏着。
“娘子!你跟着孤,受苦了!”段司焱放下手中公文,伸手握住肩上的柔嫩小手,温声说道。
“夫君!妾所求不多,无论能否母仪天下,都无所谓,只要夫君,孩儿们都平安喜乐就好!”郑嫣心头酸涩,她强忍泪意,闷声说道。
每夜看到有雄心壮志的夫君兢兢业业,批奏折,看公文,却活的如履薄冰。
眼看着青颜渐白头,她也是心如刀绞,恨不得他能抛开一切,苟安一世,什么帝王,氏族,通通放下。
“孤明白!可人活一世!总得扛起肩头重任,孤不甘认输,不甘史上留下失败的一笔呵!”
“夫君,妾只怕您不堪重负!怕您累!但是,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刀山火海,妾同夫君同生共死!”
“嫣儿!今夜,北境传来急报,东突又借口贡品延迟,扰我大宁边境,孤把折子压下了!打算明日一早禀报阿耶,亲征东突!”段司焱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突兀的开口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同郑嫣说起国事。
“夫君!您虽然也曾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可是,自从册为太子,如今已经多年不领兵打仗……”郑嫣一听,不禁花容失色,十分焦急的说道。
“那又如何?二郎十岁上战场,便打败南陵王的黑甲军,建功立业,孤就算久不带兵征战,如今难道还不如一个十岁孩童?”段司焱眸色微红,恨声说道。
“妾明白夫君迫不及待想要军功,可是,您麾下文臣多于武将,就算亲征,却也缺了得力臂膀!”
“不如!夫君去求圣上,让他下旨,将麟王府的猛将调来几人……”
“闭嘴!”段司焱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冷厉:“此话,不可再提!”
“夫君!”郑嫣被段司焱骇的惊起,眼神惊慌。
“你想让麟王立刻起兵血洗东宫?!”段司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怒视郑嫣。
“是妾思虑不周!”郑嫣细思极恐,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虎口夺食,岂能安然全身而退?
“趁阿耶还能压制二郎,孤亲自去争声望,去抢军功!”段司焱眼神微眯,眸光微寒,温文尔雅的儒雅气质中也多了一丝锋利。
“夫君可有军师人选!”
“傅三娘!”
“……”郑嫣愕然。
“孤相信,傅三娘定巾帼不让须眉!不会让孤失望!她将是一个异数!”
段司焱不禁想起了在他一筹莫展时,那日李天官的暗示,他说:“殿下!那傅家三娘,将是一个变数!说不定,能让人绝处逢生!”
这个提示,还是当初他的一个善念,在李天官刚入宁宫时帮过一个小忙。
“可是,她一介女子…”郑嫣有些酸涩的说道。
“女子虽不得封侯拜相,但是,哪怕不能入朝堂,做个内廷女官还是绰绰有余的!”段司焱不耐戚眉。
“妾懂得了!夜深了,夫君可否先去歇息?”
“孤还有折子要看,你先去歇了吧!”段司焱说着,又拿起案上的公文,便不再看郑嫣。
“妾告退!”郑嫣见此,知道多说无益,便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时,段司焱放下手中公文,抬眼看着她妖娆华贵的背影,目光微冷